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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调查松田?”
我慌里慌张转过头,是佐藤警官,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想要调查他?”佐藤警官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我困惑道:“不可以吗?”
她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也不是……就是……还有人记得他,我……算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我点点头,挠头,松田这家伙,看样子很受喜欢啊。
他若是知道一定很得意吧。
我瞧着佐藤警官双手抱臂,看着窗外忧郁的样子,她显然是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之中。
我主动开口:“松田警官牺牲的事情当年很是轰动,我就是对他感到好奇罢了。”
佐藤警官看向我,叹了口气道:“那家伙,自顾自地做出了决定,也不管别人会不会伤心……”
我挠挠脸:“他确实蛮自大的,脾气也不好,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想他肯定早已做出了牺牲的准备了。”
松田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准没错,嗯。
“诶?”佐藤警官眼睛瞪圆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完全不认识。
我总不能说是他死后告诉我的吧?
他现在还是一具死尸在剧本世界里瞎晃悠呢。
我移开视线:“嗯?怎么说呢?我们以前认识……那么一点点啦。”
“难怪了。”佐藤警官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我总感觉她在想一些奇怪的事,但是我又不能直说。
于是我选择转移话题,这一转,就莫名其妙说到了安室透。
我想,佐藤警官根本就不知道安室透的存在。
零?
零。
“警视厅有叫做零的前辈吗?”
佐藤警官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应该没有,你也没查到吗?”
“没诶。”
“那应该是没有了……不过公安那边倒是有一个叫做零的秘密组织,保密程度很高,我也不太清楚……”
公安那边?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诸伏景光,我查不到他,莫非他和零这个组织有关?
安室透也叫零,他和这个组织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下子理不清头绪,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但是诸伏喊安室透为“零”啊,太奇怪了不是吗?
话说,我不是摆烂了吗?
不是说不再追查安室透的身份和打探黑衣组织的底细了吗?
怎么,我又较真了起来?我对自己无语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警察职业生涯能不能继续下去吧。
下班后,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心情不太好,就摇下了车窗。
然后我就看到了白色马自达RX—7……
这不是安室透的车吗?作为屡次三番跟踪他的老手,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车。
打算摆烂的我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我却瞧见他突然在大街上飙起了车,作为警察的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他有病吧?飚什么车啊?
我急忙调转方向盘,和他追逐了起来,并报警。
他飙车的技艺十分惊人,我完全不敌……
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车的前方,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子也在违规飙车。
这……
很快,安室透炫技一样,开车飞过了摩托车顶,一个打转,直接逼停了摩托车,男子摔在地上,捂住肚子哀嚎。
我叹为观止。
安室透拿出了手机,放在耳边,同时他的视线敏锐地看向我。
他朝我这边走来。
我对他也有诸多疑问,于是我猛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正巧他挂断电话。
我笑道:“哟~这不是安室警官吗?你怕是还没有走出戏来吧?”
他今天的这种行为,看起来像是在帮助警方抓捕犯人啊……
所以我没办法不调侃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安室透看起来完全不慌张,他笑笑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客套和……欠揍。
“就算是我这样的家伙偶尔也想要做点好事,这没问题吧?”
“是吗?我不信。”我斜着眼睛看他。
安室透好有自信的样子哦:“就像是黑手党成员在圣诞节当天会扮作圣诞老人来讨孩子欢心一样,我们组织也是会做慈善事业的。”
“是吗?我不信。”我继续斜眼。
安室透似乎是被我气笑了,他两三步走过来,伸出手按在我的脑袋上,使劲地揉:“你不信也得信。”
我严丝合缝的头发就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我不满地去够他的手臂:“真是霸道!”
他的手臂举高高,我奈何只有一米六,完全不是一米八以上的他的对手,我只能跳啊跳的,去抓他的手。
他笑着,躲着,玩弄着我。
气死人了!
我恶从胆边生,扑向他。
然后悲剧了,我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里,好温热的胸膛啊……
我捏了捏,还弹弹的,话说我不是第一次摸他了吧?
啊,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感觉到安室透的身体变得僵硬,他的呼吸好像有些乱了。
我抬起头,他举高高的手臂莫名地放松了下来,然后落在了我的脑袋上。
轻轻地揉了揉,很是温柔。
他看着我的眼神,我完全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我敢肯定,他自己也不明白。
不然他不会就这样久久的,空气凝滞一般地毫无动作。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我立马就推开了他,转过身去接电话。
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将我从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拯救了出来。
不会是诈骗电话吧?
我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安室透,他又变成了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客气的笑容,仿佛刚才心乱的人不是他一样。
“谁?”我小声得要命,像是偷情一样。
“是我,开瓶器。”
我差点就被口水给呛住了,你谁啊?叫我开瓶器的无耻之徒!
搞得你好像这样叫我我就会立刻知道你就是琴酒了一样!
我当然不能说“我知道是你啦,琴酒”,安室透就在身边,在不确定他到底是哪方人员之前,我无意让他知晓我卧底的身份,开玩笑,多一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多一份危险好嘛!
我对他的信任就是那么的肤浅和表面,对,就是这样。
“干什么?”
我偷偷看了一眼安室透,更小声了,而且还不着痕迹地远离他。
琴酒约定要和我在现实世界里见一面,他将告诉我有关于我的一切,问我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了!
我早就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这样惴惴不安的日子我也是过够了,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像个变态一样跟踪安室透啊,还是说我喜欢拥有一个非洲血统的黑人母亲和她的姬佬伴侣?
就是吧……
我对琴酒的话持保留意见,我会听,但是接不接受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微笑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