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偏心变心奥运选手,有问题吗?”说完,他一把勾住花萌的肩膀,挑眉笑言间全是藏不住的骄傲。
花萌愣愣地由他揽着,从刚刚开始他整个人就像只吃草吃懵的兔子。他盯着喻若愚的脸,似乎想透过皮囊看清之下隐藏的灵魂。
怎么会这么像,就连称呼都……热意在眼底翻涌,花萌想,他好想留在s省省队啊,但程指导应该会把他从十米台上踹下来吧。
花萌揉了把脸,仰起笑容乐呵呵跟每个人握爪,送上美好祝福:“比赛加油,早日入选国家队。”最后握上喻若愚的时候,他上翘的嘴角拉平,表情莫名显得郑重,一个称呼在嘴边欲说还休,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口。
“你一定加油,我在国家队等你。”他对喻若愚说。
……
通话结束后,祁淼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提步进了咖啡馆。
小队员们和花萌年纪相差不过四五岁,除了楚一航都是活泼多话的性格,能聊到一块儿,很快便熟络起来。祁淼进去后没有上前打扰,隔着几张桌子坐下。
祁淼一进门喻若愚便注意到了,见祁淼挑了个十万八千里外的位置坐下,他想了想,起身走了过去。
喻若愚开门见山:“祁指导,陆思跟我说王辰下午训练到一半儿被叫走了,走的时候摔摔打打的,好像明天的比赛不能参加了?”
祁淼给了他肯定的答复:“禁赛期本就没有参赛资格。”
喻若愚心想,哪有什么本来如此,如果有的话王辰今早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抽签现场,刘恒勇看着刚正不阿,可偏袒包庇自家人也是人之常情。喻若愚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他原本打算等比赛结束了再腾出时间精力解决池虞和王辰之间的恩怨,无非是需要额外克服一下赛场上和晦气东西打照面的不适感,但现在既然祁淼出于还赛场一池清水的朴素正义感替他暂时解决了这个麻烦,他却之不恭。
“感谢祁指导伸张正义。”喻若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祁淼笑着摇了摇头,让出半边沙发示意他坐下,而后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问:“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比赛迫在眉睫,手腕是要紧事,喻若愚仔细感受了一番,没有察觉异样:“挺好的,没有讨厌的人在面前晃就不痛。”
祁淼突然蹦出一句:“不讨厌我?”
“我讨厌你干什么?!”喻若愚匪夷所思,祁淼这是用大脑哪个部位想出来的鬼话,跟真吃错药了一样!
祁淼瞟了眼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的那群小队员,接着说:“他们就不喜欢我。”
喻若愚顺着看了一眼,收回眼神后再看向身边的人,问号充满他的大脑,他不信祁淼看不出小队员们是敬他又有点怕他,就算这些放大一千倍也远达不到讨厌的地步。所以,祁淼说这些莫名其妙的怪话意欲何为?
喻若愚十分疑惑且担忧,试探着说:“不是你想的这样吧。”
祁淼轻笑了一声,天色渐晚,丝缕夕阳余晖映照进他眼底,琥珀色的眼眸更显浅淡,几乎透出一种不似在人间的无机质感。
喻若愚不受控般下意识握住了祁淼的手,祁淼反手握紧。
不用喜欢我,不讨厌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