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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献给伊卡洛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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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感到苦恼,他不知道上一秒还在自己怀中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的女朋友怎么会在走进卧室时突然翻脸甩开他的手将他拒之门外。

他转动郁金香形状的黄铜把手,没有被施加过魔法的迹象、是从里面用钥匙锁住的。起初他只当做一场寻常的恶作剧,于是好整以暇地交叉双臂靠在门边,等待他的小坏女孩突然出现然后扑进他怀里。然而他等来的只是从门缝处透出的房间中温暖的灯光熄灭了。门依旧锁着。他的手指滑过木纹,心情复杂。他并不介意她的突然冷落,自己确实冒犯了她的边界,但这不代表他不失落。于是将额头抵在门上,好像这样就能靠得更近一些。

如果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出去,西弗勒斯会认为这是一个颇具喜感的老式默片中的幽默场景——主人公是一个被女朋友反锁在卧室门外的蠢蛋男友。为了达到目的,他会有节奏地敲门,规律性的噪音在走廊里回荡,因为他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击打乐器的初学者,他不懂任何美妙的音乐。但他终将笨拙却好运地挽回一切——西弗勒斯没有笑,他也不会做那种蠢事。

梅林。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会心安理得地入睡,不知道天亮后他们会吵架还是会僵持下去,不知道他现在破门而入会不会将矛盾激化,这是更加失礼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愿意再独自入眠。

“Salomé!”他高声询问,“你想给我点教训,还是真的在生气?”

没人搭理他 。

“如果你打算让我在门外站上一整夜,就为了获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快意,我倒是不介意。”

“你吵死啦,斯内普。”她将门开了一小条缝隙,裹紧了睡袍,黑暗中露出一双困倦的、佯怒的双眼。

西弗勒斯当然不会错过机会,贴着门框滑进了房间,如愿以偿地抱着女友躺回床上。

“好困,别碰我。”她拍开搭在她腰间的手。

西弗勒斯故意翻身去床的另一边躺着——通常情况下他的小罂粟会悄悄从后面搂住他,然后大言不惭地说:教授的腰好细,好性感,好喜欢,教授的身躯是为她而生的——对方今天无动于衷。于是他又重新回到她旁边,离得很近但没有接触。她侧脸的线条那样绮丽,让他无奈地叹气,语带商量,“让我抱着睡。”

“Vous pouvez obtenir ce que vous voulez dans vos rêves~”(你可以在梦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没有回应、静静躺在那里听着她的呼吸,过了很久才轻声开口:“今天我犯了错,如果这是你教训我的方法,我会接受。”他又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臂,他知道自己至少不能让她生着闷气睡觉。

“我无意如此。是你说想更了解我哪怕被排除在外的,我以为你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就已经预设了后果。”

“我道歉。我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窥伺你。”

莎乐美在寂寞的夜色中冷笑一声,“是你不应该说自己会被排除在外。”然后她就再也不说话了。夜很深了,她很快睡去。

但西弗勒斯无法也无心睡眠,他想抱住她吻一吻她的额头又担心会惊醒她。没来由的,他甚至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他从蜘蛛尾巷来到这里时,行李只堪堪装了一个小手提箱,可现在他的私人物品却不再容易打理,且先不提衣柜里多出了不知道多少件袍子,单是那些他一点点收集起来的袖扣和领针……他承认自己因为童年的匮乏而在逐渐富有后产生了一些不可抑制的囤积癖。当然,曾经的他没心情更没必要采取物质享受,就只是一大罐一大罐地购买那些珍贵的魔药材料然后分门别类地堆放进地穴一样的的私人储藏室,不仅仅是出于研究需要。

他也如此堆放那些精细的小配饰,尽管它们是款式单调的,甚至是不起眼的、在她那些硕大无朋光彩夺目的宝石胸针旁边显示出暗淡的颜色;然而它们一旦出现在蜘蛛尾巷或霍格沃茨的休息室中就会变得突兀得不讲道理。它们不属于斯内普,它们属于西弗勒斯,生活在温顿庄园的西弗勒斯,莎乐美小姐的男友兼职顾问西弗勒斯。

梅林,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怎么了?

思绪纷乱。熟睡后的莎乐美无意识地贴近他,这也许是她的肌肉记忆。而西弗勒斯在察觉她动作的第一秒就抱紧她、把脸埋在她发间,一如往常的习惯,这是属于他的肌肉记忆。

“原来是个小骗子。”他低声轻喃,“你明明也需要我。”

然后渐渐天光大亮,西弗勒斯一直注视着她,彻夜不眠,他很高兴现在是周末。也许是为了及时挽回自己的形象,也许出于不想面对她在醒来后仍旧要推开自己的假设,他选择溜出房间亲手做一些她喜欢的小甜品当做早餐。

他在心中再次发问,梅林,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怎么了?

当他端着精巧的梅森瓷盘回到卧室后,莎乐美正巧才从浴室中出现,头发湿乎乎的,裹着云一样柔软的睡袍。她似乎气消了,在用餐前照例亲吻西弗勒斯的脸颊。他松了一口气,但熬夜仍旧让他毫无食欲,他拿起裁纸刀一封封地拆那些信件。

“你不去收拾皮箱吗?”她翻看杂志头也不抬。

“嗯,我下午就去。”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声音却保持着轻柔的和缓,这代表着他正式开始生气。难道她会认为他也在那些毫无智慧、毫无恒心又毫无魅力的无法有效挽回感情的弱智男人之列吗?难道她认为他会软弱不堪地因为受到冷遇就负气而去吗?还是她认为他是那种值得被痛恨的轻浮的不懂责任的玩弄情感或可以被玩弄情感的人?如果她能对此多动一点脑子就应该明白她的要求简直是不讲道理毫无逻辑的。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他在袍子的掩盖下悄悄掐着自己的掌心、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和她说些很刻薄的话(以避免真的要被轰出去),但他仍旧变换出生硬的语调,一双黑眼睛眯起来,“事实上我并不做此打算。我不打算离开这里,哪怕一天。”

他为自己感到沮丧——因为他真正想说的是:我应该留下来,等你冷静后再用理智说服你。我知道你很固执但这种……恶行是真的很难让我理解。如果你觉得忽冷忽热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察觉到自己正在她面前丧失某种能力。

“怎么这样?”

面对明显算是撒娇的嗔怪,西弗勒斯认为自己彻底被搞糊涂了。

“我可是为了我们的佛罗伦萨之行特意做了很多新裙子呢。”莎乐美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故意露出一副心虚又可怜兮兮的模样,“Oh là là我忘记告诉你,上周我帮你拆了一封邀请函,但你知道,我那时候的注意力都用来提防被你套话了……”

他记得这个地点。大战后他多出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进行魔药课题研究,不久前刊登他文章的那家欧洲最权威的魔药专刊出版社就坐落于佛罗伦萨。编辑给他寄样刊时在赠言中顺便提及了他们正在筹备举办论坛。

“所以?”

“我会帮你一起收拾衣物以表歉意。”

“这代表你不再生我的气?”

“一码归一码,我们的事可以等到旅行结束后再谈。”

他不喜欢她公事公办的口吻,于是捉住她的手指细细亲吻,“不,我们现在就解决。我希求你的谅解,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莎乐美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她缓缓站起身,露出一些狡黠的甚至有些坏心眼的微笑,“我会希望你终其一生都不因今天的话而后悔。现在,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好呢?”

这副情态让西弗勒斯又爱又恨,于是他说,悉听尊便。

他看到她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古板又严谨的黑色长裙,看起来像是跟在女公爵身边的侍女长的制服。这当然不是莎乐美自己的风格,适合谁不言而喻。果然她将它塞进西弗勒斯手里,“为了我,哪怕只有今天一次。”

西弗勒斯一阵语塞,很久后才缓缓吐出一句,你怎么会有这种……

莎乐美只说是偶然看到了就想买下来,但不太符合自己的尺码。她窝进沙发,用手指一圈又一圈绕自己的头发,“别去衣帽间了,在我面前换吧~”

他的耳尖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嘴唇似乎也是。颤抖的纤细的手指缓缓爬上晨袍的扣子,却再难以进行下去。

“为我这样做吧,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莎乐美又将手指压在自己唇下,笑着引诱,或者,鼓励。

“好。”西弗勒斯咬牙切齿,“仅限今天……不准笑。”

兴奋伴随着耻感麻痹着西弗勒斯的神经,让他闭上眼睛将她的愿望进行下去。这件裙子不为展示女性线条而剪裁,反而迎合他的腰背;在任何角度的光线下都只能看到单纯的黑色,褶皱处点缀着不太显眼的碎钻装饰。它触感柔滑,如同第二层皮肌般舒适。某个小骗子显然早有预谋,他知道她从不买成衣。

莎乐美向他伸出手。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紧紧握住她的手指。他让自己凑得更近,近到呼吸交叠。他想亲吻她,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全神投入的亲密接触了,这该受诅咒的、貌合神离的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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