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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沈府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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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戚瓷心前往沈府寻沈南乔,依旧走了正门,与姜涵柳打过招呼。姜涵柳自是不会阻拦她去沈家。

戚瓷心携了青穗同行,平日里她鲜少与青穗一同出门,此番是青穗主动提出想随行。

登车后,青穗一直掀帘,看着外边。戚瓷心瞧着,是在看街上的外国商队。

“姑娘,他们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大部分是周边邻近国家,走陆路,运输方便快捷,成本低。”

“若走海路呢?如姑娘所言,大海彼岸。”

戚瓷心想了想,按照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来看,“走海上有些危险。也许在海上航行很久都到不了另一片大陆。”

从戚瓷心看过的那些书来看,周边大概是没有岛国,所以海上来的人极少,大部分来的也只是沿海岸线行驶到达的。

青穗看着外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戚瓷心看着青穗,突然问道:“你会水吗?”

“会的。”

当地是水乡,泅水被视为必备的生活技能。

戚瓷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马车缓缓驶至沈府门前。沈府门庭较之戚瓷心近日所见几家略显狭小,外观占地亦不甚广。门庭虽小,门扉却大敞,两名侍卫立于门外。

昨日方递帖子,今日便登门,是姜涵柳口中及其不礼貌的行为。

戚瓷心上前,向侍卫表明身份,二人遂径直迎她入内。

沈家陈设简朴,戚瓷心穿过一道门,便见正厅。

沈南乔与沈临江皆端坐厅内,见戚瓷心走来,双双起身。沈临江先开口:“寒舍简陋,令乌娘子见笑。”

“是我突然到访,冒昧了。”

戚瓷心坐下,看着沈南乔说道:“昨天,在林府,恰巧陆姑娘到访,说是和沈姑娘感情很好……”

戚瓷心还没说完,便被沈南乔打断了,她的头晃动着,嗓门也大些,说道:“乌娘子大概是听错了,我与陆娘子的交情一般。”

“是吗?大概是我记错了,可能别的姑娘。”

厅内空气凝滞。

戚瓷心曾被老师夸赞观察力惊人,但是说话水平却不行。那时戚瓷心只以为是在说自己什么都不在意所呈现出来的不礼貌,现在想来,大概是在说自己不擅长说话技巧。

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戚瓷心从小到大与人交流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候,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沈临江见场面尴尬,笑着岔开话题,拣些市井趣闻闲谈。

正当戚瓷心以为今日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却进来小厮通报。

“提刑大人来访。”

还未等到沈临江回答,林既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外。

更不礼貌的家伙出现了。

戚瓷心看着进来的人,有些疑惑,她好像没叫他一起啊?

林既明步入厅中,先向沈临江拱手一礼,温声道:“今日闲来无事,在外闲逛,行至贵府附近。想着还未曾登门拜访,便冒昧前来叨扰。”

言毕,他方转向戚瓷心,唇角微扬,“方才行至门外,见府门大开,想着或许有客来访,原来是乌娘子在此。”

明明昨天跟这家伙说过自己要来的。

戚瓷心淡淡地看着林既明演戏。待到与两兄妹寒暄完,林既明方在戚瓷心身边坐下。

林既明坐姿闲散,斜倚椅背,歪着头,面上含笑,“初至沄洑州上任,诸多事宜尚不熟悉。便是底下官员也未能尽识,若不勤加走访,只怕难以服众啊。”

“林大人此言差矣,大人才干早有耳闻,能在大人麾下效力,实乃我等之幸。”

林既明摆摆手,“今日不过随意走访,连帖子都未递,不必如此拘礼。我长你两月,不如唤我林兄。”

沈临江初时面露惊色,待见林既明歪头斜身,一派闲适之态,不禁莞尔,“既如此——林兄!”

林既明笑意更浓,道:“我与你皆是寒门出身,见你如见故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感,真恨未能早些相识。”

“这世道,我们这般出身之人,总要多费些周折。不过林兄已官至四品,我不过区区推官,相较之下,林兄更显卓绝。”

林既明摇头轻笑,“我与你不同。昔日母亲在世时,尚有母亲照料,母亲过世后,还有父亲在,不至饥寒交迫。你与沈娘子二人,孤苦无依,身为兄长照料妹妹,还能科举及第,实在令我钦佩。”

林既明言罢,沈临江亦露出几分自豪之色,望向沈南乔,“父母早逝,我若不护着妹妹,又有谁能护她?所幸舍妹冰雪聪明,倒不叫我多费心。”

戚瓷心在一旁看着,几句话的功夫,林既明就和沈临江熟络起来了,沈临江也显得放松。

林既明的视线转向沈南乔,“不知沈娘子平日里读些什么书?”

不待沈南乔回答,沈临江便抢答道:“舍妹四书五经皆已读过。”

沈临江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林既明微微一笑,又问:“不知沈娘子偏好何种书籍?”

沈南乔略作思忖,答道:“近来在读些治水之书。”

沈临江略显惊讶地望向妹妹,似未料到她会如此作答。

戚瓷心打量着沈临江的神色,林既明略带讶异地说道:“未曾想沈娘子竟喜好此类书籍。”

沈临江连忙摆手,“舍妹不过是随意翻阅罢了。”

林既明笑而不语,转而看向戚瓷心,“不知乌娘子喜好何书?”

“我?”

“嗯哼”

戚瓷心没想到林既明这家伙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来,想了想说道:“有什么书看什么书。”

“当真是不拘一格。”

林既明目光落在戚瓷心发间,似才留意到,问道:“咦?乌娘子头上玉簪与沈娘子所戴颇为相似,莫非是近来沄洑州时兴的款式?”

听到林既明的话,戚瓷心看向沈南乔,视线快速掠过全身,心里觉得真是难为林既明了,还能在两人身上找出些相似来。

其实两个玉簪子图案款式什么的差别都很大,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都是玉的了。

沈南乔抬手轻抚发间,“乌娘子所戴寒雀纹确是时兴样式,我这支已是几年前旧物了。”

“原来如此。细看确是大不相同。”林既明故作苦恼状,“这些饰物我总觉相似,难以分辨。”

“那日诗会上,赵娘子、李娘子、陆娘子皆戴玉簪,想来确是时下流行。”

沈南乔纠正道:“陆娘子所戴亦是几年前旧物,是松纹的。”

“那沈娘子所戴是何纹样?”

沈南乔取下发间玉簪,“我这支是竹纹的。”

林既明俯身细看,随后无奈地靠回椅背,“纹饰也是一门学问啊。”

确实是门学问,戚瓷心想着。沈南乔与陆时雨从前的好友关系已经板上钉钉了,沈南乔甚至清楚地记得陆时雨头上的簪子。

但两人一个松、一个竹,戚瓷心便联想到了岁寒三友,还有一支梅……

那支梅是谁呢?

林既明依旧漫不经心地随意聊着些话题,与沈临江的关系不知不觉间拉近了不少。他言语间透着几分随意,却又恰到好处地把握着分寸。沈临江原本对他尚有几分疏离,如今却已将他视作自家兄长一般,言语间多了几分亲近与信赖。当然,这其中,林既明自身的身份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林既明确实是擅长说话的,戚瓷心想。

林既明有意将话题引向治水之道,沈南乔果然不负所望,插上几句话。言辞间条理分明,引经据典,显然对此颇有研究。沈临江起初还带着几分惊讶,频频侧目看向她,似乎未曾料到自家妹妹竟有如此见识。

随着沈南乔的言辞愈发深入,沈临江的神色渐渐从赞许转为思索,甚至开始反驳她的观点。他语气虽不激烈,却带着几分兄长般的威严。

沈南乔极少反驳沈临江,被反驳后,悄然停下话头,待到那个问题悄然过去,才重新参与进去。

戚瓷心观察着,对两人的兄妹关系稍微有了些新的认知。

林既明与戚瓷心一同离开沈府,行至门外,林既明含笑问道:“乌娘子今日可有所获?”

“还不错,谢谢。”

戚瓷心知道自己不善于与人交际,也不逞能,“下次再有这样的场合,我会叫上你的。”

“荣幸之至。”

二人旋即分道扬镳,各自归家。

林既明归途中心情愉悦,大抵是因自己预判准确且成功而感到欣喜。

他凭借对乌羑的些许了解,推测乌羑或许不擅应对已有防备的套话,想了想,决定来一趟。

这是个不错的决定。

戚瓷心与青穗乘马车返程,街上行人较出门时更多,马车穿行其间,路人纷纷避让。

忽地,马夫猛然勒紧缰绳,车内二人猝不及防,向前倾倒。戚瓷心扶住窗框,以免脸撞座椅。待稳住身形,方向外问道:“怎么了?”

“乌姑娘恕罪,一匹马突然冲出。几个他国人,言语不通,不知在说些什么。”

戚瓷心掀开帘子朝外看去,那匹马毛色很亮,大概是良驹,这些外国人估计是做贸易的,但还不太会控制马。

瞧见没人受伤,戚瓷心便说道:“没事,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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