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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恋爱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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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好意被辜负的戚红气得不轻,赌咒发誓再也不管岑既白的事,转头就要走。丘玄生和苍秾好说歹说把她劝回来,进屋一看,岑既白正把那人抱在身上大口喝酒。

不知这两人在闹些什么,苍秾和丘玄生把又要跑路的戚红按到桌边坐下,戚红闷头不讲话。座位上多出一个人来,丘玄生问:“小庄主,这人是谁,你为什么抱着她?”

“这是我刚才遇到的朋友,她说她很仰慕我,想跟我一起吃饭。”岑既白答得漫不经心,暗暗捏紧身上那人的脖颈,露出个带着几分威逼的笑容来,“是不是?”

“不……”那人本想否认,岑既白手上一掐立马吃痛,只好违心地说,“是是是,我很崇拜这位小庄主。”

戚红翻个白眼,推开睡倒的车肃狯坐下来道:“这位仰慕你的人刚和别人联合起来抢你的钱呢,这算什么仰慕?”

“你懂什么,她刚才没认出我。”岑既白抓起酒杯递到那人嘴边,“咱们不理她,继续吃酒。你喝。”

那人哭丧着脸,吓得直哆嗦:“我不想喝。”

岑既白脸色一变,逼迫道:“你喝不喝?”

碍于情势,那人只好张嘴要喝,苍秾看不下去扬手抢过来自己喝了,劝说道:“小庄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一看就知道她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牵扯。你快放了人家。”

“我放了她?”岑既白语气轻蔑,“是她自己找上我的。”她说着,掐住膝上那人问,“你说是不是?”

早知道会遇见这种事就出门看看黄历,那人欲哭无泪,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缩头缩脑地说:“是。”

岑既白又要灌酒,苍秾照样抢过来喝了,说:“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还叫别人坐你腿上?”她将那人从头看到脚,心急道,“她脚踝上还插着镖呢,快叫她去包扎消毒。”

在那人眼中苍秾简直如活佛天降,岑既白招手唤来店员,说:“帮我这好朋友包扎伤口,用最好的药。”

被她招来的小二点头哈腰,扶着那人颤颤巍巍地走开。戚红怪腔怪调意有所指地讥讽:“呦,这么久不见你又是土豪了。你也不用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怕你是故意气我,找那个人跟你假装亲密,想让我不痛快。”

岑既白瞪起眼睛道:“胡说,我才没有!”

戚红指着她膝头:“那刚才怎么说?”

“那个人我认识,刚才不过是小小吵架罢了。”岑既白强词夺理,眼珠一转改变策略,说,“你走之后我在辅州过得顺风顺水,坐的是宝马香车,朋友遍天下。”

“我在青州过得更不差,多得是人与我交好。”戚红打量着岑既白,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说,“依我看哪,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走之后你指不定有多孤单呢。”

“谁说的,”岑既白一把抓过低头不语的苍秾,断然喝道,“苍秾,你告诉她,我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苍秾沉默着没回话,她又转变目标:“玄生你说。”

她脸上表情格外狰狞,丘玄生愣住:“我……”

眼见没人附和,戚红立即说:“承认吧,我走之后你过得惨绝了,从你刚才的反应就看得出没什么人理你,没了银翘你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我走之后更是失去精神支柱。”

她这话句句带刺,呛得岑既白连声咳嗽。丘玄生生怕这两人打起来,拉住戚红说:“戚红你少说两句吧,小庄主最近身体不好……”她刚站起来身旁的苍秾便倒下去,丘玄生慌忙转头去扶,“苍秾小姐!苍秾小姐你怎么了?”

丘玄生把苍秾扶起来靠着,没人管顾的岑既白和戚红之间的争锋还在继续,岑既白嘲讽道:“呵呵,明明是你过得不顺才跑回兴州来,就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反手一拍桌子,震得满桌碗碟抖了一抖:“之前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我就该告到衙门去让朝廷里的人知道有你这么个宫外人,找个大官发兵矫诏讨了你这狗贼。”

“什么?”戚红眼前一亮,“哪个大官要讨我?”

看见她那喜滋滋的表情岑既白就气个半死,恨不得站起来指着戚红的鼻子骂:“你兴奋什么,我说的讨是讨伐的讨,没说要讨你做老婆!像你这样偷鸡摸狗的人还想嫁入豪门,别做梦了!你这王八蛋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小庄主你也少说两句,不管是和别人在一起还是一个人生活都是戚红的选择。”丘玄生还想说和,方才还歪在她肩头的苍秾飞快坐直起来,丘玄生问,“苍秾小姐?”

听她提到苍秾,戚红当即有了反驳的路子,大笑道:“就是啊,这么说的话你家姑母也要孤独终老了。”

“谁说的,有我陪着姑母姑母怎么算孤独终老?”姑母无故中弹,岑既白怒火中烧,骂道,“像你这种人迟早众叛亲离,我这就写信给殷大娘,叫她永远不理你!”

戚红扬起下巴:“难说啊,这不是有你在喜欢我吗?”

岑既白像是中了一箭,差点就气得蹦起来:“谁说我喜欢你?少在那里痴心妄想!分明就是你喜欢我,上次在一袋钱家的铺子里你总是偷偷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哪是看你,是在看玄生。”戚红牵住丘玄生的手,丘玄生吓得想收回,她死命拽住,还要对岑既白笑,“玄生可比你可爱多了,我要喜欢也是喜欢玄生,轮不到你。”

“装什么装啊,别拿玄生当挡箭牌。”苍秾突然窜出来把戚红推开,挡到戚红和岑既白中间说,“既然你们两个都觉得对方喜欢自己,那就来一场辩论,看谁更喜欢谁。”

丘玄生更觉得不好:“辩论?”

“是的!”苍秾满脸红光,说,“你们两人分别列出对方喜欢自己的证据,若是对方无可辩白便记对方三分,先一步凑满十分者就说明其直觉正确,对方就是在喜欢你。”

岑既白听了摩拳擦掌,意气风发道:“好啊,这个人偷看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证据我有得是。”

戚红对她做鬼脸,刻意挑衅说:“那都是你自己做的白日梦吧,得了妄想症真可怜,难道我会输给你吗?”

“那么闲话不必多说了,究竟是戚红喜欢小庄主还是小庄主喜欢戚红,我们辩论见分晓!”苍秾兴冲冲地站在中间当主持,抬手请岑既白发言,“先请小庄主列证据。”

“嗯……”率先说话的岑既白一时想不出什么证据,只得干巴巴地说,“这个人,这个人总是偷看我。”

“我有异议!”不等苍秾说话,戚红就举手打断,“说起来我在看谁这种事只有我自己知道,不过是你觉得我在看你而已。”她拉着苍秾背过身,两个人讲起小话来,“那天我在看谁你心里清楚,这下不算小庄主发言有效吧?”

“反对有效!”面对岑既白威胁的表情,苍秾选择讲实话 “当时戚红确实没在看你,她和我一样在看玄生。”

岑既白气得直咬牙,苍秾推出戚红:“请戚红发言!”

戚红显得把握十足,成竹在胸地说:“我是小庄主带入神农庄的,能快速晋升多亏小庄主一手提拔。”

都是以前害的,岑既白赶紧否认:“不算,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企图,只是看你说话好听才留在身边的。”

“反对无效!”苍秾再度无视岑既白要杀人的表情,拿筷子当醒木在桌上一拍,“当时戚红的晋升速度快得不同旁人,故小庄主有四分之三的可能喜欢戚红!”

她说着就举起酒杯凑近,岑既白问:“干什么?”

苍秾傻笑着说:“被驳倒的人要罚酒。”

“我……我还有证据,”被她灌了一杯岑既白反而头脑清晰起来,拉过丘玄生说,“之前在戊窠城她被狗咬了,昏迷不醒的时候死死地抓着我的手不放,玄生你是知道的。”

丘玄生点头,戚红愕然道:“这件事我自己都不晓得,”她飞快想出对策,哦一声笑道,“原来那时我抓的是你?我被狗咬得神志不清,半梦半醒的时候只想着找个人带我逃跑,那个人是你还是别人都不要紧。”

“别狡辩,”岑既白气势凌人地截住她的话,“当时你抓得可紧了,玄生来帮忙都掰不开。”

“抓得紧是我怕你们丢下我跑了!”半年不见戚红的诡辩功力渐长,她一口咬定道,“别人我是不知道,小庄主你可是那种为了不惹麻烦就自己逃跑不顾同伴的人。”

苍秾朗声说:“反对有效,戚红不得分。”

岑既白不服:“凭什么?”

“轮到我了!”苍秾昏头昏脑的,戚红直接抢在她面前说话,“我提出要跟殷大娘前往青州的前一天晚上,小庄主偷偷来找我让我不要走,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这……”岑既白无可辩驳,甩手说,“我去找你又怎么样?第二天你偷了我们的东西,偷了苍秾玄生的饭和钱,唯独偷了我的衣服,这算不算你暗恋我的证据?”

苍秾跳起来撒花:“戚红得三分!”

戚红愤然问她:“为什么?”

苍秾被她拽住还是从容不迫,冷着脸问:“谁让你偷我们东西的?就该给小庄主加分,管得着吗你。”

“苍秾小姐,你这是……”丘玄生正觉着苍秾行为反常,低头一看惊呼出口,拉住苍秾说,“这是小庄主的杯子,苍秾小姐你把小庄主的酒当成茶喝了!”

“我没事,我没事。”苍秾连连摆手,搂住丘玄生一通乱蹭,口中胡乱道,“我清醒得很,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等找到戚红喜欢小庄主的证据我就把礼物送给你。”

“什么?”丘玄生本想细问,把两人又咋咋呼呼地吵起来,丘玄生只得劝架,“戚红小庄主,你们先不要吵了。”

“我还没乘胜追击呢,”岑既白得意道,“刚到辅州的时候石耳给我们找工作,我在鸿贵居做不惯你就主动把简单的工作让给我,还说换工作不换工钱,是不是?”

戚红支吾着说:“我……我那是为了接近万小姐。”

搂着丘玄生的苍秾用力摇头,结巴着说:“这个个也不算,我又不知道什么万小姐千小姐,戚红又得三分。”

“哈?”戚红无法接受,看见岑既白小人得志的表情更是气急攻心,怒道,“你们两个串通好了,要设局阴我!”

“什么阴你阳你的,我听不懂。”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苍秾抱紧丘玄生说,“玄生啊,我好困了。”

“别说你困,我不信!”戚红一把将苍秾从丘玄生身上撕下来,推到岑既白面前说,“肯定是你和苍秾串通,想让我承认喜欢你!你好歹毒的心,我都替你脸红!”

岑既白马上问:“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喜欢我?”

戚红跳脚道:“我脸红是替你,怎么算我喜欢你?”

岑既白又问:“你为什么替我脸红?是不是喜欢我?”

苍秾歪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岑既白抓住她的手往戚红身上一推,戚红接住苍秾又往岑既白身上一推,苍秾便像个皮球一样被这两人传来传去。临到最后苍秾才觉得不对,跳起来叫道:“小庄主指认有效,戚红还加三分!”

戚红扬手作势要打:“为什么?”

苍秾架住她的手腕,冷冷道:“因为,你刚才在我面前耍帅。”戚红不解地啊一声,苍秾仰头扯着嗓子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耍帅的人了,都把我比下去,我还怎么做主角?你突然出现打倒那两个人太帅了,所以要罚你。”

“哪有这样的?”戚红险些吐血,抓住苍秾说,“小庄主在外面也耍帅,坐着轮椅还追着打劫她的人到处跑。”

“真的?”苍秾茫然地转头看岑既白,口齿不清地说,“那、那小庄主也加三分。”

“苍秾,你竟敢背叛我!”岑既白抬手把苍秾搡开,伸手就要抓戚红脑袋。戚红挥出白绫抵抗,被挡开的苍秾撞到隔壁桌顿时火冒三丈,三人打成一团难解难分,一时间大堂内众人尽皆退避三舍,丘玄生拉也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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