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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小说网 > 仙君他为何这样(重生) > 第30章 鉴刀宴Ⅰ

第30章 鉴刀宴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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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完美人,现在才是重头戏。”

我今日可是特地带来一样好东西跟大伙分享的。

他话音刚落,侍从便快步走出,抬着一柄宝刀,缓缓呈了上来。

刀身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辉,宛如藏匿于黑暗中的凶兽。

顾殷久坐直了身子。

大漠领主笑道:“此刀天下仅一把,由山隐道人用陨铁亲手铸就,便是当年顾殷久的佩刀--同尘。”

此言一出,满座喧哗。

顾殷久侧头看着苏扶卿,原来这人长途跋涉地带自己前来,竟是为了这个。

众人窃窃私语:“这把刀真的是顾永久的?听说他杀了自己的兄弟后,就将刀丢入江中,至今已不知去向。”

另一人插嘴道:“可不是嘛,有人说他用这把刀杀了他师父呢!那可是修真界的传奇!”

人们皆道山隐道人的冤魂附在这把刀上,若非如此,后来得到这把刀的人又怎会一个个没有好下场。

至此,三问也成了赫赫有名的阎王索命刀。此后也的确流转在一些奇人手中,未想如今到了这里。

沙鹰却并无惊讶模样,仍笑道:“顾殷久的刀确实被我当藏品了。”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目光中透着几分玩味。

“领主开个条件,这把刀我要了。”

一个声音阴柔的传来,众人望去,却是个油头粉面的白脸青年。

此人长发披肩,肤色极白,不过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而是一种病态苍白的颜色,偏偏又身穿一袭白衣,上边绣着大片大片的莲花花纹,整个人看起来就跟纸糊的白莲花似的。

沙鹰微微前倾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敢问这位侠士是?”

白莲花轻轻一笑,“话不相瞒,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就是传说中的玉面郎君。”

此话一出,在座的皆是先一愣,而后哄堂大笑。

顾殷久也忍不住噗嗤一笑,苏扶卿则微微抬起了眼。

那白莲花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优雅地清了清嗓子,一脸悲痛:“当年顾殷久死后,特地吩咐我将这把剑收好,不让他人夺去。奈何我那时重伤昏迷,便叫同尘流落了去。”

他语气中透着几分自得,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关注。

“你的意思是当年顾殷久便是与你交好?”

那白莲花公子十分骚包地将扇子一摇,眼神迷离地看向虚空一处,仿佛在追忆往昔,悠悠叹道:“不错。”

见他毫不谦虚地承认,顾殷久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

虽然他对这段记忆没多大印象,但如果玉面郎君真长这人这样,还真当与说书的嘴里的那般当年与他耳鬓厮磨,他现在就选择自戳双目好么!!!

昨日篝火堆旁那说书的提提便罢了,怎的在这也有人提这事,难不成他那点破事儿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有人见白莲花这番搔首弄姿,无法忍耐,嘲弄道:“你可知玉面郎君为何叫玉面郎君?就你这模样,姑且能叫个面粉郎君吧,哈哈!”

“你以为穿个白衣带个面具就能叫玉面郎君了?现在哪不流行这套装束?就你叫玉面郎君啊。”另一个也跟着附和,笑声更是响亮。

“你!”

白莲花恼怒得整张脸皮都涨红了,僵着脸皮瓮声瓮气道:“反正我今日是来讨回好友珍视之物的,不想与你们这群闲人多费口舌。”

沙鹰领主倒也不揭穿,只笑道:“当年顾殷久以刀独步修真界,令人记忆犹新。若是他的刀能被爱刀之人所执,也不枉其主当年倾江湖的风采了。”

白莲花催促道:“还请大漠领主将要求说出,我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沙鹰让人端来一坛酒,在桌上摆了三个酒杯。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耳边又听他道:“喝酒耍刀乃是真英雄人物所为,这是大漠特有的酒酿,素有‘三杯倾’之称,若是谁能饮下三杯酒后而依旧站稳,便可将刀拿去。”

“好!”白莲花赶忙道。

众目睽睽之下,白莲花信心十足地拿起一杯酒,可没想到刚喝下一口,却呸的一下吐了出来:“这什么东西?这么辣?”

沙鹰笑道:“这是特制的烈酒,能感应到谁是真正的爱刀之人,若是心怀不轨的人喝了,喉咙便如同被火焰灼烧。”

“哼,想让我就此罢休?没门!”

白莲花带着恍若赴死的神情,咬牙咽下第一杯酒,整张脸都紫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颤抖着手硬着头皮去拿那第二杯酒,可惜第二杯酒还未送到嘴边,已然两眼直愣,轰然倒下。

众人一看,地上的白莲花变成了红莲花,活像只煮熟的螃蟹。

接下来,又有几个不信邪的勇者尝试,结果一杯酒下肚,立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场面异常狼狈。

大漠领主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挥挥手,让下人将那些人拖下去。

“如何?还有人要尝试的吗?”他笑道。

众人头皮发麻,心中暗想:怪不得这昔日吝啬的大漠领主肯将顾殷久的同尘带上鉴刀宴,这分明就料准了无人能将它带走!

就在众人以为再无人敢尝试这三杯烈酒之时,一道声音自角落传来:“我。”

这一声并不高亢,柔中带刚,竟是个女子。

殿外走来一人,身后跟着数名青衣弟子,气质如兰,面若冰霜,仿佛夏日里的一抹清风。她的出现,令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连沙鹰领主也微微一愣。

自从药谷谷主唐天和其子唐小里死后,作为大师兄的顾殷久身死道消,药谷的重担便落到了这个平日默默无闻的小姑娘肩膀上,当时大伙都觉得药谷撑不下去多久了,可没想到药谷却在朱砂的打理下风生水起。

“这不是朱姑娘吗?”

沙鹰领主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似有调侃,“啧啧,今日这三杯酒连好几位汉子都不敢碰,朱姑娘倒是有胆量,敢来挑战?”

“抱歉,领主,来迟了。”朱砂站定,微微颔首,声音柔和而有礼。

顾殷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颇为欣慰,曾经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有人嘲讽地笑出声来,“啧啧,今日这三杯酒连好几位汉子都不敢碰,这小姑娘倒是有胆量,敢来挑战?”

“是了,顾殷久毕竟是她师兄呢。”

听着周围的笑声,朱砂神色不改,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液滚入喉间,瞬间如烈焰燃烧,朱砂的脸色顿时涨红,她咬紧牙关,强忍着那股侵袭内腑的灼烧感。

片刻之后,她放下空杯,手微微颤抖。

“哈哈,朱姑娘,还是不要逞强了吧!”沙鹰领主轻笑一声,显然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语气里满是调侃,“这酒,可不是一般的烈酒啊。”

朱砂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她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迅速吞下,脸上红润顿时褪去不少,又伸手拿起了第二杯。

众人见状,不禁窃窃私语:“这姑娘真是勇气可嘉,难道她真的能喝下三杯?”

朱砂额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身体开始轻轻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沙鹰领主笑道:“朱姑娘还是莫要强撑了。”

朱砂抬眸看了眼木架子上的刀,眼神坚定:“不,这三杯酒,我一定要喝完!”

顾殷久皱眉,心想:自家这个小师妹以前滴酒不沾的,怎的如今如此倔强。

他站起身来,“我帮她喝!”

“如若我喝下三杯酒不倒,那这把刀就归这位朱姑娘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顾殷久身上。

朱砂一怔,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惊讶道:“你是?”

顾殷久笑道:“无名小卒,何须挂齿。”

沙鹰见状,略带调侃地说,“哈哈哈,好!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也不能不给这个机会。”

“不用……”

朱砂正要拒绝,沙鹰便已抬起手,又有人重新呈上了三杯酒。

“等等。”

方才献舞的西域美人款款而来,手中拿了杯酒,轻笑道:“领主,这三杯倾也不是谁都能消受得了的,不如,让他饮下奴家这一杯,若是能够安然无恙,这宝刀便归他所有,如何?”

大漠领主道:“这是美人第一次跟我请求呢,如何能不遂你的愿呢?”

顾殷久看着这杯酒,心中犹疑,不知她此举何意。

这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下毒吧。

“这酒,他不能喝。”

西域美人的笑容微微一滞,她转向苏扶卿,轻轻咬唇,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步蘅公子你先前便拒绝过奴家,奴家如今只不过是退而求其次,和这位公子喝一杯罢了。”

“怎么,这也不许吗?”

苏扶卿看着她,面无表情,目光锋利如冰刃。

他再一次重复道:“是的,不许。”

眼见气氛僵硬,大漠领主出来打了个圆场,道:“既然是步蘅公子的意思,那我也不能不卖这个面子,美人,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西域美人咬牙笑道:“即使如此,那奴家也不勉强了。”

“那换一个,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若你能赢,这把刀便是你的。若你输了,那你就是我的了。”

这话说得大胆直白,众人哈哈大笑,沙鹰也不例外,“看来美人看中的不只是剑,还有人啊!”

有人调侃道:“能成为美人的入幕之宾,要是我就直接认输!”

“刀是死物,哪能及美人的活色生香。”

顾殷久却只是轻笑,“那可得看看你要赌什么了。”

西域美人故意激他,“堂堂男子汉,连我一个弱女子的赌约也不敢应下吗?”

顾殷久笑眯眯回道:“美人你的确是女子,但这个‘弱’还有待商榷,而且你要是赌谁不是男人,那在下岂不是输定了。”

旁边的朱砂轻声咳了一下,苏扶卿眼底浮现出一丝很淡的笑意。

西域美人皮笑肉不笑道:“李公子真是爱说笑,如此众目睽睽,小女子若是敢欺你,岂不是成了江湖中的笑柄?”

“昔日这把刀的主人以飞鸿踏雪之姿,名动江湖。如今我们以这把剑为赌注,百米之遥,脚不沾地,先至者胜。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顾殷久这回没有任何犹豫。

大殿空旷,很快便将场地清理出来,待人将刀到殿门时,西域美人立刻将水袖一甩,便向桌上的刀急速飞去,顾殷久咧嘴一笑:“姑娘,你这就不厚道了。”

西域美人得意道:“小女子这招叫兵不厌诈。”

那水袖瞬间向桌上的刀掠去,即将刀卷起。顾殷久却只是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甩出手中的酒杯,朝水袖方向飞去。

宾客笑道:“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这小子抢不到刀就要挡下别人,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紧接着顾殷久身形一跃,脚尖在酒杯一点,借着这股劲力,踏上了古塔莎的水袖,如同离弦之箭,转眼之间已是到达百米之外,将刀握在手里。

西域美人又惊又怒,水袖再次挥舞,如同一条毒蛇般朝顾殷久攻击而去。

在宴会兴起过招,也是常事,加之古塔莎身形似舞,依旧让众人目不转睛,有的甚至鼓掌喝彩,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只当看戏。

顾殷久脚下失去立足点,眼见就要落地,却见他将头上木簪取下,折为三段,抛掷于空中,足下几个起落,已安然回到原处。

“好一出飞龙乘云!”宾客纷纷拍手叫好,掌声如雷。

顾殷久将长长的水袖轻轻一抖,潇洒地扔还,随即从隔壁桌上取来两只酒碗,一只递向古塔莎,主动相碰。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独酌无趣,还是与美人同酌,方显雅兴。”

也不管对方是否领情,顾殷久一饮而尽,擦去唇角酒渍,“在下的这一招唤作将计就计,还得多谢美人献出的袖梯了。”

“哈哈哈!厉害啊!既然拿到手了,还不给大伙显摆显摆!”

这是鉴刀宴的规矩,得到宝刀之人需用刀舞上一段,以此助兴。

顾殷久掀开覆盖在剑鞘上的黑布,露出那古朴无雕饰的剑鞘。

久未触碰,他一时有些怀念不已,刀身冰凉,顾殷久拿起时却是觉得有点异样。

旁人见他不动,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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