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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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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

路过码头的林周转过头,是渔船刚返航没多久的隔壁大叔,他拎着一只小铁桶,用最简单的词汇说:“送你们,做鱼汤。”

在这座岛上,她是和年轻的恋人跑出来瞎玩,钱花光了不得不靠干活换食宿的少女Zoe。

做人设之前,林周又和他确认一下,“你确实成年了对吧?”

穿着好心大叔送的旧T恤的白景泽涨红了脸,“当然。我看起来很小吗?你才是看起来没多大好吧。”

林周不理解少男的脑回路,她只是淡淡道:“你要是未成年,我回去的述职报告就写不了,这是原则问题。”

她的任务唯一幸存者没再说什么,他思考片刻,抬头看她,说:“……我叫你Zoe可以吗?”

叫代号是因为她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但即便他们作为外国人,只叫Z也确实有些奇怪。

Zoe,词源含义是“生命”,是个不错的名字。林周点头道:“可以。”

水桶里是一些小的章鱼、几个青口贝、海鲈、甚至还有一条安康鱼,体型都不大,这些又小又少的杂鱼卖不上价,林周接过水桶,从篮子里取出一瓶白葡萄酒递过去,这是她帮忙摘了一下午的香柠檬获得的报酬之一,“喝不了,送你。”

“Ethan不喝?”

那小子倒是能喝,但林周不允许。

“不喝。”

大叔哈哈笑着接过,“年轻人,不如我们那时候。”

即便已经在这里滞留了一段时间,但这不是度假,她是在任务期间,搭档还没联系上,摄入任何会影响大脑的酒精饮品都会造成风险。他们两人的异国面孔太过扎眼,尤其是白景泽的那张脸,这处偏僻岛屿也不是完全安全。

等她拎着桶回到住所,拥有扎眼外貌的那人又在门口处理他的个人魅力造成的麻烦,几个十六七岁的当地少男少女们正在用本地语言和他快速说些什么。

林周看也没看地直接推门进屋,他的视线投了过来,伸手接过她的水桶和一篮子面包,切换成了国际通用语对那些人说道:“抱歉不能加入你们,我要做饭,然后陪Zoe吃晚饭。”

林周看着那些人失望地离开,道:“我没干涉你社交。”

他低头看着身边人,“未成年人的聚会有什么好参与的,就是私下偷偷喝酒而已,还不如在家吃饭。”

……

夜风送来遥远的海边气息,林周贴着手机轻声道:“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好吗?”

“我……很好。”

“想和我说什么?”

“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记得,Ethan。”

“是我。”他笑了起来,那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他的意识似乎不怎么清醒了,像是呓语一样喃喃道:“Zoe,我……我很想你,我想见你,我喜欢……”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林周等了一会儿,喊道:“Ethan,白景泽,你还在听吗?”

良久无人应答,林周挂掉电话,低头看着屏幕熄灭的手机,几秒内做了决定。

她走进画室,发现白淳佳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画笔,颜料已经蹭在了她的围裙上。林周取下她的围裙,把人抱到沙发上躺好,又放了枕头和厚毯子,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她写了一张留言条放在一旁的边几上,拿水杯压上。

开车赶到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林周下车走向主楼,客厅空无一人,一楼二楼只有夜灯的灯带在亮着。

林周径直上了三楼,走向白景泽的卧室所在方向,门开着,灯亮着,她往里走了两步,发现床单是皱的,真丝枕头和被子掉在地上,窗帘紧闭,但人不在。

她又去琴房、书房门口都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整个空间都有种发闷的感觉,像呼吸着潮湿雨季里湿度过大的空气。一股清淡的香味弥漫其间,感觉有些熟悉,但分辨不出来,林周顿了顿,鼻子轻嗅着这股气味,走到了二楼。

不知出于何种直觉,林周向二楼她的卧室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白景泽,他手里攥着手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又是光脚没穿鞋,靠着门垂头睡着了。

卧室没钥匙是打不开的,因为她离开的时候特地锁了。里面倒不是有什么贵重物品,只是出于她的职业习惯。

林周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昏暗的夜灯灯带光映照下,也能看出他脖子和胸口的皮肤有些发红,她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皮肤,果然非常烫,他在发热,但又不是普通的发烧症状。周围空气里的香味浓了很多,他手腕上没有手环,是身体在不受控地释放信息素。

这是 Alpha的易感期。

*

熟悉的味道靠近了他,有人揽住他想扶他起身,白景泽意识昏沉,睁不开眼睛,他本能地靠近那具身体,紧紧把人抱住了。

他的鼻梁靠近了对方的脖颈,下意识地闻,味道很熟悉,是他喜欢的,他边闻边蹭,整个人越贴越紧。对方似乎挣扎了几下,但没挣开,坐在地上任他抱了一会儿。

随后那人强行拖着他起身往前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为什么他进不去的地方,有人能打开?

那人把他半拖半抱放在了床上,他侧躺着,蹭了蹭枕头裹紧了被子,身体蜷缩起来,他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感到安心而满足。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房间的窗帘拉着,但电子钟显示已经是早上,白景泽人清醒了一些,拿遥控器打开窗帘,春日刺眼的阳光撒了进来,他一骨碌坐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掀开被子开门跑了出去。

林周在二楼小客厅沙发上躺着,开门声一响她就醒了,白景泽光脚噔噔噔地跑到她面前,看着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的人,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林周坐了起来,看着表情有些愣神的人,开口道:“白先生,你现在清醒吗?”

他皱了皱眉,这个称呼他不爱听。但人在他面前,他本能地觉得高兴,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她的脸,确认人是不是真的。

林周往后仰了一下,躲开他的手,但垂眼视线扫过的时候,发现了他手臂上的针孔,大概打的时候比较混乱,上面有一点血迹残留。

“你打了抑制剂?”林周抓住他的手臂,“昨天什么时候打的?”

“晚上。”

“你现在是清醒的。”林周又说了一遍。

“嗯。”他点头,抽回了手。

“你昨晚在二楼睡着了,我有点搬不动你,就扶你在我卧室睡下了。”林周解释道:“家政人员可能没来得及换床单什么的,希望你别介意。”

“不介意,谢谢。”为什么会在二楼他自己清楚,白景泽说道:“我喜欢那味道。”

林周:“……”

他现在清醒,好像又没那么清醒。

以林周的所了解的理论知识,生理期激素上头的时候,会放大很多感知,包括情绪,有时候他们会口无遮拦地说胡话。白景泽的这个状态她能理解。

Alpha的易感期,她有限的亲身经验只有那位已经去世的故友。谈恋爱之前,靠着给自己打抑制剂硬扛,后来有了伴侣,而对方不在身边的时候,经常一边流着眼泪给伴侣打电话,一边打抑制剂硬扛。因为两人太过熟悉,即便是最狂躁的状态,她不会攻击林周,但也在清醒的时候才让林周近身,帮忙送饭送水。

“什么时候易感期发作的?”

白景泽摇摇头,“不太记得了。”

几天前,白景泽自己和厨师以及家政人员沟通过,这段时间的餐食和打扫整理都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调整。他清醒的时间段,会把自己锁在楼上,等室内空气净化差不多了,联系他们进来,其他的时段,任何人都不要靠近主楼。

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在这个家工作很久,清楚这几年白景泽每到生理期时候的流程。但今年情况似乎不太一样。因为白景泽这几天以来,清醒的时间只有一两次。

“你没那么清醒的时候,怎么办的,还记得吗?”

“待在房间里……忍着,忍不了了,就打抑制剂。”

林周低头沉默,白景泽看她不说话,像是不高兴,他有些着急,在沙发前就地坐下,仰脸望着她,“你别不高兴。”

“我没有……”林周神色认真,道:“王叔给过我梁医生的电话,我联系了他,他说你可能易感期提前了,需要有人在身边。”

“白小姐那边后几天的展览会有一位来帮忙的朋友,所以我这几天可以在这里。”她看着他,“你想让我在这里吗?”

明明是他要把人送走,现在人在了,那种心里的欢喜还得极力克制,他要是失控的话,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白景泽张了张嘴,神色从兴奋转成了犹豫,随后眉眼似乎都沮丧地耷拉下来。他谨记着梁思越的那些话,最好离人远点,千万不能把人弄伤了。

林周注意着他的脸色,追问道:“你不想吗?”

白景泽摇头,“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他不说话了。

林周轻叹了口气,起身往楼下走,白景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在她转身的时候,又站住了。

“怎么了?”林周看着他的样子,“我不是要走。”

“哦,没事。”他目光闪烁,小声道:“我就是想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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