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也是没想到,他上个厕所还能有人在外面守着等着他,这跟读书的时候那些个校园小混混堵人有什么区别?就算这个厕所没有味道,心里不膈应吗?
搞不懂这些有钱人!
时晚湿着双手看着挡住他的两个人:“有事?”
“我说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不应该自取其辱的来,知年哥能看上你不过是看在你跟安宜哥有几分相似的份儿上,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正主了。”何玉书上下打量了一番时晚冷嘲热讽道。
要说时晚和季安宜确实有点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柔弱美人这一挂的,身量也是差不多,时晚是更加的病弱一点,而季安宜是要健康一些,毕竟像时晚这种一身病的人也是不多的。
“玉书你别这样说,不好意思,玉书就是心疼我才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性子直,我们跟知年是从小一起长大。”
“知年……知年他,他……”季安宜话留一半,没说出口的话才是最能引人遐想的,季安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似是而非。
“我才不是口不择言,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幅小人的样子,要不是你不在,知年哥怎么可能会跟他结婚,他就是一个爸妈都嫌弃的聋子,怎么能配得上知年哥。”何玉书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是上头,越说越觉得时晚根本配不上顾知年,对时晚的厌恶也就越发的多。
“玉书,不能这样说时先生,时先生的父母不喜欢时先生肯定是有缘由的,只是时先生,到底他们是你的父母是生养你的人啊。”就差明着说时晚忘恩负义,都是时晚的错了。
“切,我说的不是事实,他这种人,啧……”
“真是对不起时先生,玉书他心直口快……”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就给时晚坐实了都是他的错了。
“你们俩,演完了?”时晚握握拳,手上的水都已经干了,季安宜和何玉书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时晚说:“演完了我能走了吗?”
“你们喜欢在厕所门口表演,我不是很喜欢。”时晚想想都觉得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厕所门口诶。
时晚径直的绕开两个人就走了,时晚回到包厢的时候顾知年正在和宣文曜和项言说话,基本上都是项言再说,宣文曜是不是插一句,顾知年没怎么说话。
“知年,你新的那个剧本我投一个怎么样?”项言看着顾知年。
“怎么去那么久?哪里不舒服吗?”顾知年完全没听见项言说的什么,柔声问时晚。
“没,在厕所门口看你朋友表演了一场节目。”时晚老老实实地回答,正常的音量,周围也不吵,仔细听的人都听见了,跟在时晚后面进来的季安宜和何玉书都听见了。
两个人脸色一白,身体都是僵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时晚会直接跟顾知年说。
顾知年扫了一眼季安宜和何玉书:“下次不用搭理,我没那么多朋友。”
这张桌子上坐着的人,顾知年承认是朋友的人只有宣文曜和项言,其他的人都是一个搭一个被项言带来的,好些顾知年连人都不认识,还有些只是合作伙伴而已,顾知年连介绍都没介绍给时晚认识。
听见顾知年的话,何玉书如坐针毡,身体都在打颤,根本不敢抬头看。
季安宜更是攥紧了筷子,牙齿都要咬碎了,不用看他都知道其他的人在想什么,都在心里嘲笑他。
顾知年,怎么能这样对他!怎么能!
午饭过后顾知年就带着时晚回去了,晚上宣文曜来电话叫顾知年过去顾知年直接就拒绝了。
时晚偷偷的看了一眼顾知年,在对上顾知年的眸子的时候飞快的收回目光,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忙的很乱的手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鸵·时晚·鸟:只要他不对视,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知年忍不住好笑,他家小朋友真是可爱极了。
第二天的时候宣文曜又来找人,时晚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的吊椅上,哼着不成调的歌,现在天气好时晚没穿袜子,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反光,摇头晃脑的高兴的紧。
“我说你一个老大不小了的不出去走动走动,你要让时晚出去走走,认识认识几个新朋友啊。”宣文曜不客气的坐在顾知年的对面,伸手就要去那桌子上的小兔子苹果,被顾知年给直接拍开了。
“要吃自己弄。”顾知年端着盘子送到时晚身边的桌子上。
“苹果而已,至于吗?!”
“哼!”宣文曜拿了一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咔擦咔擦的嚼着把苹果当成顾知年的肉嚼了,他也是没想到顾知年居然还会这个,这种小情侣的把戏,咦,想想宣文曜就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肉麻死了!
“你们又准备闹什么?”顾知年拿过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问宣文曜。
“今天天气好我们在外面弄个BBQ,又让老板送了不少玩儿的东西过去,正好一起认识几个人。”昨天又是来了不少人的,大大小小一个圈子里的人,让时晚过去认认脸也好,免得到时候有人欺负到时晚的头上。
“我们一会儿过去。”顾知年想了想,看看外面的天气,有点小太阳还带着几分轻风,也合适出去玩儿的,这样的太阳时晚也不会难受。
“好勒,那我就先过去了,等着你们来。”宣文曜开心了,拿着苹果站起来就大步往外走。
宣文曜走到聚会的地方的时候才发现,来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宣文曜拧着眉有些烦躁的把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找到了项言:“你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回事?”
宣文曜指着那些妖妖娆娆,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那些人质问项言,项言跟他说是大家聚一聚,都是圈子里的人,宣文曜才去找的顾知年,想着时晚年纪小,没准会跟这些人遇上,A城说大不大的。
“这怎么了,人家带个伴儿来你还不允许啊。”项言满不在乎宣文曜的质问,甚至还觉得宣文曜小题大作了,时晚不也就是个这样的玩意儿。
“项言!”宣文曜被项言这种轻佻的模样给气的不轻,这不是让他得罪知年嘛!早知道有这些人宣文曜根本不会去找顾知年。
“你到底气什么?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还能为了一个才认识的人给改了?他配吗?”项言收起脸上的轻佻笑冷冷的看着宣文曜。
“项言,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宣文曜平静的看着项言,说完就离开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顾知年和时晚已经过来了,宣文曜沉着脸瞥了一眼项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