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空气比市区里头好不少,顾知年是一早就醒了,起来在外面跑了两圈,回来的时候早餐刚好送来,时晚也洗漱好出来了。
时晚穿了一件蓝灰色的毛茸茸的毛衣,是顾知年给时晚选的,顾知年看见这衣服的时候就觉得适合时晚,就是这样一穿看起来年龄就更小了,整个人软乎乎的,更是衬的时晚白了。
“先吃早餐,一会儿带你出去这里逛逛,这边还是挺有意思的。”顾知年一边说一边替时晚拉开椅子让时晚坐。
“嗯。”点点头,都听顾知年的安排。
早餐之后等时晚喝了药之后才出的门,保镖是远远的跟着两个人,既不会打扰时晚和顾知年两个人,又能时刻注意到两个人身边的情况。
庄园里确实环境好,他们俩又起的早,路边的花草树木上还有露珠,时晚难得这么闲着,看着什么都新鲜。
顾知年带着时晚去的地方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荷塘,晨光刚好,时不时还有一两只白鹤从荷塘里振翅飞走,时晚看呆了,顾知年退后两步,用手机拍下这一幕。
考虑到时晚的身体问题,顾知年也安排不了什么激烈的活动,最后选择了钓鱼这一项安静的活动,顾知年是喜欢钓鱼的,一个人面对平静的水面的是能让自己的心变得沉静下来。
时晚没有钓过鱼,拿着鱼竿的时候有点激动,也有点懵,伸手戳戳一边的顾知年“顾……二、二哥这是不是有鱼啊……”时晚拿着快要被拽走的鱼竿问道。
看得出来,时晚是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刚刚甩出鱼钩还没来得及坐下的顾知年看过去,伸手帮时晚把鱼拉起来了,好大一条鱼,起码四斤的大头鲢鱼。
时晚看着腮一张一合的鱼,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桑思嘉他们看。
顾知年看着大鱼怀疑这荷塘里的鱼到底是饿了多少天了,这一下钩就吃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时晚不会觉得无聊,就是顾知年没想到,之后的两个小时,一直处于拉鱼上饵甩杆,那是一会儿没闲着。
就是不是他的杆子!
他那被扔在一边的鱼竿,安安静静的躺着,一点动静都不带有的,这是一个荷塘吗?这是一个地方吗?
这特码确定是一种饵料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热起来了。”顾知年面无表情的把鱼钩上的鱼取了下来开口道。“这些鱼想怎么吃?”
“想吃酸菜鱼,一点点点辣。”时晚说着伸出指头掐了那么一小点点的,顾知年忍不住笑,点了点头,一大桶鱼被工作人员带走了,带走之前顾知年还拍照发了朋友圈和微博,是加了早上拍的时晚的照片一起发的。
顾知年是发出去就不管了的,不过宣文曜的电话瞬间就打了过来。
“顾知年你个狗,你出去玩儿不叫上我,带上我怎么了!”宣文曜那叫一个生气的,之前他约顾知年这人说没时间,结果转头就带着时晚去玩儿了。
“我过二人世界带你个电灯泡干什么?”顾知年淡淡道。
“你给我等着!”宣文曜恨恨的挂了电话,拿着车钥匙一脚油门直接就出发了,等厨房中午饭做好,宣文曜也到了,想到自己酷酷开了一路车,早饭也没吃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这俩人这么悠闲的就更气了!
“哼!”
“不吃?”顾知年挑眉看着宣文曜仿佛在说,不吃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吃。”宣文曜一噎,开这么长时间车,他不吃来干什么!受罪啊!
“这是我朋友,宣文曜。”顾知年对时晚介绍宣文曜。
“我爱人,时晚。”顾知年说时晚这个名字的时候跟说宣文曜这三个字的语气都是不一样的,宣文曜觉得牙酸,他想过顾知年是个无性恋都没想过顾知年爱情来了是这个样的。
“嫂子好!嫂子好!我跟顾知年一起长大的,他什么糗事我都知道,嫂子我们加个微信,我发给你啊!”宣文曜笑呵呵的,把自己的二维码亮出来。
时晚本来想看看顾知年的脸色再决定加不加来着,但是手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宣文曜已经通过申请了。
时晚偷偷的看顾知年,手机也是扣在了桌面上,紧张的手背在身后,抿紧唇。
顾知年是注意到时晚的状态的,在心里叹气,“宣文曜,你不要给晚晚乱发东西带坏晚晚。”
“嘁,我是那种人嘛!来小嫂子看看,这可是绝版的!”宣文曜多人精啊,当然是察觉出来气氛不对,插科打诨的活跃气氛,倒是让时晚没那么紧张了。
时晚看顾知年没生气松了一口气,点开了宣文曜发的照片,是顾知年穿着校服的照片,坐在树下,阳光正好,脸上还带着些许学生的稚气,跟现在的成熟儒雅还是差别很大的。
时晚来回来的看,“别看了,吃饭,鱼凉了该腥了。”顾知年把剔了鱼刺的鱼肉推到时晚的面前柔声道。
一边的宣文曜打了个寒颤,妈呀,这都是顾知年嘛!以前嫌鱼刺麻烦的是谁啊!是谁啊!
这又还剥上小龙虾了!
宣文曜觉得他饱了,也不用吃了!
吃过午饭时晚又喝了一碗药,宣文曜没走在客厅跟顾知年聊天,时晚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要摔了又猛的醒过来,悄摸的揉揉眼睛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有客人在时晚也不好意思回去睡觉。
“啊——”时晚下意识的搂住顾知年的脖子,瞌睡都清醒完了,对上顾知年带着笑的眸子,脸羞的通红的扭开了脸不去看顾知年,结果又看到了宣文曜,时晚猛地把脸埋进顾知年的怀里。
“还、还有人在……”时晚伸手扯扯顾知年的衬衫,唔,手底下结实的触感就跟烫手一样,时晚的手指僵着。
顾知年没说话抱着时晚进了卧室,把时晚放在床上,“乖乖睡一觉,嗯。”顾知年揉揉时晚的头发。
“不用搭理宣文曜那个神经病。”
时晚看着顾知年的眼睛确定顾知年不是说的客套话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再挣扎着起来,任由顾知年给他摘了耳蜗外机放在一边,窗帘拉上了,房间里一片昏暗,门被轻掩着,时晚很快就睡着了。
“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顾知年啊。”宣文曜看着顾知年过来就打趣着。
“跟你这种没家室的人说不明白。”顾知年眉眼上扬,带着几分骄傲和自得的炫耀。
“艹……”好半天宣文曜才憋出这么一个字国骂来!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散了,下午的时候宣文曜过来说:“项言他们过来了。”
“嗯。”顾知年没太大的反应。
宣文曜:“……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