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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下雨啊，下雪啊..."妮娜的声音越来越小。

莱因哈特快速扫视着推荐信：“殿下说你经常在气象塔做观测记录，能给我看看你的笔记吗？”

妮娜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今天没带..."

“噢，没关系！让我们来做个小小的游戏，”莱因哈特突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我念一段气象记录，你来猜是哪一种天气现象，怎么样？”

房间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妮娜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

"我明白了，"莱因哈特突然坐回椅子上，"你先回去吧，入学的事我会安排的。"

等妮娜离开后，莱因哈特拿起那封推荐信，若有所思。

8

西塔宿舍，爱瑞伊正在跟诺埃、萝丝温习功课。一串急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爱瑞伊！"奥菲丽雅挤进门扉，匆忙摘下兜帽，平日里总是端庄优雅的她此刻却显得有些慌乱。

"发生什么事了？"

"你听说了吗？索拉·巴顿的女仆妮娜，她...她被兰斯洛特王子亲自提拔成了正式学生。"

爱瑞伊的手指猛地收紧，她想起妮娜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偶尔抬头时眼中闪过的锐利光芒。

"兰斯洛特王子亲自为她写了推荐信，还支付了她的学费。自佐恩伯格学院创立以来，从未有过这种先例。现在整个学院都在议论。"

爱瑞伊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妮娜为什么突然被王子殿下看中？”

“听说是因为她在气象塔偷偷学习，正好遇到了殿下。”奥菲丽雅忧心忡忡地拉起爱瑞伊的手，“索拉·巴顿和小迈赫德罗走得很近，一直对你处处针对，现在她的女仆又有了兰斯洛特王子这座靠山，爱瑞伊，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爱瑞伊思忖片刻：“此事蹊跷，这个妮娜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奥菲丽雅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忧虑。

9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将佐恩伯格学院的石板路铺上一层银白。奥菲丽雅紧了紧貂皮斗篷的领口，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霜。她刚从图书馆出来，手中还捧着几本厚重的古籍。

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奥菲丽雅抬头，看到妮娜正迎面走来。她穿上了一身崭新的学院制服，黑色的长发上落了几片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妮娜在距离奥菲丽雅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让开。"

奥菲丽雅愣住了。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我说让开，没听见吗？"妮娜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还是说，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小姐，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雪花落在奥菲丽雅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想起爱瑞雅的叮嘱，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肺部。

奥菲丽雅向旁边退了一步。

妮娜嗤笑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她的肩膀故意撞了一下奥菲丽雅，几本书从奥菲丽雅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雪地上。

"哎呀，真是不小心。"妮娜停下脚步，却没有弯腰去捡的意思。

奥菲丽雅蹲下身，一本一本地捡起。她的手指被冻得发红，但依然保持着端庄的姿态。

"你知道吗？"妮娜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故作清高的样子。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

奥菲丽雅看着妮娜的背影消失在飘雪中，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