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应该怎么形容呢?
——我要吐了。
……煞风景的狼崽子。
“记得今天写任务报告。”
金酒霸占了另一间一看就没人住的卧室,开始处理繁重的工作。
精神紧绷之后又放松下来之后,飞鸟彻羽又开始有点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不一会就缩在黑泽阵身边,伴着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沉沉睡过去。
*
黑泽阵觉得有必要教飞鸟彻羽一点基本的体术防身。
总好过下次再被一只猫弄得那么狼狈。
——然后就发现飞鸟彻羽是一根冥顽不灵的朽木。
在他第三次以一种黑泽阵原地发疯都想象不出来的姿势把自己绊倒,被黑泽阵三次眼疾手快抓住后衣领子提起来避免趴在地上之后,少年终于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会干什么?”
说不上来是嫌弃多一点还是恨铁不成钢多一点,黑泽阵食指和中指并拢,一下一下地伸手去戳他的脑门。
飞鸟彻羽刚开始想躲,后来发现反正也躲不开之后干脆放弃挣扎,开始给自己找借口:“我在……想啊——我在思考。”
“你想什么?”黑泽阵手上不停,像是在戳什么毛绒小玩具,不倒翁之类的,戳一下叫一声。
“我在考虑应该怎么应对。”
“哦,”黑泽阵冷嗤一声,“所以思考的结果是什么?”
还没想好。
飞鸟彻羽眨眨眼睛,抓住了他的手,把手心摊开放在自己的头顶上,蹭蹭。
黑泽阵垂下眼睛看他,得了小孩一个讨好的笑脸。
……算了。
黑泽阵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反正飞鸟彻羽就是一个板上钉钉的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傻瓜,再怎么勉强一个废物也没什么意义。
要是强迫真的能改变资质,那监狱里面人人都是爱因斯坦了。
黑泽阵手上用力,把飞鸟彻羽揉的东倒西歪:“考虑的结果就是,以后遇见麻烦知道赶快跑就行。”
从今天晚上开始,体能训练再多加一组吧。
……这种废物,就算是跑也跑不快的吧?
“算了,”黑泽阵细想了一下,感觉他实在是指望不上,遂再次放低要求,“遇见危险记得投降就行——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把“狙击”也加入训练日程吧。
飞鸟彻羽有点纠结,可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没有腿啊?
“听见了没有?”
黑泽阵又开始揉他的头,好像是想要把里面的水给摇出去,虽然飞鸟彻羽自己感觉,可能自己的脑浆要先被摇匀了。
小孩一边尽可能的浮夸,把几个简简单单的音节讲的九曲十八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嗓子,一边还小声抱怨着,夹带私货,当面控诉家长的唠唠叨叨:“哦~~~~哦——哦……记住了记住了,阿阵好啰嗦哦……哈哈哈。”
在事态进一步恶化成家暴之前,赖在这里蹭吃蹭喝的男人站出来,制止了这场纷争:“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我们现在应该走了?”
飞鸟彻羽一见他就立马没了好脸色,三两步跑到黑泽阵身后,探出脑袋对着他哈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跟谁学的。
黑泽阵伸出手指点在他的上颚,立马治好了他的恶疾:“我不能跟着,你和他去一趟,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飞鸟彻羽仰起脸来,男人很无奈地耸肩。
既然离开了训练营,黑泽阵作为组织的外围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得知组织实验室的位置了。
那好吧,主要是闹也没什么用。
飞鸟彻羽点点头,跟着上了早就停在门口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