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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殷府复仇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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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红光犹如灯火在夜幕中稍纵即逝,殷南鹄正想开口提醒苍姁躲闪,一道厉风直冲殷南鹄胸口刺来,殷南鹄还没来得及避让,那个站在苍姁身后的人便出拳将刀刃推开。

这一下来的突然,苍姁赶忙把殷南鹄扯到自己身边。借着月色看清眼前是个手执马刀的黑衣人,苍姁正要开口,只听吱呀一声,故镜和万小姐推开院门走入院中。

锋刃在月下反射出冷光,丘玄生看清那人的脸时茅塞顿开,拉住苍秾的手说:“是和我们同时进府的那个人。”

众人挤到空洞前一看,还真就是那个每天都低着头不正脸对人、一天连半句话都不会说的家伙。此时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手中马刀耍得出神入化,招招狠辣。

一击不中还想再来,她像是盯紧了殷南鹄,不过问苍姁的性命。站在苍姁身后那个高大的人影挥拳将那人拦住,每一拳直直撞在刀刃上,却连一个破口都没出现。

她和黑衣人打得有来有回,坐在地上逃不开的殷南鹄看得一愣一愣的,抓住苍姁的袖子问:“她是谁?”

“是她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的。”苍姁卖关子,“有她在我就能把你安然无恙地送出去,别这么早就说什么死啊活啊,就算你今天真死了,我也会跑到地府里跟阎王要人。”

说了等于没说,殷南鹄在苍姁的拉扯下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她攥紧苍姁的手臂问:“她是谁?青鸾十六岁时晋宜城就无人能与她匹敌,你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却没有告诉我?”

“这不是怕你生气嘛,你不喜欢我摆弄机关,说我弄的都是没用的木头,再怎么努力也不能以假乱真。”苍姁胡乱裹上伤口,将殷南鹄架起来准备逃走,“这是我改良好多遍的小云同学2000,你刚才是不是把她当成我认识的人了?”

怪不得眼睛里有诡异的光!殷南鹄的眼睛就差黏在小云同学身上,苍姁撑住殷南鹄的身子骄傲道:“就等着看你这个表情,还不快承认我是超级无敌聪明的天才机关师?”

那翻飞的人影动作流畅身形轻盈,难以想象是出自苍姁之手。殷南鹄还是不信,问:“她是你做出的机关人偶?”

拖着殷南鹄往旁边挪了几步,肩上的伤口越发痛起来。苍姁脱力般带着殷南鹄坐倒在地,没好气地说:“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做的?诶,你说那个黑衣人是谁来着?”

“青鸾!”小云同学三拳把那人打得连连后退,故镜扑过来扶住她,青鸾想捡掉在地上的兵刃,故镜伸手帮她捡回马刀,看向殷南鹄的眼神愈发阴狠,“我早该想到你没那么容易受俘,早知如此就该让万小姐第一眼见你就杀了你!”

“说的什么话,你不是殷南鹄家的帮工吗?”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苍姁大声吼回去,拉着殷南鹄低声说,“我记得你姐姐身边有两个随侍,一个是故镜,另一个叫……”

“青鸾。”殷南鹄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靠在苍姁肩头跟负伤的青鸾对视,“我以为你不见了,还叫忠姨打听你的消息,想不到你会和那些只会使手段的盗匪混在一起。”

“可偏偏是我这种只会使手段的盗匪把你伤成这样,殷家主,你的人生可真够失败的。”无伤在身的万小姐语调轻快,碍于小云同学的威慑她只得躲得远远的,“说好了殷南鹄的性命归你们,府里剩下的财宝都归我。”

“都怪你,还说你没有仇家。”藏身暗处的苍秾一巴掌拍在看呆的戚红脑门上,趴在孔洞后肃然道,“大家警惕点,万一殷大娘有个什么好歹咱们就离不开幻境了。”

早有此意的丘玄生立即拉开竹简,向身边的苍秾请示道:“苍秾小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冲出去?”

“别这么急躁,有小云同学在呢。”苍秾手心里渗出汗来,直盯着院里不敢放松,“等小云同学拖住故镜和青鸾,咱们就跑出去把殷大娘和苍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连殷南鹄和苍姁都在她们手里马失前蹄,弄不好那群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诡计。苍秾的行动方针还算稳妥,丘玄生收起竹简,跟苍秾并肩趴在孔洞前往外窥探。

一心找殷南鹄麻烦的青鸾调动身体重新站起来,殷南鹄抬手将苍姁挡在身后,义正辞严地质问道:“故镜青鸾,我长姐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跟外人联手?”

“你不配在我们面前提家主的名字。”青鸾握住马刀在手里转了一转,回头向袖手旁观的万小姐求助,“还等什么,叫你那群帮手过来,杀了殷南鹄整座殷府都是你的。”

“先等等,”故镜急忙喝住她,咬牙道,“殷南鹄杀害家主罪大恶极,我要带她到家主的灵位前叩头认罪。”

苍姁吃惊地抓住殷南鹄的手:“你杀了家主?”

先前在幻境里没看完的故事在这里得到结局,岑既白击节赞叹:“殷大娘真的把殷简弄死了,做得好啊!”

同样饱受恶毒姐姐侵害的岑既白还没来得及给殷南鹄颁发摆脱坏姐姐奖状,身为逆袭故事主角的殷南鹄却一脸懵然:“谁杀了家主?我怎么不知道我做过这种事。”

到底有没有?岑既白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殷南鹄倚着苍姁想了想,指着故镜和青鸾说:“你们两个跟长姐关系甚笃,但这也不是你们污蔑我的理由。你们勾结外人无非是为了殷家的财产,我不拦着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就拿去。”

她不肯承认,故镜气极反笑,青鸾也脸色阴沉地握紧手中刀刃。万小姐摇头叹道:“殷家主,你还挺通情达理的嘛。可惜你要是活着,这钱我也用不安心哪。”

苍姁又想骂她不要脸,殷南鹄抢在苍姁之前说:“随便你们好了,但苍姁跟殷府无关,你们不要牵连到她。”

她的伤比苍姁重得多,仿佛下一瞬就要驾鹤西去。总觉得她马上就要撞到青鸾的刀上,苍姁抱住殷南鹄不让她动弹,小云同学挡在两人身前,萧瑟的风衬得气氛格外凝重。

青鸾横起马刀,由衷地说:“二小姐,今天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演戏。没错,这是你和我们——和家主大人的恩怨,不应牵扯到旁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前任家主去世时殷南鹄还在神农庄,怎么可能是她杀了她姐姐?”苍姁想得脑筋打结,下定决心说,“我今日势必问个清楚,否则我决不离开这里。”

“苍姁姑娘,你不要信她的话。”青鸾旋转刀刃纵身劈来,小云同学立即迎上,刀刃与木料相抵,她全力压制住小云同学的动作,说话时咬字也极为用力,“殷南鹄残杀血亲,只是她平日伪装太好,大家看不破她的假仁假义!”

这群人的弯弯绕绕小云同学充耳不闻,眼中红光一闪凝力举拳砸向青鸾面门。故镜见状反应迅速,飞身上前帮着青鸾拦下:“没错,殷南鹄很危险,苍姁姑娘离她远点!”

两方各执己见,苍姁也不知该信谁,她试图从殷南鹄脸上的表情看出答案,殷南鹄却移开目光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天,我根本不会管家,要是我姐姐还在就不会有这种事。你就当她们说的是真的,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

她说着,不知哪来的力气扬手推开苍姁。苍姁赶忙把殷南鹄拉回来,握住她的手说:“你们当中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有小云同学在,难道还要我们以命相博不成?”

她转头要命小云同学速战速决,殷南鹄抬手拉住她,说:“她们是陪我姐姐长大的挚友,我不想跟她们斗。”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苍姁气急败坏,清清嗓子说,“让你们见识见识小云同学的真本事,瞧好了。”

多亏之前多次调试,小云同学独自牵制住故镜和青鸾绰绰有余。那两人是肉体凡胎,无法如同机关一样永不力竭,几番拆招下来已是疲惫不堪,小云同学趁势退到苍姁身边。

放任小云同学留在她们身边总会生变,故镜还想阻止小云同学的动作,她眼中红光更亮,慑得故镜逡巡不前。拖到此时殷南鹄更加虚弱,问:“你还有什么保命的办法?”

苍姁扯着殷南鹄的衣服把她拽到身边,甩掉手上沾着的血说:“小云同学是我集合了各类话本里完美主角的形象创造出的机关人,通晓许多话本里的人物应有的技能。”

像是要证明她的话,小云同学向殷南鹄身边逼近几步,在苍姁身后站定。殷南鹄还是不能接受苍姁把机关人偶做得跟活人一样,在小云同学呆滞的目光里后退着挪了几寸。

那双能亮红光的眼睛对她眨了眨,脖子突然伸出一块凸起,细看之下是个打磨光滑的木轮。难道是什么秘密武器?众人心中都如此猜想,谁知小云同学直接扑倒在地,苍姁爬到小云同学背上朝殷南鹄伸手:“别发呆啊,快上来!”

不仅是面对她们的故镜青鸾,墙后的苍秾等人同样是一脸震惊,殷南鹄终于忍不住大声问:“你要我上哪里去?”

“少蝎蝎螫螫的,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苍姁一把将她揪到小云同学背上,抱紧小云同学疾驰上墙,“故镜青鸾你们两个听不进人话的叛徒,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收拾你!”

木轮飞速运转滚动,小云同学载着两人绝尘而去。就算是机关人也太离谱了,为什么会从脖子里伸出一个轮子来?殷南鹄脑中有一万个不明白,甚至还没开口向苍姁询问原理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重心摔落在地上。

三人跌下墙头,睁眼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是小云同学承担不起两个人的重量,殷南鹄摸索着拉住身侧的苍姁,问:“她不是完美主角吗,怎么才跑两步就不行了?”

“这个版本的小云同学还在测试阶段,能跑几秒钟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苍姁双手合十对天祈祷,“老天保佑那三个傻瓜发现不了我们,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感觉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殷南鹄无话可说,强撑着刺痛的身体爬起来躲到房屋墙后,刚想放松些许就听见苍姁惊呼道:“糟了,小云同学的脑袋!”

她循声望去,只见在碰撞翻滚中小云同学彻底解体,脑袋滚到了墙壁外边。万小姐嗤笑一声:“嗬,还以为多厉害呢。殷家主,你不必躲在暗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走路光明正大,狗走路躲躲藏藏。行明的是人,行隐的是狗。”

苍姁隐约觉得她话里有话,殷南鹄却施施然道:“人走错路就成了畜生,所以行正的是人,行弯的是狗。”

万小姐冷哼一声,苍姁急得抓住殷南鹄兴师问罪:“你干什么,你这样会害得我们暴露的!”

殷南鹄绝望地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自从你说我是铁齿铜牙殷南鹄之后我就特别想说这种话。”

“非也。”目睹小云同学解体,故镜竟然也收起武器,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人走路光明正大,狗走路躲躲藏藏。行明的是人,行隐的是狗,行藏的也是狗。”

苍姁怒道:“怎么又扯到我了?你快帮我骂回去。”

她抓住殷南鹄一阵摇晃,殷南鹄被她晃得头晕,短暂思考后扬声回道:“非也非也。辨认人和狗要看睡相,整洁是人,寝乱是狗。还可以看衣带,系松是人,箍紧是狗。”

说话间故镜已然走到两人面前,她举起手中短刀,疾言厉色劈手就要刺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雪亮的刀锋对着殷南鹄落下来,她抓起手边石块往故镜脸上砸,回头对苍姁疾声说:“快走,我挡不住的。”

暗处的苍秾窥伺已久,掠身飞来一脚踹开故镜,活动活动手腕说:“殷大娘,我很认可你。一想到之前某些人只顾着自己逃跑叫我殿后,我就知道你是个值得依靠的好人。”

苍姁扑上去抱住殷南鹄,问:“苍秾?你从哪来的?”

“这个不重要,”丘玄生也翻过院墙跳出来,挡在横刀的青鸾面前说,“青鸾小姐,我是和你一起进府的丘玄生。殷大娘不是坏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青鸾面色一凛引刀刺来,“家主死前叮嘱我们别得罪殷南鹄,岂不是她发现了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丘玄生侧身躲开,抄起竹简一下打在她头上。岑既白扶起手脚无力的殷南鹄,远远朝这边吼道:“一句叮嘱而已,又不是殷大娘当着你的面拿刀砍了殷简的头!”

故镜厉声说:“不许你对家主不敬!”

扶着殷南鹄的岑既白就在身后,苍秾手中没有能挡的武器,若是闪开背后的殷南鹄和岑既白又会被她砍中。正当苍秾进退两难之际,天上一柄银枪凌空刺下,一击便将故镜钉在原地:“才放了多久的风,你们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怀里抱着三个油纸包的沈飞雪从屋檐上跳下来,吞掉手上的糖瓜空出手抽出银枪,故镜当即倒在地上。苍秾和岑既白都怔忪起来,这人竟是眼睛都不眨地把故镜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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