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一把长剑破空而来,横亘在青江的面前,挡住了这道灵力,将青江护在身后。灵剑与灵力的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
等到这亮光消失之后,墨阳这才看清楚,眼前的长剑不是别的,正是她师尊的本命剑!
“不,这不可能,师尊的本命剑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救了你?”墨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物,可那柄长剑,确确实实就是师尊的本命剑,就连自己,和这柄剑的关系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青江睁开了眼,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一个人的本命剑除非是主人受到了生命危险,才会在不被召唤的情况下如此,可青江既不是她的主人,和柏楚又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引来此剑。
“看来是你师尊知道了,想必她很快就会过来,你想好要怎么和她解释了吗?”青江看一眼右肩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着血,只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担心了。
墨阳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抬头看着月亮,正打算将禁制撤下,却发现天上的月亮变换了个模样。
在真实的月光之下,柏楚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墨阳,不怒自威。
墨阳看着柏楚,再看着一旁受伤的青江,她直接跪了下来,双手也垂了下来,头低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柏楚飘然而下,站立在青江的面前,将云霄剑收回来,护在青江身前。
“你想做什么,在凌霄宗想要杀她?”柏楚冷声问道,看着墨阳,手中的剑跃跃欲试,震鸣不已。
墨阳头低着,感受着云霄剑的震鸣,心疼不已,同时对于师尊的行为,更多的还是不理解柏楚的行为。
“师尊,我……”墨阳张嘴想要辩解,却在这铁证之下,根本就无从辩解,只能继续低着头,企盼师尊能够听她一言。
“墨阳。”柏楚走上前,蹲下身与墨阳平视,“我知道你怎么想,你心里的恨还是没有放下,导致最近的一段时日,频繁如此,心魔难除。对吗?”
墨阳抬头,望向柏楚师尊充满慈爱与探究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顺着柏楚的话点头称是。
“是,弟子心魔日益严重,今日也是被心魔控制,实属弟子无心之失。”墨阳顺着柏楚的话说,但是并不愿意向青江道歉认错。
柏楚也不强加于她,在她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也是心生宽慰,扶着她的双手将她扶起来,又掐了个决,将她膝盖上的泥土给清理干净。
“天色已晚,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被白衷知道了,你的耳边怕是又要不清净了。”柏楚笑着说道,对着墨阳一番打趣。
墨阳心下一惊,对于师尊的这番话,也没有出言反驳,而仅仅是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此处。
柏楚转身看着青江,她靠在树上,衣衫上都沾染上了落叶与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已,额头上也是因为右肩受伤而全都是汗。
柏楚只是看了一眼,伸手一挥将她的伤口治好,也将她身上的污秽清理一番,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你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出来为好,今夜之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柏楚瞪她一眼,示意她闭上嘴。
“怎么,我今夜可是差点就死了,我还不能登门求个公道?仙尊,您想要包庇自己的弟子,也得看是什么场合啊,若是传了出去,说您的弟子仗师行凶,这对于你们凌霄宗的名声也大有损失啊。”青江跟在她的身后,对着她一通好说。
可是柏楚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知道青江断然不会如此做的,说出来这些话,只是她嘴皮子一直都是如此,实在有些讨嫌。
“你若是想说,那边宣扬出去,让大家看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的徒弟,凌霄宗的师姐。”柏楚也打趣着,只是这打趣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威胁。
青江果真没有再说,“你们凌霄宗还真的是护短啊,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那些渺小的人类,磕破头皮也想拜入你们门下。”
“这是自然,若是我们连自己人都护不住,不相信,那还怎么护得住天下之人,那我们修士修炼,岂不是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柏楚说着,带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
“那你们还真的是……让我想想,这句话应该怎么说。”青江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之后走到柏楚的眼前,对着她说了四个字,“道貌岸然?你说对吗?”
柏楚瞬间皱起了眉头,望着青江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有些生气,可若是说青江说的不是真话,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望着青江的模样,眉头也松开,笑了一声,“你说的倒是不错,但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也是有些小题大作了。按照你所说,我们就像是用天下大义来掩盖我们的私利。不过不好意思,天下人对我们凌霄宗的评价,可是非常高的,这一点,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青江收起笑容,她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榻上,仰面看着柏楚,继续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我之前游历五湖四海,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世人对凌霄宗的赞许,但我觉得,你们倒是有沽名钓誉之嫌啊,我说的可有错?”
“沽名钓誉?”柏楚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青江,“你说我们沽名钓誉?可是有亲眼看过,若是没有,还请你不要散播这些流言,我们凌霄宗为天下第一大宗,受不住你如此‘称赞’。”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为了自己破境,才答应我的条件,这难道不算是一种沽名钓誉吗?为了自己的境界,和我这妖人联手。仙长,您的行为难道不是沽名钓誉吗?”说话的期间,青江伸出手将柏楚拉往自己眼前,盯着她的眼睛。
柏楚被她这么一说,有些想要后退,可偏偏青江说的又都是事实,她就算是后退,也退不到哪里去,只能望着青江继续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