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睡,梦里漆黑一片四面环水,他站在水面上每踏出去一步就产生层层波纹随后发出铃铃的清脆声响,可正等他再踏一步时水面崩塌,顿时地面裂开无数双带血的双手争相恐后的要从暗里爬出来。
他们拽住蒋学义的裤脚,想要蒋学义救他们,不管蒋学义怎么挣扎也逃不过他们的蛮力,他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是冷汗,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放开我。
他猛的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又是一日清晨,太阳光透过白色的床帘洒满病房,整个病房里还是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蒋学义闻不习惯他缓缓扬起脸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失神地望着地板上放着的乐高盒子,想起昨天下午徐任说要把积木带回去拼好再送给他,他今天很想再见见徐任,盼望他今天早些来。临走前他还拜托徐任帮自己给曹乐阳和其他玩得好的同学报平安。
突然间走廊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门突然被打开了。顿时十几个人一同挤进这个小病房,蒋学义注意到有几个人还扛着摄像机还有的人脖子上挂着工牌。
跟在这群人后面的还有宋来,李涛母亲。李母身着黄色的碎花上衣扎着精致的卷发辫,趾高气昂一言一行都尖酸刻薄,她又假惺惺地擦拭眼泪,提着嗓子,“就是这个人,害得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他包括他妈妈一直在躲避这件事,我要求还我儿子公道!”
李母指着站在一旁胆怯的宋来,“这个孩子、就是这个孩子,他也是目击证人!”随后她的目光又对准蒋学义,进行肆无忌惮地攻击,“现在到好啦!自己藏起来,藏到医院里说自己也病了,我看都是装的!好学生能证明他人品就好吗?!”
蒋学义盯着宋来本就苍白的脸更显得病殃殃的,他用力握了握拳头,撇开脸好让摄像机别对着自己,低声怒吼着,“请你们出去,这里是病房。”
“我们出去?你也嫌丢人了!你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现在就是在杀人!以后你到了社会上,谁还庇护得住你,到时候人打得你找不着牙。”
护士和医生包括安保人员纷纷跑来,给蒋学义换药水的护士赶忙跑到蒋学义的面前用身体遮挡住他,“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医院内部不允许拍,你们现在是在打扰病人休息!!”
随后医生使眼色让安保赶紧把那几个架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驱赶出去。
“出去!出去!全部都出去!”
李母瞬间倒地,用手捂住胸口,嚎啕大哭像是受尽委屈和折磨,“哎呀!我的儿啊,哎呀!还有没有公道了…呜呜这天底下良心散尽了喂。”
另个护士见状,想要去搀扶住李母却被她一把手拍开,嘴里一直念叨让大家还给她儿子公道。病房门外汇聚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他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有说有笑也有大为震惊的。
林依彩刚从电梯口出来就见到这么壮观的一幕,她踩着高跟鞋飞快的走来已经忘记自己穿得是短裙。风掠过,那些舆论接连向她耳朵里传送。
“怎么回事啊这是?”一个啤酒肚的男人扎在人群里,询问人。
“这里面那小孩把人家小孩害得变成植物人了。”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撇撇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真的假的啊?”
“哪个学校的啊……”又有人问。
林依彩愤怒地推开人群,强行挤进去精准找到那个,八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刚刚那个造谣的女人脚面上,疼得她嗷嗷叫唤。
林依彩双眼半眯着眼神里充满蔑视和厌恶,让人不寒而栗,伸出手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造什么遥!”
林依彩可不是吃素的女人,她本就心高气傲护崽子嚣张跋扈,自幼就是如此强势霸道的性格,听到这些荒谬的谣言更是踩着她的红线。
女人惊恐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珠光宝气的女人,但又不服气:“你竟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
林依彩又放狠话:“都滚开!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再有哪个长舌妇,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顿然间,一个洪亮有劲的声音响彻整个楼层,“都肃静!!有什么问题找我们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