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开以后还想挣扎一下,可那人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抓起小女童口袋里的药粉,就让她也瘫软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见小女童还有意识,那人更是当场不做人,一把又一把地把药粉撒到女孩脸上。
直到小女童脸上已经是灰扑扑的一片,整个人彻底昏厥了过去,那人才善罢甘休,走到姜汾身边。
姜汾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眼前这人正是今天呼延阑送自己的护卫,姜汾脸都僵了,只能暗地里祈祷这个人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丧彪注视着姜汾的眼睛,然后在她身边慢慢跪了下来。
就在姜汾以为今天难逃一死的时候,丧彪靠在自己的床边,慢慢睡着了。
姜汾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眼睛珠子转秃噜皮了也没发现这人又苏醒过来的迹象。
浑身都没力气,干瞪着眼睛发愣的姜汾,终于在半夜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丧彪和小女童都已经离开了,只有赵峤守在自己身边。
见姜汾终于醒了,赵峤连忙把今天早上匈奴人送来的早饭给姜汾喂了点。
吃了两三口肉以后,姜汾便吃不下了。
匈奴的饮食习惯和他们差异太大了,大早上的,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肚子空空的时候就来上一大盆肉,这是一件痛苦的事。
放下肉干,赵峤一边拿起手帕为姜汾擦了擦嘴,一边问起昨天夜里的情况。
姜汾却反过来问她:“丧彪和那个小女童哪去了?”
“丧彪一大早上出去放牛去了,而小女童,因为丧彪的揭秘,大家知道了她昨晚谋害燕乐公主,把她带出去处置了。”
姜汾听说小女童被处置了,却让赵峤赶紧出去把小女童求回来。
“这是为何?”
“总归我们都是活在王后的监视之下的,这个笨的走了,下一个一定会派一个更加聪明的来,不如我们就把这个留在身边,反倒少了些祸患。”
闻言,赵峤点点头,转身出去寻找小女童,为她求情去了。
赵峤走了,穹庐里便是空无一人,正当姜汾打算埋头继续睡的时候,那个昨晚救了自己又好心守了自己一晚上的丧彪终于出现了。
丧彪来了也不白来,给姜汾带了一些水,姜汾撑起来喝了两口,然后真情实意地对丧彪说了声谢谢。
丧彪没说话,丧彪也说不了话。
姜汾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很像自己在侯府跟林恒暄聊天时的样子,想到这里,姜汾便趁着丧彪不注意,偷偷看了看他唯一好看的眼睛。
眼尾上挑,看起来风流又多情,如果不是脸上疤痕太多,恐怕也是个好看的人。
赵峤走了,丧彪就继续守着姜汾。
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姜汾让他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做得很好,这不禁让姜汾难得的心情愉悦。
良久,赵峤终于回来了,她身后还灰溜溜地跟着一那个小女童。
小女童浑身上下被打得遍体凌伤,盯着他们不愿意说话,姜汾便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头曼。”
“你也叫头曼?”
见姜汾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赵峤连忙询问:“怎么了?”
“没事。”姜汾让赵峤头低一点,才把事情告诉她:“我房里的那个小男童也叫头曼。”
看来,头曼并不是他们自己的真实姓名,只是他们做着王后的事,便从此以后都叫做头曼了。
这更像是他们的一个代号。
想到这里,姜汾让小女童去把自己房间里那个头曼叫过来。
两个年龄身形都相仿的头曼站在自己眼前,很明显男童更为活泼好动一些,见了姜汾直接扑了上来喊姐姐。
只不过被丧彪冷漠地推开了。
为了区分他们,姜汾给他们重新取了名字。
“以后,我不管别人怎么叫你们,在我们这里,男的叫小帅,女的叫小美,就这样。”
男童女童都不说话,姜汾便当他们是默认了。
在床上待了很久,姜汾终于起来准备活动一番筋骨,穹庐外便传来一阵声响。
姜汾掀开帘子,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忽兰在到处晃悠。
“各位,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托他的福,差点命都没了。
姜汾不和他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吗?”
忽兰看见了姜汾,也就不到处乱跑了,走到姜汾身边,看着她身后的赵峤,道:“大王和王后邀请你们过去商讨成亲相关事宜。”
见忽兰站在他们面前不肯走的样子,姜汾知道她们是在所难免的。
于是乎,她们俩收拾收拾就跟着一起去了。
进入大王的穹庐,今日王后更加憔悴,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和坐在她身边的大王相比,更像是年轻力壮的儿子陪伴行将就木的母亲。
两人按照指引坐到了相应的位置。
就在这时,呼延阑也走了进来,径直走了过去,坐到了赵峤身边。
大王适时开口:“明日便是我们大皇子迎娶新娘的日子,大家有何见解啊?”
他和王后像是一唱一和的,明明没有一点生气的王后,拖着一副枯木般的嗓音道:
“白事就要大办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