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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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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容真睁开眼睛,辛可铎的脸骤然放大在他眼前,两人呼吸交缠,连头发丝都交织在一起。

西容真怔了半晌,再把视线聚拢在辛可铎脸上,辛可铎已然苏醒,正翕动着羽睫盯着西容真。

辛可铎翻身将西容真纳入包围圈,嘴角不经意勾一抹餍足的弧度,“美人,昨夜睡得可好?”

一点都不好。

西容真正想把辛可铎踹下床,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阿公子,出事了!”

辛可铎愠道:“出什么事了?老乞丐死了?”

与此同时,西容真手脚并用,辛可铎防无可防,直直从床上滚落。

小厮听到屋内的响动,关切道:“阿公子,我听到房内有异动,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西容真迅速换装,打开房门道,“你为何事前来?”

小厮想起前来的初衷,道:“阿公子,余刺史失踪了!”

辛可铎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那个老乞丐还没死么?”

小厮答:“张大侠失踪了,正在和钟刺史寻找余刺史的下落。”

辛可铎摸了摸下巴道:“说不定余刺史已经遇害了。”

西容真忖思,看来是他们自作聪明,杀手根本不按套路杀人。不过人下落还没找到,不该过早盖棺定论,可能余刺史就是杀手也说不定。

谷内人手都调派去搜索余越的踪迹,很快有人回报在楠竹园找到了余越的尸首。

马善交待属下不要妄动尸首,尔后五人迅速赶往现场。

余越面朝下倒在楠竹园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背后插着一把匕首。尸体周围有拖拽过的痕迹,显然被清理过,却没有细致处理干净,只是拿竹枝扫地,草草了事。

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马善命人收敛尸体。张昂阻下,自行摸索余越周身,从余越暗囊中摸出一把华丽的钥匙,竟然是秦慎行的秘匙。

“果然如此。”张昂道。

钟原讶道:“这不是秦慎行的秘匙么?原来不是被杀手拿去,而是被余刺史据为己有了。”

“如果我没猜错,余刺史应该是早与秦慎行同流合污。”张昂道,“我昨夜在房内等待杀手降临的时候就在想,现在我们除却杀手本身还剩四人,杀手断然不会贸然与我们直面交手,暴露身份。我以自己为明饵,杀手极有可能不咬钩。如果杀手不拿我做目标,那还能有谁呢?”

“年初的虐杀女童案,钟刺史最多是受人蒙蔽,协助办了冤案。而辛世子虽没有真凭实据,但不管原本案件的判决,还是现今显露的真相都表明女童案与他无关。至于阿真小友,至今身份成谜,更不满足千机阁杀人的条件。我左思右想,就只剩余越余刺史。

“其实余刺史的破绽很明显,第一,他是允州刺史,秦慎行开始有意与他交好,但余刺史看上去心高气傲并不领情。余刺史刚调任允州刺史之时被秦慎行利用秀娘挑唆痛失爱女的妇人行刺过,据后来余刺史所言,那是秦慎行给他的下马威。结合我曾经被秦慎行收买不成反遭嫁祸的情况来看,秦慎行极有可能同样会拉拢余刺史,只是这次秦慎行采用的大抵是先威吓再贿赂的方法。

“第二,就是余越交待他与秦慎行溺亡前一天的夜话。他说秦慎行笃定他不敢动自己,我猜秦慎行之所以笃定不是因为他知道余刺史遵纪守法,抑或将死而无惧,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余刺史质问秦慎行秀娘之事,秦慎行不知内情全盘托出,却不知余刺史已然动了杀意。

“想来余刺史早已不满被秦慎行裹挟,欲取而代之,尔后余刺史设计溺毙秦慎行,偷藏秘匙,嫁祸于千机阁杀手。”

钟原后怕道:“可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落入了杀手织就的罗网。”

“即使你的猜想是正确的,还是没有暴露杀手的身份,除了给杀手一个合理的借口杀人,还有什么作用?”西容真道。

“你怀疑我是杀手?”张昂讥诮道,“莫不是心虚,贼喊捉贼。”

西容真道:“你假意以身诱敌,实则让其他人放松了警惕,好谋害余刺史!方才你的分析确实有理,如果你是杀手,所有人的动向都在你的掌控下,杀害余刺史后立即揭露他的罪行根本不用推理,只是将你所知的真相告诉我们而已。”

张昂道:“我昨夜没等来杀手,过了子时就直奔余刺史客房,发觉余刺史不见了踪影,他的被子没有动过,说明他还没就寝就被害了,而我自从宴客堂回来就一直在客房内待定。随后我叫醒了钟刺史询问状况,钟刺史可以作证。”

“扰人清梦,你还好意思让钟兄作证。”辛可铎打了个哈欠道,“何况你完全可以杀害余刺史之后,再假装找钟兄借他口摆脱嫌疑。”

钟原站出来道:“其实我这几日一直睡不好,余刺史昨夜好像没回客房。昨夜过了子时我确实听闻对门有动静,我还以为是余刺史回来了,正披衣就听到了张……大侠的敲门声。不过之前张大侠在何处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昂道:“我就在阿真小友的隔壁客房。”

辛可铎道:“谁能证明?”

张昂道:“辛世子,你昨夜夜宿阿真小友客房,需要我把我听到的絮语当着众人的面说上一遍吗?”

西容真阻止道:“不用了。”

西容真又道:“既然你偷听了我和辛可铎的谈话,那也间接证明了我没有作案的时间。”

张昂道:“那不一定,你们很快没了动静,当时时辰还早,你们二人都有可能借对方为证人,出去行凶。”

辛可铎怒道:“岂有此理,你不是说此后没有动静了么?”

“杀手可以于密室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杀了屠斐,悄然无息外出有何不可?”

辛可铎愤慨道:“你强词夺理!”

“算了,你不可能唤醒一个深信我就是杀手的人。他既认定了我是杀手,就有一万个理由否定所有证据。”西容真拍了拍辛可铎的肩以示安抚,又转而对张昂道,“我相信你认定我就是杀手是有根据的,但我确实不是杀手。如果你执意对我起疑,我也可以说你没办法证明你去余刺史所居院落前一直待在房内。”

“确实如此。看来还是桩无头案。”张昂欲抚自己的胡须,却发觉已经被刮去,“不过今日马谷主怎么突然安静了。”

马善恍惚道:“我只是明哲保身,不想在掺和而已。”

张昂故计重施,试探道:“难道不是怕暴露杀手?”

“我真是怕了你了,怎么跟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吠!”张昂不加区分的试探触怒了一贯和事的马善,“你怎么都不怀疑怀疑钟刺史,莫非你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钟原瞬间变了颜色,叫马善胆寒。

张昂呵道:“我不也没有疑心辛世子。”

最后五人落了个不欢而散。也不怪众人互相猜忌,杀手迟迟没有现行,人人自危,不知下一个死的人究竟是谁,是自己还是别人。

西容真心不在焉回到客房桌前坐下,也没在意辛可铎跟没跟过来。

辛可铎关了门,蹲在西容真身前,握紧西容真双手,抬眸。

辛可铎此刻像极了一条温驯求宠的大狗,西容真想抬手摸一摸他的头,却发觉自己的两只手都被辛可铎包裹在手心。

“你。”西容真竟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些什么好,最后轻飘飘吐出一句,“你不怕我是杀手么?”

辛可铎坚定道:“我说过,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死而无憾。”

西容真笑了,却不是率性的笑容,而是包蕴着苦涩遗憾的笑。

“我倒还是怀疑你是杀手。”西容真疲惫地阖上了眼帘,“我倒希望你是杀手。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如果是这样,我也死而无憾了。”

辛可铎拧眉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的人。”

西容真道:“如果你不是杀手,我们可能真的要死在这绝谷之中了。”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何其有幸。”辛可铎深情道。

西容真心上一动,翕动眼睫,缓缓睁开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俯身送上了自己的唇。一个轻柔地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辛可铎唇上,又缓缓抽离。

辛可铎在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抱起西容真后颈往自己面前按。辛可铎慢慢起身,将意乱情迷的西容真困在自己和圆桌之间。辛可铎模仿西容真那个轻浅的吻,轻柔地吮吸着西容真两片红润的唇瓣。

西容真没有回应,只是任他在自己唇上肆虐。一吻结束,辛可铎见西容真分心,心下不满,又一个吻落下。辛可铎分出一只手捏起西容真下颚,强迫西容真与他对视,辛可铎以唇摩挲西容真紧抿的唇,恶意用力一咬,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西容真吃痛松口,辛可铎满意地舔了舔唇上的血,探入唇舌描摹贝齿。

西容真却回笼了游移的意识,效仿辛可铎狠狠咬上对方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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