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损伤之类的——毕竟是在比较敏感的头部。
赤井务武在驾驶座上叼着烟,考虑到伤员的情况并没有点燃,时刻保持着全身心的警惕,准备和负责接应的同事碰头。
“……你们有多少人呢?”
飞鸟彻羽被旁边忙着给自己清理伤口的手弄得浑身不自在,耳羽控制不住地来来回回去拍她的手背。
“别打探不该知道的,”赤井玛丽早就在赤井务武的情报中得知了,千万不能把他当普通的小孩对待,如果不想一摸脖子发现少块肉的话,“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好好休息,别落下病根。”
“那就是不太少了?”
飞鸟彻羽又开始假装听不懂人话了,赤井务武透过后视镜,看见小孩转来转去的眼睛,一看就是又在打鬼什么主意。
男人叼着烟,含糊道:“……大概够参与一次大型行动的人手和装备。”
飞鸟彻羽也不清楚“大型行动”是有多么“大型”,胡乱点点头:“加上同样也在这附近,目前不负责组织相关的行动的其他人呢?”
世界上值得m16注意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只有组织,特工这种东西就像是雨后的蘑菇一样,发现了一株旁边就会零零散散的有很多,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做。
夫妻之间独特的默契,让两人在镜中对视了一眼,比起更了解飞鸟彻羽的赤井务武,赤井玛丽在看见他的眼神之后心跳漏了一拍:“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负责联络。”
“可能需要很多人,”飞鸟彻羽抱着搭车的拖把,开始数手指,“刚刚组织发生了间很紧急的大事,现在我们做什么他们可能都不会能腾得出手应对我们……”
小孩在夫妻二人热切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我知道组织在最近的实验室的位置——就离这里不太远,现在去的话应该还能来得及。”
“还有另外一间,在日本的实验室,两家至少在我上次离开之前都在做人体实验……”
翻译在两个大人耳朵里,自动变成:罪证、罪犯、情报……还有送上门来的,日本公安的人情!
“能在地图上画出来吗?”
飞鸟彻羽摇摇头:“我几乎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进出过实验室,但是它可以带你们去。”
“这座城市的每一只乌鸦都可以,它们都是我的眼睛。”
怪不得说,“叛徒”比“卧底”更招人恨,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从哪里捅刀子最疼啊!
“你有证据吗?”
但是赤井玛丽并没有被天上的馅饼砸昏了头,而是作为一名专业人员,第一时间对非同事来源的情报采取质疑态度:“不是说我们怀疑你别有用心,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是被解救的人质,不是被解救的同伴。”
她尽可能减少专业用语,保证对他们这个职业没什么交流的小孩子也能听懂——我们没有信任基础。
证据真的没有欸……
“我可以和你们也立下束缚,保证我现在不会撒谎?不过要等我先恢复一点魔力才可以,之前的都用来治疗伤口了。”
刚刚好不容易留下来的一点都用给阿莲了。
一想到这,飞鸟彻羽就有些悲愤,为什么魔力总是不够用啊!
“……不用,”赤井务武知道,等下去这么好的机会可没有第二次,“用你的名字作为信任交换。”
“你的本名。”
飞鸟彻羽于是翻出来记忆深处的那串咒语:
“阿纳托里·米哈伊尔维奇·拉斯柯尔尼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