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忧一看有戏,连忙说:“二公主和骄阳是双生姐妹,这不,骄阳公主光芒太盛,这二公主只能深居简出,一个人住在偏僻的竹林后面,一个雅致的竹馆里。”
姬楠有些不解道:“你怎么看上这种孤僻的女子了?你可别一时兴起,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什么孤僻!这叫清灵!月中仙女!王叔——”姬离忧一会儿急一会儿闹。
“什么都不好使。”姬楠甩开衣袖上的手,骂道:“明儿就要去找东西了,还要查那事儿,查完之后的麻烦事一堆,你现在是打算撂挑子?然后娶媳妇生孩子?”
姬离忧也冷静下来,说道:“我不是.......不是现在,能不能先定、定下来,总不能我忙完了,一回头,心上人嫁了一个又丑又笨又矮又没用的玩意儿,到时候我可是要发疯抢人的。”
姬离忧急的上蹿下跳。
“这就心上人了?行吧,我跟言王说说,趁北玄不在,先给你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定下来。”姬楠放松下来说道。
“也别就这么一说......先别定,这么自作主张不好,等我回来亲自问过公主才行,王叔,你帮我看着点,我回来之前,不要让那些脏东西靠近公主。”姬离忧扭捏道。
姬楠不敢置信道:“你是说,让我在这里给你把人看着,等你回来?”
姬离忧点点头,姬楠冷笑,说道:“滚。”
姬离忧也反应过来,姬楠可是个大忙人,妥协道:“那先定下来吧,回头我跟公主赔罪。”
“滚。”
“王叔,你可别忘了,事儿可要给你的侄儿办成啊。”
“滚。”
“王——”
“滚!”
姬离忧被姬楠踢了出去。
言王夫妇知道事情已经谈妥,倒没什么感觉,反而松了一口气,骄阳亲自说完后,又叮嘱了一遍不要和其他人讲,以免惹上麻烦。
封越拦住封衍,说道:“我想跟哥哥一起去。”
“别胡闹。”封衍无奈道。
“我可以帮上哥哥的忙,你看。”封越说罢,跳到树上,又往远处跃去,轻巧极了。
“如果要找到东西放在高处,我可以帮哥哥取下来。”封越眼睛放光道。
封衍叹了口气,说道:“这一路披星戴月,要辛苦赶路。”
“我不怕辛苦,大哥,我知道他们厉害,大哥更倚重他们,但我会比他们更厉害,因为只有我有天赋,大哥难道不信我?”封越目光炯炯道。
封衍一时没转过弯儿,思索半天才明白,拧眉道:“他们是你的哥哥姐姐。”
“也算吧。”封越不大高兴地应道。
“越儿!”封衍声量不由的提高。
封越梗着脖子道:“父亲将我关起来,母亲避我如蛇蝎,转头和别的孩子说说笑笑,她扭头看到了锁着我的宫殿,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还有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哪个不是当我死了?”
封衍抹掉封越脸上的眼泪,无奈妥协道:“想跟着就跟着吧,但在路上,你是赶路人,要是吃不了那个苦,我将你放到沿途哪个官员府上,之后去哪儿,你自己安排。”
封衍走后,封越一扫委屈难过的表情,嘴角微勾,漠然地抹了把脸。
次日,封衍、姬楠与岩王定下国书,赠以十万石粮食,交给骄阳公主安排,而骄阳公主配合两国查探昭国的事,此事不能外泄,更不能闹得沸沸扬扬。
出使的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不远处的山坡上,四个骑着马的身影望着远去的队伍。
“走吧,在北边。”骄阳说罢,驾马往北而去,其他四人遂即追了上去。
骄阳勒住马,其他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大榕树底下,一人一马静静等着。
骄阳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暮月,和我们一起去。”
“好啊!”姬离忧笑的很是开怀,眼睛发亮。
骄阳微微拧眉,加重了怀疑,姬离忧忙说:“人多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可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封越睁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你记错了。”
“好了。”封衍打断道,温声道:“有月公主加入,不胜荣幸。”
“月公主好。”姬离忧心中咂摸这三个字,真是再贴合不过了。
暮月调转马头,说:“走吧。”
一行人踏上了寻找由是镜的路途,去解开不知什么原因引起的异象,一切都是未知。
众人一路策马疾行,中午太阳热了起来,身上也略有些汗意,恰遇到一个小镇,找了家客栈歇歇脚,让马也歇一歇,伙计刚将马牵下去喂草歇息,封越一摸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众人进了客栈,封越拉住封衍 ,小声说:“哥哥,我的东西掉了,我想回去找找。”
封衍皱眉问道:“什么东西?行程不能耽误。”
封越央求道:“我想去找找,很快回来。”
封衍公事公办道:“半个时辰内必须回来,如果我们走的时候你没有回来,你直接原路回城,我的人还没走。”
封越保证后飞跃而去,惹得寥寥几个路人惊诧不已。封衍进了客栈,姬离忧坐在窗边,灌着茶说道:“只有三个房间,两位小姐一间,小姑娘一间,剩下那个你去歇着吧。”
“不用,我不累。”封衍坐下说道。
姬离忧往门口望了两眼,问道:“小姑娘呢?”
封衍解释道:“她掉了东西,去找了,一会儿回来。”
姬离忧抱怨道:“这言国东西也太贵了,不会是见我们面生,专门宰客吧?”姬离忧被这离谱的价格吓到了。
封衍解释道:“言国的人力多用在开采金玉上,粮食就短了,金玉多粮食少,价格自然高些。”
姬离忧咂舌,感概道:“怪不得,穿金戴玉的人生也有不圆满的一面。”
封越一路轻跳,走到小路上时,前后皆无人烟,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后面的路茫茫无际,再去可就来不及回去了,这时一身形宽厚的妇人,穿着粗布麻衣,挎着篮子从土坡下上来。
封越上前拦住那人,问道:“这位大娘,你有没有在路上看见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一个青蓝色色材质的鸟。”
“没有没有。”那妇人不耐烦的摆手。
封越见她这样,怀疑道:“真的没有?”
“嘿,你什么意思?审贼呢?”那夫人一脸凶恶,瞪着眼睛就要离开。
“没有?那你让我搜搜。”封越更加不信了。
“你动我试试!”
封越才不管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拿出一把刀就胡乱挥了起来,那妇人见状,连忙又躲又闪,往远处跑去,封越一个轻跳,落在了她面前,那妇人立即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几次之后,那人倒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封越冷着小脸,上手夺过篮子,里面只有一些树根样儿的东西,又在那人身上看了看,在可能藏东西的腰间袖口都摸了摸,虽未找到,任不放心。
那人软下态度,诚恳道:“我真没见你的东西,不信你随便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