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小丑给你带来了谁~?”银白色的小丑在原地旋转一圈,取下装饰着黑色菱形图案的礼帽,从里面慢慢拽出一个人来。
西格玛:?又干嘛。
被拽出来的人一脚踹向果戈里,果戈里一扬披风躲开了,留了个帽子在空中。
这人攻击落空也不恼,接住果戈里的帽子,手指勾着转几圈,然后斜斜扣在头上,压平一片紫色卷翘短发。
“哎呀,在路上捡到一顶野生帽子,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啦~”
刚落地的果戈里:?那是我的帽子吧。
“好了好了。司机先生,目的地到了,您应当回去了。费奥多尔说不准在背着你偷人哦~快回吧﹣——”
紫发少年推搡果戈里,饰着红桃的白面具挡住整张脸。听“起来的确得快些回去呢~下次见﹣﹣圭君~”
白色披风扬起,果戈里还记得带走他的帽子。
“……请问您是?”才从沙漠出来的西格玛下意识警惕着所有人。
戴着面具的紫发少年疯狂甩头,紫色卷发轻柔得像云。
“鹤见圭,你可以称呼我为爸爸。”紫发少年将嗓音压低沉,“谁说野爹不是爹?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喂喂,怎么对你爹我大逆不道,反了你!”
紫发少年身手矫健地躲开飞来的东西,还有闲空满嘴跑火车。
西格玛这下明白陀思特地发来的"来保护您的人……性格很开朗"是什么意思了。
这哪是"很开朗",明摆着刚从哪个院逃出来的吧。
出于谨慎,西格玛询问鹤见圭:“您是陀思先生派来的?”
“居然还对你爹我用如此生疏的敬称,儿砸你37℃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闪身避开冲向面门的易拉罐,鹤见圭操着抑扬顿挫的调子。
“儿大不中留啊~一个两个的,都被费奥多尔那个狐媚子勾走魂儿~他有什么好的……天要下雨﹣﹣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
在西格玛真的将桌子砸过来前,鹤见圭相当丝滑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
鹤见圭吊儿郎当地将脚翘上天,抖腿带着桌子也一震一震的。“我勉强算是你哥,出生方式和你差不多。所以叫声"欧尼酱"给哥哥我听听~”
西格玛强迫自己忽略他没营养的欠揍话,思考些有用的比方说陀思派这人来背后的深意。
“那么我以后叫您"兄长"。”托鹤见圭离谱操作的福,得知自己在世上有亲人的西格玛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狂喜等等一系列情绪,心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
这个兄长谁要谁拿走,我呸。
西格玛冷漠地看着新得到的便宜兄长大猩猩似的捶胸膛发出意义不明的嚎叫,一个挺尸后又在地板上阴暗蠕动,整一套精彩的行为艺术。
毁灭吧,世界。
………………
“小西你会做饭?天啊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没事哈,有尼桑我在,你本不富裕的生活会雪上加霜的~哎呀﹣﹣你打我……小西你是不是不爱你亲爱的欧内酱啦,哥哥我心好痛~要小西吹吹才能好~”
面具能遮住鹤见走的整张脸却掩不掉他一身戏骨,他双手做西子捧心状,面具下的蜜色眼睛还真湿润起来。
西格玛:“……我敲的是头。”
鹤见圭一秒分出只手捂脑袋,呜咽道:“伦家头也好痛痛~”
“你捂错边了。”
……………………
“小西,尼桑想喝那种会'咕噜咕噜'的黑色药水水﹣——”手被从冰箱门上无情扒开的鹤见圭委屈巴巴。
西格玛不为所动,关上冰箱门呈大字形挡住兄长的动作。
“你今天已经喝了两罐,糖分摄入过量了。而且兄长,就算你不在意牙齿也该在意身高吧。”
西格玛目光扫过鹤见圭的发旋,凉凉地笑了一声。
“你在教我做事?谁给你的勇气。”
鹤见尘骤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场,将西格玛定在原地。
——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绕过西格玛偷到瓶肥宅快乐水。
“吨吨吨”“嗝﹣-~”
“老夫功力不减当年啊﹣﹣小老西,你还是太年轻了。”
鹤见圭边喝边摇头,向西格玛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整个人晃晃悠悠的。
天知道他怎么用一罐可乐喝出二两白的的架势的。
西格玛笑了,一把抡起冰箱。
见势不妙,鹤见圭拔腿就跑。
“鹤﹣见﹣—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