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我们漫长时间里、都住在那”

“诶？住在地下？洞穴那么黑而且也没有太阳，你们怎么生活的？”

“地下很亮，也有自然，和外部没有区别，我们的世界不需要太阳。在我们看来、地上人住在地面上才奇怪”

“没看过太阳？开玩笑的吧，你们到底生活在哪？”

“一直都是地下，但突然有一天，纳提乌斯像水底的气泡一样浮出来...”少年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

“嗯？你说的话真有意思。你一直以来都没有看过太阳或者月亮吗？这里也看不到啊...”艾斯抬起头眯起眼仰望白色的天顶，蓦地看向巴特里尔“喂，要出去看看吗？”

“啊？”这家伙明白自己现在白吃白喝的立场吗？

“说真的，去外面看看吧，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没见过太阳的人生”

“不...地下世界也没你想的那么...”

“所——以——说，这片云的外面就是全新未知的世界，这不是最棒的机会吗？去外面吧，一直窝在这座小岛很烦闷”

“啊？哈...”实在是跟不上对面这人的话。巴特里尔别开脸低下眼睛“我不能抛弃故乡去别的地方，我不能背叛故乡和牺牲的人们”

“这里发生过什么吗？所以你才会一个人在地上”艾斯无比直白地直指问题中心，打得少年措不及防。

亚麻黄发的少年嗝咽住，眼神挣扎片刻“不是不能对外人说的事，地下城市已经消失了。现在支配纳提乌斯的，是恶魔。他们现在在我们脚下”

“是那些家伙抢走你的故乡，把你赶出来的吗？”

“一半一半，我是自愿来的上层。他把其他人杀光，只留下我。从此以后，纳提乌斯再未诞生过人类生命”

“把其他人全杀光了？只有你一人？”艾斯蹙起眉头，但反应不大。像对这世间的生杀释怀了一般，但如果被赤裸裸地摆在面前可能还是会接受不了。

“‘你可能会成为同类’，他是这样说的。他现在依旧在中层，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巴特里尔抚摸着手中的弓箭，沉沉说道。

艾斯安静地看着这位少年，目光慢慢移向天边

“嗯？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