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果冻小说网 > 炮灰,但万人迷[快穿] > 第21章 基因缺陷的omega

第21章 基因缺陷的omega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电子屏上,青年的眼尾有泪珠滑落,啪嗒啪嗒的停不下来。

嘴还在一动一动的念叨着什么。

他总要过来看看吧,看看有什么需要。

小时候淋雨第二天都能活蹦乱跳的人到了大学里,一场秋雨就能躺一个星期。病恹恹的熬着。

长长的走廊,留下的壁灯微弱拉长着身影,微不可查开门声就那么措不及防的响起。

是的,没有锁门。

就算锁了又怎么样呢?

呼吸声沉重,贴近靠近,一张一合的呼唤,是一个很轻的妈妈。

虞汀白自然道:“你的门没有关,灯也是,我来看看。”

宁亦轻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是这样吗?记得不太清楚了。

脑袋里的高温使得宁亦的意识变的昏沉,眼睛半阖着,等到医生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陷入了昏睡。

闭眼他,他还在想,他是真的都忘了?

半张脸贴着被子,头低着,显露出隐藏在碎发下的一寸雪白。

长廊里响起的脚步匆匆,程伯领着医生来,手还未敲上门,就被一道视线给锁定,微掩着的门alpha的信息素漫开。手脚放轻,推门进去。

医生走进来,脚下留有些许的水渍,不明显,但能察觉。

虞汀白视线轻轻扫过。

医生量了一□□温,大致检查了一下,出了房门。

虞汀白站在门外,听着医生的话,持续高烧体温降不下来的话可以进行物理降温。侧着身,目光不偏不倚的就落在那看不见脸的人身上。

是爱人吗?医生离开时心里想。

温和的夜里,虞汀白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看。

宁亦做了一场梦,没有逻辑的从马路上就跳跃到医院。

他的视角变的很矮,车辆,血液,一地的红,记忆里已经不太清楚的脸正望向他,她的瞳孔在扩散。

人,很多的人,嘈杂,喧嚣。

救护车呼啸而过,似有信号突然断裂嘈杂的电流声,变大,更大。

长长的走廊里。

他被抱起,有人轻吻他的额头,热,很热。

黑暗里,摇晃的天花板,模模糊糊的人声,拉长拉远。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人死了就死了,该扔的就扔,死人还能影响活人?”

“爸、爸。”他在喊,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在张嘴,发出气音。

温热的泪顺着眼尾落下,砸在发间和枕头上,没有声音的在哭。

惨白的脸,被热到发红的脸颊,还在哭。虞汀白的指节去触碰宁亦的眼尾,温热,毫不意外的,他想到了那场秋雨。

红的异常的唇一张一合,虞汀白凑过去,没有声音,只有一点点描摹,去模仿口型才能得到答案。

妈妈,很多很多声。

昏暗的电梯间,beta和alpha拉扯,一大捧的玫瑰花被拒绝退回到alpha的手上,alpha没说什么,沉默的离开。

小男孩拽住beta的裙角,轻轻的用力拉扯,beta蹲下身,揉着他的头。

小男孩说:“他说他喜欢你。”

beta点头。

小男孩盯着beta,很认真:“爸爸说他不会再来了。他好像不要我们了。”

beta疑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小男孩思考了一秒,认真的说:“你会难过。”

beta为他的话感到好笑,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知道小男孩更多的想法,盯着人看,目光柔和。

在这一片静谧里,小男孩道:“你看过的视频里,他们说,如果很难受的话,可以找一个代替。”

beta被逗的哈哈大笑,后又严肃的拧眉道:“季宁亦小朋友,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不能拿别人的喜欢当作你受伤时的药,这样是很不公平的。”

“为什么?”

beta很耐心的在解释:“一个人的喜欢很珍贵,不喜欢就一定要拒绝。爱一个人是具有唯一性的,要从一而终。”

小男孩不懂,他歪着头。

beta继续道:“就像你想要橙子,那就只能是橙子,不能是香蕉,苹果,梨。”

小男孩似懂非懂,他道:“妈妈,你爱爸爸。”

所以其他人就是香蕉苹果。

beta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抱住了小男孩,良久才轻轻叹息,复杂的情绪翻涌,说不清道不明,只化作了一句:“长大以后不要学妈妈。”

她不是一个好榜样,也不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虞汀白握着宁亦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他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alpha的信息素此时已经弥漫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水杯上,被子上。

beta无法感知一切的信息素。

可空气里的味道在蔓延,无论如何,只要他还在呼吸,这抹味道就会进入他的鼻腔,肺,融入他的全身每一个角落。

虞汀白亲吻着滚烫的指尖,直勾勾的盯着人看,眼眸深邃,透出无人气的冰冷。没有声音的呼喊,无人应答,那个本该要给出回应的人已经随着风、海浪,流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虞汀白轻轻的哼唱着童谣,描摹着宁亦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他将那只手攥的很紧,但不会让人不舒服。

宁亦醒来,眨了眨眼睛,给大脑重新开机。

繁杂不停歇的梦所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巨大的空茫感席卷心脏,说不出哪里难过,就是哪哪都难过。

连呼吸都觉的心悸的程度,很轻,但不能忽视。

小夜灯还开着。

宁亦支着手臂起来,半靠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床边有把正对着他的椅子。他记得,他抽出来之后会将椅子复原。

细微响动,宁亦抬头,虞汀白走了进来。

虞汀白问:“饿了吗?”

宁亦点了一下头,此时,他的眼睛疼,喉咙还很干。

没什么胃口,但要吃饭。

一日三餐规律,才会活的长久一点,对身体也好。

退了烧,人也精神很多,宁亦和虞汀白一同去了餐厅。很长的一个长桌,长颈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玫瑰花,桌面上摆放着两只飘着热气的白瓷碗,座位挨的很近。

坐下去,宁亦环顾四周,没有见到程伯。

虞汀白冷不丁的出声:“管家昨晚请假了。”

宁亦点了一下头,又觉得这样的回应太敷衍,回道:“知道了。”

是牛奶燕麦粥,有点甜。宁亦舔了舔唇,舌尖从干涩的唇里探出,又缩了回去。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虞汀白就坐在一边,目光沉寂,没怎么动。

“不吃吗?”宁亦突然问。

虞汀白垂眸:“不怎么饿。”

“哦。”

气氛怪异,宁亦抿了一下唇,想到了那把椅子,道:“昨晚我发烧,是你照顾我的吗?”

管家不在,有且只有一个选项。

空荡荡的小洋楼还能窜出一个人来吗?不能。

虞汀白:“嗯。”

宁亦不太习惯和虞汀白说话,有种奇怪的感觉。经年不回响的山给出了回应,比起高兴,更多的惶恐。

命运的轨迹向意想不到的剧情发展,悄无声息的从紧握的手中彻底脱轨。

宁亦盯着空白的桌面,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

虞汀白出声:“下午去趟岭北医院吧。”

宁亦错愕抬眼:“我吗?”

虞汀白:“你小时候的身体状况没有这么差。”

宁亦反驳:“海边的风本来就大,吹了几个小时,发烧很正常。”开头颇为理直气壮,只是在虞汀白的视线下,声音逐渐越来越小,最终将理由归结于:“近几年疏于锻炼,抵抗力下降,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

垂着头,下巴朝内收,皮肤白的不正常,气势变弱。

“下午三点,怎么样?”

宁亦没同意,小声道:“我不想。”

“五点?”

这样的退步并没有让宁亦感到放松,依旧是咄咄逼人。

宁亦有点累,他去看虞汀白的脸。没有多大的区别,依旧冷淡的像山巅飘渺的雾,捉摸不透。

宁亦张了张嘴,又闭上。燥热的夏夜,少年激荡的心跳。

口中干涩,他问出声,他要一个答案:“毕业聚会那天,你听到了什么吗?”

比如,我喜欢你。

“……”

虞汀白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他。

漆黑的瞳眸里,宁亦分辨不出什么。

他岔开了话题,,语气软了很多很多,他说:“虞汀白,我不想去医院。”

只是感冒发烧,发发汗就行了,小毛病。

良久,是一声模糊不清的嗯。

雪压弯了玫瑰,宁亦蹲在走廊下,看向花园里。

管家过来,手里端了杯热可可,他说:“如果要看花的话,可以去花房,那里的更漂亮一点。”

宁亦站了起来,腿发麻,脚底下还有一根筋在一抽一抽的,但他还是站的很稳。

程伯等了他一会,将杯子递给了他。宁亦说了一句谢谢。

玻璃花房在小洋楼后面,宁亦没去过,大红的玫瑰一朵压着一朵,拥挤但瑰丽,如梦似幻的像场童话。

宁亦推门进去,闻到了香气,浓郁的像是同一个春天拥抱在了一起。

玻璃花房正中央空了一大片,那上面没有杂草,光秃秃的,土被翻过来,蓬松而有潮湿气。

……有空位。

程伯跟在他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陈伯记得,哪里其实种了粉色玫瑰,只是在不久前就拔掉了。

玫瑰早就换了一茬又一茬,不是最初的,所以都不那么重要。

宁亦看向程伯,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笑了一下,突兀的问:“当时有那么多小朋友,您为什么会选择我?”

畏畏缩缩的小朋友远不如其他的小朋友活泼可爱,当一个玩伴,明显的不太合格。为什么会留下他,那么多人,就单单的留下他。

青年望着人,不管过了多久,眼神里都透出种最为纯粹的真挚。是用最浅的颜色勾勒出的浓墨重彩,漂亮,扎眼。

程伯笑着,信誓旦旦的说:“我觉得小虞会很喜欢你。”

不是,是那么多的小朋友。

只有他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最长。

不是他选他,而是他选他。

宁亦不置可否。

喜欢?

不给回应的是喜欢?

雾气蒙蒙的眼睛注视着一朵开的正盛的玫瑰,宁亦被蛊惑的去触碰他的花瓣,柔软而轻盈。他轻轻反问:“是吗?”

你很难想象这种喜欢,没有回应的三年,四年,或者更多,他不会出现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存在不过是他余光里的轻微一瞥。

是喜欢吗?

宁亦不知道。

二楼书房虞汀白向下看去,看不人影。

耳麦里的声音清楚的传进鼓膜,他的脸色蒙上一层灰败的阴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