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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宵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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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床是几年前买的,有点窄,睡一个人尚且有余,两个人就显得拥挤。

尤其是当两个身高八尺的男人爬上去,即便床是上好木头所雕,但年头多了,只要乱动,就会发出咯吱咯吱响。

薄幔遮浮的床榻中,言尘平躺在床上,手腕被捆仙锁禁锢,法术被封,他尝试动几下,却发现,挣脱不开。

心中顿时感慨,不愧是自己做的捆仙锁。

所有仙人的克星,即便言尘是神,但他在下凡时神力只能达到顶峰时的三成,如今看起来更是肉体凡胎,若要挣脱捆仙锁的束缚,要么有人摘下来,要么元神出窍。

偏头,望着手腕上流动淡淡银光的捆仙锁,言尘第一次明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再抬头,看着酒意正浓的闻澈,那人一袭淡紫色中衣,领口大喇喇开着,隐隐约约露出锁骨,往日清澈的眼睛,也变得缥缈。

言尘想,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闻澈疯了,居然胆子大到用捆仙锁捆他,尽量压制住火气,道:“闻澈,你长能耐了?快解开。”

他很少连名带姓喊闻澈,此刻,真的气急了。

可闻澈偏偏听不懂,歪了歪头瞧他,见那人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半张脸贴在枕头上,脸色很红,不知是愠怒,还是害羞,心中竟然很开心。

正当言尘想再次开口,闻澈弯了弯桃花眼,伸出一根食指,抵在言尘唇边,笑道:“嘘!别说话!”

言尘双手被绑,无法挣开,只得偏头躲过他的食指,第一次被人绑在床上,心里既恼怒又无所适从,一想到上面的人是闻澈,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闻澈看着言尘无可奈何的样子,明明眸底是不甘心,却安稳躺着没有反抗 ,心中自然很开心。

他太了解言尘,温柔,隐忍,就算怒火冲天,也会克制住脾气,不会真的伤害他,就算他有天犯了弥天大错,言尘会凶他、骂他、教训他,但第二天,言尘还是会回来哄他。

也正因如此,闻澈才敢一次又一次去触碰言尘的底线,他不知道言尘底线是什么,又或者说,言尘对他没有底线。

闻澈笑了笑,俯下身子,耳朵趴在言尘心脏处,手指轻轻按在言尘略微弯曲的脖颈上,轻声道:“师兄,你心跳的好快。”

言尘想起身,扭动手腕时,锁链发出清脆的叮当响,沉声道:“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疯?”

闻澈眨眨眼,道:“我没有发疯,我现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师兄对我没有想法吗?”

言尘睫毛颤了颤,急促道:“没有。”

闻澈目不转睛打量言尘,他知道言尘撒谎了。

因为言尘很紧张,指甲陷在被褥上,也不敢和人对视,说话的声音,更是毫无底气。

思及此,闻澈嘴角绽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未戳破他的谎言。

只是行为更加大胆。

灼热的手指沿着言尘脖颈,一路往上,最终落在柔软的脸庞,他能感受到言尘僵硬的身体,以及错乱的呼吸,闻澈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俯下身道:“我可以亲你吗?”

尽管知道问了无用,但他还是想问一句 ,就像买一件东西,即便不会买,他还是会问。

言尘倒吸一口冷气,眸色深了深,道:“不可以。”

窗外很黑,一丝星光都没有。

只有屋子里点燃几盏烛火,昏黄的光落在狭小的屋子,照亮言尘的眼,照亮言尘的鼻。

言尘皮肤本就很白,只有嘴唇和被铁链勒红的手腕是红的,在光晕的映照下,白的就像雪山上覆盖的皑皑飞雪,从闻澈的角度望去,那人俊美的就像从天上降落的谪仙,眉眼覆霜,洁白无瑕。

离近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言尘看着他,尽量好声好气商量道:“快点,解开。”

闻澈按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掌心,装傻充愣道:“解开什么?衣裳么?”

说着,他的手想脱离言尘,去碰他的衣裳,却在刹那间,被言尘紧紧握住。

言尘偏头,看向捆仙锁,示意道: “这个。”

闻澈看也不看,目光直勾勾看向言尘,胡诌道:“缘分说,不能。”

言尘道:“缘?”

闻澈凑近言尘,眸底被酒气沾满,但脸上却无比认真,道:“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这份缘,就像前世今生般古怪,躲不掉,避不开,既然缘分已经注定,为何还要处处避开?我比别人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给你,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

他的眼神太诚挚,以至于言尘偏过头,不敢去看,声音小的就像自言自语:“哪里有缘?”

不知是问闻澈,还是问心中的自己。

闻澈却道:“你的出生就是一场缘,我爹从天灵山脚下将你捡回,是个缘,我们从此相遇,是个缘,彼此陪伴携手度过数十载,是缘,人与人之间有缘,人与物之间有缘,我喜欢你,自然也是缘。”

他脸上露出渴望,但看见言尘冷淡分明的眼眸时,随即又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叹一口气道:“算了,和你说你也会觉得我在瞎扯。”

言尘心中和明镜似的,但不知如何去回应。

或许真如闻澈所言,相遇是缘分。

可是这份缘,并不是闻澈所认为的天定,而是言尘亲手创造的。

数年前,言尘分出一缕神识投入人间,本意是想陪闻澈长大,教他修行,教他道心。

但事情并不往预想中的发展,反而偏离了原本的路线,越来越远,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成为如今这副局面。

闻澈趁他出神之际,毫不犹豫抽掉言尘束带,连带着中衣一同扒掉,一只手掐住他下颌,让他直视自己,二话不说弯下腰逼近他。

察觉到他动作,言尘吼道:“起……”

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呼吸交缠,寂静的房间传来呜咽声。

言尘睁着眼,能感受到湿露的睫毛轻刷在脸颊上,像被羽毛轻轻扫过,又宛若微风拂面,很温柔,很酥痒。

可是闻澈却吻的很霸道、很凶,像发疯的狮子,遇见等候许久猎物,恨不得把人拆了入腹。

两人都没多少接吻经验,一个只会横冲直撞,一个只会逆来顺受。

言尘手指想脱离捆仙锁。

闻澈却死死压住他的手,不顾他的排斥、拒绝,只是下决心般服从自己的内心,癫狂,放肆、无礼。

许久后,闻澈才松口,痴痴地望着言尘,撩了一把言尘的乌发,脸颊贴在言尘臂弯处。

言尘咽了咽口水,缓缓喘息,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行了……”

吗字还没说出口,言尘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闻澈脸色很红,身体很烫,纵使喝酒喝多了,也不会是这样子。

再加上闻澈疯言疯语、异常行为,言尘头脑嗡的一响,如同被雷劈了。

合欢水。

言尘顿时火冒三丈,一时不知是怒还是该骂。

一般来说,别人用这种东西是给另一个人服用,闻澈倒好,给自己壮胆用。

简直疯了,疯的彻底。

不过,转念一想,这确实是闻澈能做出的荒唐事,言尘一直都知道,闻澈对感情很偏执,很疯,占有欲和控制欲都达到顶峰。

小时候,有人靠近言尘,闻澈会想方设法赶走他,有人和言尘说话,闻澈也不开心,就像小孩子被人抢了自己心爱的糖果。

很多时候,言尘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他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闻澈走入歧途,有很大一部分缘由是他诱导。

面对闻澈接二连三的撩拨,言尘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尽量将身体压的很低,试图避免和闻澈接触,可惜他躺在床上,再往下也是软成一团的被褥,他根本没有退路,突然有些急促道:“解开!!!”

声音不似以往那般柔和,反而有些严肃。

闻澈把他抵住:“叫声夫君,就解开。”

夫君?打死言尘,言尘也开不了口,只得抿着唇,固执偏开头。

闻澈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说,反正他就是不想给言尘解开,食指从言尘脸颊逐渐往下,他喝了酒,手指很热,言尘感觉闻澈就像一条能燃烧整片山的火苗,而他就是那座山,被炙热的火一点一点划过,无一放过。

言尘失神,他看似清冷禁欲,淡泊疏离,其实他的清冷就像一张保护自己的窗户纸,那层纸犹如蝉翼,轻轻一戳便破了。

所以在闻澈刚碰言尘时,言尘已经失控了,只不过他一直再忍,如今真的忍不住了,他害怕闻澈发现自己对他起反应。

心一慌,言尘抬腿直朝闻澈腹部踢去,但闻澈反应也很快,一只手及时握住言尘脚腕。

言尘一愣。

踝骨上落下一个咬痕,很红,就像闻澈专门给他打下的烙印。

言尘收起腿,缓了一口气,道:“如果现在停手,我权当今晚没有任何事发生。”

“忘了?怎么忘?”闻澈笑了一声,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叩击在言尘手腕上,因为喝酒,声音显得更加浓烈,道:“师兄难道不知道吗?做过的事不会像风无形吹过,也不会像雪遇光融化,它会永远留在你心中,选不选择遗忘在于自己,要不要记得也取决于你,你确实可以假装今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你选择遗忘,它也会成为你心中最深处的一道痕迹。”

“所以你铁定心不起开?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言尘被压的死死的。

闻澈眉心一折,道:“不是亲的。”

言尘道:“胜似亲的。”

闻澈想了想,道:要不我叫你一声哥哥,你让我上一次?”

言尘肺快炸了。

偏偏闻澈不知死活,像只小狗狗似地使劲往他身上蹭,道:“师兄,你现在好像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和我滚床单,要么被动和我滚床单。”

言尘偏开头,半张脸埋在被褥里。

闻澈捏住言尘垂落枕边的一缕乌发,放在指尖缠绕一圈随后轻轻别在他耳后,露出一张俊美无暇的脸,他弯下腰,轻轻吻在言尘唇上。

那触感甚是温柔,缠绵,好像进入一处温柔乡,身上有一条毒蛇般的手四处游走,如同清风拂过山岗,飞雪落入尘间,酥痒难耐。

又宛若炙热的夏天下了一场琉璃般的小雨,洗去全部燥热、不安,言尘在这样的触碰中逐渐放松,不自觉发出淡淡的声音,婉转动听,像吟唱一首歌曲,在深沉的黑夜中更显悦耳。

面对言尘的配合,闻澈突然一愣,明明该开心,可是他开心不起来。

心中好像缺了一个口子,闻澈趴在言尘肩膀上,眉眼低垂,隔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半分委屈半分无奈:“言尘,其实我很……喜欢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我也知道你对我好,会安慰我,会保护我,也会顺从我,但我能感受到,你只是对我好,但你不爱我。”

言尘睫毛颤了颤,想否决,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侧头时,目光瞥见紧箍在手腕上的捆仙锁,他不想回答方才的问题,索性转移话题:“先帮我解开。”

闻澈肘窝支撑在言尘身上,拖着下巴看他,道:“你会跑吗?”

言尘道:“不会。”

这次,闻澈信他,二话不说就帮他解开。

那条捆仙锁,被扔在桌子上。

言尘手腕被勒的通红,乍一看,像漫山遍野开的一朵红玫瑰,闻澈眼中流露心疼,凑上去亲两口。

闻澈起身时,言尘透过领口,扫到了闻澈心脏。

他心脏周围有好几道疤痕,一处处,一道道,有些已经淡了,有些触目惊心,最醒目的是当胸的剑伤,很长很长,已经结痂了。

言尘呼吸窒息,一时喘不过气,他并不知那些杂七杂八的伤口事怎么来的,如果问闻澈闻澈自然也不记得,只会开玩笑告诉他,估计是上一辈子惹了情债,被砍的吧!

但是言尘知道最深的一处是因为他,狰狞可怖,言尘心中也有一道疤,那条疤是闻澈,数年无法释怀。

心中很疼,很难过。

如果闻澈知道一切,会怪我吗?会恨我吗?言尘不能问,也不敢问。

他没办法趁闻澈忘记一切时和他在一起,更怕闻澈有一天知道真相会后悔,他想让闻澈去接受全部的他,而不是在被欺骗的情况下接受一份不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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