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成了逃婚的未婚妻了?”
聂纪淮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目光瞬间锁定在年染身上。
他眼中闪过惊喜与激动,几乎要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但理智让他克制住了冲动。
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年染怀里抱着四只并不很毛茸茸的小奶狗,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看向聂纪淮的眼神里满是调侃:“怎么,听说我逃婚了,这么着急忙慌地追到这里来?”
酒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们……你们认识?这姑娘真是你未婚妻?”
他挠了挠头,又看向年染,“姑娘,这些狗真是旺财生的?没想到它这么厉害,一下生了四只。”
年染笑着点点头:“是啊,平安接生,它们都很健康。”
说着,她看向聂纪淮,眼神里多了一丝柔和,“未婚夫,不来抱一个?”
聂纪淮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右手去回应年染,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住,用左手轻轻抚了抚额前的碎发,掩饰着右手的不自然,轻声道:“我怕我笨手笨脚,伤到你和这些小家伙。”
年染敏锐地捕捉到了聂纪淮右手那一瞬间的僵硬,她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但面上依旧带着调侃的笑容:“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难不成是怕这几只小奶狗?”
酒保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嘿,你们这打情骂俏的,倒是挺有意思。不过姑娘,这狗就像咱们约定的那样,归你养了。”
年染轻轻摸了摸小奶狗的脑袋,眼神变得坚定:“我会保护好它们的,谁要是敢打它们的主意,我绝不轻饶。”
聂纪淮看着年染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无奈,他知道年染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年染将四只小狗放在储宠空间,走了出去。
迟迟见聂纪淮不跟她并排。
她转过身:“聂纪淮。”
他走上前,用左手轻轻搭在年染的肩膀上:“染染,怎么了?”
年染这才意识到聂纪淮一直刻意隐藏的右手可能真的有问题,她抬头看向聂纪淮,眼中满是关切:“你的手怎么了?”
聂纪淮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小伤,不想让你担心。”
年染一把抓住聂纪淮的右手,轻轻触碰。
聂纪淮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被年染紧紧握住。
年染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还叫小伤?你到底怎么弄的?”
聂纪淮见瞒不过去,只好如实说道:“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手筋断了。”
“然后呢?你这明明是新伤。”
“就简单处理一下,就过来了?为了找我?”
年染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紧紧握住聂纪淮的手:“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大夫,一定要把你的手治好。”
酒保刚刚好回家看狗狗,路过时听见,忍不住说道:“这罗树镇的医生可没几个靠谱的,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个医生还不错,就是脾气有点怪,你们要是去,可得小心点。”
年染立刻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去看看。”
在酒保的指引下,聂纪淮和年染带着小奶狗来到了医生的住处。
那是一座破旧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
老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看了看聂纪淮的手,眉头紧皱:“这手伤得不轻啊,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治,只是得费些功夫。”
年染一听有希望,立刻说道:“大夫,您尽管治,不管需要什么,我们都会想办法找来。”
老大夫点了点头:“行,那你们先在这住下,我每天给他施针用药,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还得看他的造化。”
聂纪淮和年染就这样在小院里住了下来。
每天,年染都会细心地照顾聂纪淮和小奶狗,而聂纪淮则在老大夫的治疗下,手上的伤势也逐渐有了好转。
他们一起看着小奶狗一天天长大。
日光很好,院子里。
年染靠着聂纪淮身上,有些动摇自己的猜测:“聂纪淮,这个罗树镇虽然鱼龙混杂了点,可是并没有机械狗。”
年染连续一个月都会出去打听。
这周围的人都混熟,也没看见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聂纪淮左手摩挲着年染的右手,轻笑一声。
他的染染这么乖,有些灰色的东西,别人自然下意思不拿到年染面前。
只是,这里干净成这样,反而不太对劲。
是有什么人刻意不想让年染此刻发现?
机械狗,研究,罗树镇。
林夫人的那位爱人?
年染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在笑我什么?”
她凑近到聂纪淮眼前:“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阳光被遮挡住,她好看的容颜近在眼前。
聂纪淮看着年染那近在咫尺的俏脸,心中一荡,但随即正色地说出他的猜测。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林父可能在这了?”
年染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嘟囔道:“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聂纪淮,我也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聂纪淮轻笑一声,用左手轻轻捏了捏年染的脸颊:“好好好,我的染染最厉害了。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先查清楚,再告诉你。”
她靠回聂纪淮的怀里,轻声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旦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聂纪淮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靠在院子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小奶狗们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唤。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夜里,年染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
她睁开眼睛,发现聂纪淮已经不在身边。她迅速起身,披上外衣。
将睡熟的四小只放到储宠空间里,走出房间。
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聂纪淮正站在院子中央,与一群黑衣人对峙着。
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显然是有备而来。
年染心中一紧,立刻冲上前去,与聂纪淮并肩而立。
聂纪淮看了年染一眼,沉声道:“染染,你先进屋去,这里交给我。”
年染却摇了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开口说道:“聂纪淮,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吗?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聂纪淮冷笑一声:“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他身形一动,瞬间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年染也不甘示弱,她虽然没有聂纪淮那样的身手,但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和顽强的意志,也勉强能够抵挡住黑衣人的攻击。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年染渐渐有些力不从心,退后。
就在这时,老医生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把草药,猛地撒向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被草药一撒,顿时纷纷倒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聂纪淮和年染趁机摆脱了黑衣人的纠缠,退到老医生身边。
年染惊讶地看着老医生:“多谢您。”
老医生笑了笑:“我种的这些草药,可不仅仅是用来治病的。这些黑衣人明显是针对你们来的,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聂纪淮感激地看了老医生一眼:“多谢医生出手相助。”
他站在两人旁边,望着两人在月光下的侧颜。
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老医生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我这小院被弄得乌烟瘴气。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这罗树镇最近不太平。”
聂纪淮和年染对视一眼,知道老大夫说得没错。
他们决定,等聂纪淮的手完全康复后,就离开罗树镇。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老医生宣布聂纪淮的手已经完全康复。
“未婚夫,现在不能抱一个?”年染歪着头问,这几天大家紧张的气氛,连四小只都安分很多。
聂纪淮公主抱起年染。
年染大惊抱住他脖子:“不是这样抱!”
很快,两人受伤好东西。
聂纪淮和年染带着小奶狗,告别了老医生。
老医生给了他们很多东西。
聂纪淮不经意间瞥见了停靠站旁那显眼的通缉令。
通缉令上,他的照片清晰可见,旁边的文字描述着莫须有的罪名,让聂纪淮的眉头瞬间紧锁。
年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通缉?”年染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聂纪淮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也不清楚,去罗树镇之前还没有这回事。”
两人心中都明白,这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好在罗树镇的人向来对人脸的记忆模糊,他们大多只记得大概的轮廓和特征,很难准确记住一个人的具体面貌。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这么大摇大摆的都没人认出来举报。
年染在包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那瓶易容药水。
这是他们在罗树镇时,那位老中医特意给他们的,当时只是随意收下,没想到此刻竟派上了大用场。
年染看着手中的药水,不禁感叹老中医的体贴入微。
聂纪淮看着年染低头的侧颜,一个念头又涌上心头。
一番波折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S区。
打算先去星际第一学院打探一下情况。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呆了。
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星际第一学院,如今竟变成了一片废墟。
断壁残垣,瓦砾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