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外机在阳台嗡嗡作响，古桑言踮脚去够储物柜顶层的投影仪，卫衣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截细白的腰线。叶念裳端着切好的蜜瓜从厨房出来时，正看见她踩着凳子摇摇晃晃，一阵担心。

"当心，还是我来吧。"叶念裳将果盘搁在茶几上，玻璃与大理石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她今天穿的居家服领口有些松，俯身时锁骨处的白皙若隐若现。

古桑言盯着那道白皙发愣，直到投影仪遥控器砸在脚边才惊醒。她手忙脚乱接住滚落的电池，突然想起叶念依上周神秘兮兮发来的压缩包："言言，这里面有很好看的电影，绝对符合你的口味，改天我们一起看哦！"

"要看什么？"叶念裳正跪坐在地毯上调试蓝牙，后腰陷进柔软的沙发边沿。长发披散着，发梢在浅灰色坐垫上洇出深色印痕。

“依依之前给我发过来一个文件包，说都是很好看的影片，我们要不要先看一看？”古桑言咬着下唇点开名为《艺术鉴赏合集》的文件夹，u盘指示灯急促闪烁。

“依依吗？好呀。”没做他想，叶念裳答应下来，并在沙发上坐好。

客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投影仪发出老式放映机般的咔嗒声，空调滴水声在此时格外清晰。当暧昧的喘息突然炸响时，古桑言正往嘴里塞第三块蜜瓜。橙红色瓜瓤"啪嗒"掉在浅色地毯上，屏幕里交叠的人影在整面白墙投下晃动的阴影。她手抖得握不住鼠标，膝盖撞到茶几发出巨响。

"不是，叶老师你听我解释，这……！"古桑言扑向笔记本电脑的动作太猛，充电线扯倒了玻璃水杯。水流在键盘上蜿蜒成小河，两个女主角的呻吟混着电流杂音变得扭曲怪异。

叶念裳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她抓起遥控器连按三次关机键。投影仪发出抗议的嗡鸣，墙上的画面卡在某个令人脸红的特写。纱帘被晚风吹得扬起，对面楼忽然亮起的灯光像无数窥探的眼睛。

"这是依依发给我的，我发誓，真不知道是这个……"古桑言慌乱中按到音量键，喘息声陡然拔高八度。她终于拔掉电源的瞬间，客厅陷入死寂，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叶念裳攥着遥控器的手指关节发白，珍珠耳钉随急促的呼吸轻颤："你们平时都看这些？"她起身时拖鞋勾住了地毯流苏，整个人踉跄着往茶几方向栽去。

古桑言下意识伸手去接。蜜瓜的清甜与沐浴露的橙花香气撞了满怀，叶念裳泛着香气的发梢扫过她鼻尖，两人跌进沙发的惯性让嘴唇堪堪擦过唇角。

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古桑言的手还垫在叶念裳后脑，掌心能感受到她骤然加快的脉搏，还有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对、对不起！"古桑言触电般弹开，后腰撞上茶几尖锐的边角。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这才发现叶念裳的珍珠耳钉勾住了自己卫衣抽绳，银链在两人之间绷成发亮的直线。

叶念裳抬手解缠住的耳坠，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古桑言盯着她颤抖的睫毛，突然想亲下去。

"我……我自己来。"叶念裳偏头的动作让珍珠耳钉从耳垂滑脱，咕噜噜滚进沙发缝隙。她慌忙俯身寻找时，居家服领口滑落肩头，露出半截黑色蕾丝肩带。

古桑言别开涨红的脸，手肘撞翻了还剩半杯的柠檬水。冰水浸透地毯时，她终于摸到那粒滚烫的珍珠，却发现自己正跪坐在叶念裳腿间，鼻尖离她锁骨处的白皙不过半寸。

"找到了。"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一跳。古桑言想退开却被沙发扶手挡住，叶念裳身上蒸腾的热气裹着某种隐秘的香，像是藏在衣柜深处的雪松木香薰。

叶念裳突然撑着沙发背起身，发丝垂落扫过她手背："我……我去晾衣服。"她赤脚踩过水渍时差点滑倒，仓皇逃离的背影像是被狼群追赶的鹿。

古桑言瘫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舌尖无意识舔过唇角。中央空调送风口飘来片羽毛，晃晃悠悠落在她滚烫的唇上——是叶念裳毛衣掉落的羊绒纤维。

主卧传来吹风机的轰鸣，盖过了阳台洗衣机脱水的声音。古桑言摸出手机疯狂轰炸叶念依，对话框里满是刀片和炸弹表情包。最新消息突然弹出："怎么样？我特意找的百合向4k高清版好看吗？"

她抓起抱枕将脸埋进去，布料上还残留着叶念裳常用的柔顺剂味道。暮色透过纱帘在地板织出菱形光斑，恍惚间又看见叶念裳睫毛上跳动的金粉，像深秋沾了晨露的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