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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当皇后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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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朱柔则不说,玄凌也是要去看一看安七的。

他放不下安七,他害怕安七离开,更害怕安七眼中没有了他。

其实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的,安七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张纸一样。

水面是尘世,她是那张纸。

她从来没有完全贴合在水面上过,而是勉勉强强有一个角立在水面上,若即若离的,叫人一眼不见就心慌意乱。

以前,这个角是玄凌和朱柔则,其中玄凌又要占绝大部分。

现在两个都不是了,甚至连碧玉镯子她都卸了下来——玄凌不得不重视这件事,他甚至怀疑安七刚才就是来跟宛宛告别的。

可是李长却没有告诉他,安七是不是也想要见他?

也就是说,安七跟宛宛还有一个告别仪式,跟他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玄凌无数次的被安七的气质突如其来的恐慌到,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好像心里有什么地方塌了,留下来一个破洞,空落落的。

他一定要去看一看安七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安七含着柔软的笑,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平和的样子,已经抱了他的孩子在怀里。

她好像在哼着什么小调儿,声音太过于轻柔,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见了。

如斯美好。

玄凌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有的人,你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好,你就是看到她了安心,看不到她就心慌。

外面走动的染冬突然看见了停在原地的玄凌,急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玄凌以为安七会欣喜的转过身来,给他见礼,然后笑容满面地迎过来,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可是他又错了。

安七只是侧过头来看了一下,见到他以后,很是从容的将儿子放进一边的小摇篮,然后自然的、遥遥的,给他道了个万福:“臣妾见过皇上。”竟然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甚至连惊讶都没有。

不应该啊。

玄凌心里空落落的——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你还好吗?”

安七平静道:“一般。”

玄凌就是一噎——这个一般,是怎么个一般法?

她若是回答“很好”,他会怀疑。她若是回答“不好”,他会质问。唯独这个“一般”,他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什么叫一般呢?

没有值得铭记的,没有值得伤心的,没有值得开怀的,也没有值得绝望的。

一丝丝的情绪都成了奢望。

玄凌勉强一笑,走过来问:“小宜的这个回答倒是新颖,只不知这个一般,是怎么个一般法?”

安七起身的同时,直接就去拍了拍她儿子的小身子,似乎生怕他会睡得不安稳一样。然后退开两步,说:“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然后在玄凌开口之前吩咐:“剪秋,上茶。”

而刚好端了茶走到门口的剪秋硬生生被这话说得停了一下——这……这上茶自然是不需要主人吩咐的啊,他们这些人不就是干这个事儿的?

何况这样的话,摆明了是接待客人的态度。

可玄凌是她的夫君啊!

玄凌觉得有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出来,只感到心口一堵,难受的厉害,也害怕的厉害。

摇篮里的小娃娃突然哼唧了一声,玄凌还没反应过来是哪里发出的声音,安七就已经弹跳一样的移到了小摇篮旁边,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安抚了她儿子,同时嘴里轻轻的哼了两句摇篮曲。

真温柔啊。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那个摇篮里躺着的小小婴孩了一样。

玄凌突如其来的感到了妒忌——不久之前,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的人,明明是他才对。

玄凌轻咳了一声,主动说:“小宜的镯子呢?”

其实按道理来讲,玄凌作为一个皇帝,有些话说了也就是说了,不是圣旨官印的承诺,也不过是男人家张嘴闭嘴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况且他这个身份,原也不该这么提起那么一对镯子——那镯子确实水头极好,只是国库里的东西多的是,他哪里至于提起这么掉份的事?

可他就是想问问。

至少安七能把目光从那个孩子身上挪开,再看他一眼。

安七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永乐,也真没用心思听玄凌说了什么,随口一应:“什么镯子。”

玄凌:“……”

她这随口一说不要紧,玄凌倒是实打实的被堵着了。然后他随即又想,不对啊,一个时辰前安七才跟宛宛说过镯子的事,这才过了多久,她能不知道?

只怕是嘴硬装的,是为了气他罢了。

谁知他才刚刚这么想,安七就说:“哦,那个啊,收起来了。”

玄凌:“……”不……不骗骗他吗?

安七轻描淡写的说:“皇上要在这里用晚膳么?”

玄凌心里一喜,忙道:“朕也许久未曾尝过小宜这儿的饭食了,今日正好尝尝。”又赶忙说:“为什么收起来了?”

安七无所谓的说:“臣妾宫里小厨房许久没开火了,今日也不过是去御膳房拿,和皇上往日吃的也并无什么不同。”依次回答:“镯子,只是不想戴了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玄凌一噎,顿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是,他都那么说了,她不应该马上命令小厨房做吗?

就这么白剌剌的告诉他“不会为你搞特殊”?

玄凌堵的厉害,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缠这一对镯子的事了。

他是个皇帝啊!哪里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干这种事呢?

玄凌深吸一口气,道:“朕好些日子没来,料想这些奴才们也是懈怠了。小宜你堂堂贵妃,想吃个饭食竟还要大老远打发人去御膳房拿么?看朕不问问他们的厉害!”

他这话一出,周围凡是在的丫头太监都跪了下来。

安七“嘘”一声,说:“不要吵醒孩子。”

玄凌:“……”妈的,好嫉妒。

安七又淡淡地说:“与他们不相干,臣妾吃惯了。”

玄凌心口一酸。

他几乎都想求求安七了。

天呐,别这么对他说话,像以前那样看看他,不要离他那么远好不好?

他真的……

真的有点难受啊。

有些事也就是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察觉不到。一旦在意起来了,原先忽视的点就被一个接一个地放大了。

以前安七见到他了就满心欢喜,与他说话便是说不出的软和,在一起走路也不安分,总是挨挨蹭蹭的,两人总是十二分的亲密。

可现在呢?

玄凌心尖尖那块地方绞着疼,翻腾着他从来未曾感知过的情绪,陌生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疏解。

他无意识的压下几乎到了喉咙口的哽咽,尽量平静的说:“小宜,朕知道你怨朕,可朕也没有办法。”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办法”,他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没有怎样,不过是一见倾心罢了。他又是帝王,法度人伦在他心头的约束力十分之小,完全没有为了那样一个所谓的承诺而委屈自己的意识。

安七终于看向了他,一双眸子里的温柔褪了个干净,唯余平静坦然,仿佛古井无波,仿佛他与众生并无任何不同。

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怨过。”

玄凌就是一愣,呆呆看着她。

她甚至没有任何语调上的起伏,平平淡淡的说:“如今倒也不觉得怎样。”

没有他了。

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他了。

玄凌呆愣愣的,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发出声音来。

安七挥一挥手,让那些跪着的下人们都下去,而她只是很平静的说:“以前怨的时候,也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觉得很巧合罢了。就是那么巧,臣妾爱的人与臣妾喜欢的人相爱了。但其实后来想一想,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大约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臣妾喜欢姐姐,所以皇上也喜欢姐姐;臣妾爱皇上,所以姐姐也爱皇上。郎才女貌、一见倾心,这样的佳人才子倘若不能在一起,臣妾才应该一大哭。所幸在一起了……以后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的清醒而冷静。

如果朱宜修不是在这场“倾世之恋”里几乎万箭穿心的话,她看他们的故事也就该是这样的。

可是没有如果。

安七这一番话听上去是如此的深明大义,又宽和美好,玄凌几乎都要被打动了。

那也只是几乎。

玄凌现在只是觉得眼眶都在发热泛酸。

以前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觉得厌烦,也觉得恐惧。现在她完全不在意她自己了,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的评论他们的故事,他却几乎痛心得喘不上气来。

玄凌还年轻,情自浓时的少年根本还不知道薄情为何物。他几乎是本能的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感到心痛。

玄凌一开口,嗓子抖得他自己都发现了:“你,你别这样……”他知道丢脸,失了威严,可他真的怎么都压不下去了啊。

安七低低地垂眸,端茶送客,说:“臣妾无碍,皇上去陪陪姐姐吧。”

玄凌腮帮子咬的紧紧的,突然气性上来了,说:“朕今日就宿在这里了。”

他几乎是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安七,期待她因为他的话而作出那么一丝半点的反应来。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安七只是很平静的说:“可以。”

玄凌心头又是一喜——小宜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拒绝朕的是不是?

永乐睡足了,醒了过来,安七便抱着孩子去了偏阁,给他喂奶。

玄凌并不知道她进去干什么,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待看见安七解了衣带,就要露出胸部的时候,玄凌跳脚:“你干什么?”

安七动作并不停,说:“喂奶。”

玄凌声音拔高:“宫里没有选奶娘吗?!怎么要你亲自喂!这成何体统!”

安七连忙捂住永乐的耳朵,可孩子还是吓得哭了起来。安七也没心思去扎玄凌的心了,只衣带皆松的抱着孩子站起来,来回走动着哄:“哦不哭不哭,没事的呢,母妃在呢,乖孩子,不怕不怕,母妃在你身边,母妃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手法相当熟练,可见这些日子以来,带孩子她是真的都亲力亲为的了。

这不是重点!

玄凌额角青筋直跳,他堂堂大周皇帝,少年天子!什么时候这样看过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样子!只除了晚上侍寝……

和那个时候。

他很快又摇摇头——不不不,安七和那个还是不一样的……

他是魔怔了。

哄了一会儿,大概是母亲的气息多少给了永乐安全感,他终于没哭了——只是孩子本就不经饿,又闹了这么一通,这会儿急得直往安七胸口拱。

安七原本有些着急的神色又禁不住笑了起来,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只微微侧了侧身算是回避玄凌。

玄凌:“……”

一时间小小的隔间里,全是这个孩子吮奶的吧咂吧咂的声音。

玄凌想说什么,偏偏又说不出来,只能自己转身出去,独自生闷气。

到底还是在乎的。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和宛宛是琴瑟和鸣如胶似漆,但是他也总有走神的时候。他总是在想,小宜那一日的苍白脆弱好些了吗?册封大典那一日的伤口愈合了吗?

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在看医书?书还够吗?

他会想起那些日子里,小宜在窗边看书时,那些光打在她脸上几乎是圣洁的弧度;会想起那些日子里,小宜与他说话时,眉梢眼角都是喜悦,字里行间都是满足,举手投足都是亲密。

现在玄凌看着偏殿的方向神色复杂,似乎是如释重负了,可心里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等到了晚上,安七洗漱干净,便要抱着孩子去偏殿歇息。

玄凌惊诧道:“你连和朕同床共枕都不愿意了?”

安七拍了拍永乐的小身子,平淡的说:“只是孩儿起夜多,臣妾要贴身照顾罢了。”

玄凌气急:“朕命令你,把这个孩子交给他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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