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姜禾把自己包裹的跟只熊一样,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爬出来。
她望着占了四分之一客厅的棋盘,眼皮不自觉地往上跳。
“来了。”苏归屿坐在沙发上,与她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
姜禾望着棋盘上的那两幅牌,问道:“现在开始?”
“可以。”他站起身来,在棋盘的一边坐下。
姜禾笨拙地移动着,坐在他的对面。
这副飞行棋与市面上的都不一样,它只有两种颜色的飞机,每种颜色只有两架,谁先进去算谁赢。
“你先?”苏归屿将骰子递给她。
“玩游戏我向来是公平的。”她拒绝道,“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
他单手抛着骰子,轻笑道:“行。”
姜禾出了剪刀,苏归屿出了布,一局定胜负,她先骰。
“祝你好运。”他贱嗖嗖地笑着。
“闭上你的烂嘴。”她拿起骰子,随手一抛。
在棋盘上旋转了两圈的骰子,最终稳稳定定停下来。
姜禾瞪圆了眼,去看。
“4”。
按照她们的规定,只有“6”才能起飞。
苏归屿双腿盘坐,眼神略过她身上的衣服:“脱吧。”
“得意什么,我就不信你可以。”她撇着嘴,不情愿地将最外头的羽绒服脱掉。
“说不定我运气比你好呢。”他说着,随手一扔,真的抛出了一个“6”来。
望着那个数字,姜禾嘴角一僵,脸色乌黑。
妈的,这狗东西运气还真不错。
“哟!”他单手撑在姜禾的肩膀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勾着她的手衣领,“我的运气蛮好的。”
“就是要辛苦你再脱掉一件了。”
按照规则,有一方投掷出数字“6”,另一方要脱掉一件衣服,来作为惩罚。
“滚开。”她一巴掌甩开他的手,黑着脸,把大衣外套脱下。
苏归屿将她脱下来的衣服,收好:“你来。”
五分钟之内,连脱两件,对于她来说这样再下去很不利。
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终是给她骰出了一个“6”。
她捏着棋子,往前走:“脱吧!”
苏归屿二话没说,将外套脱下来,扔在她衣服的旁边。
接下来,轮到他,他抛出“3”,往前走了三步后,开始抽棋盘上的卡片。
姜禾凑近脑袋,问着:“是什么?”
他笑笑,没有说话,将卡片塞进她的手里。
下一秒,姜禾手一顿,无言。
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的第一次接吻?
姜禾:“……”
这是给他惩罚还是给我惩罚,有没有搞错啊!
苏归屿低下头,与她平视,但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那红唇上。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按压。
她双手搭在膝盖上,紧紧地捏着裤脚。
好像第一次是她主动的……
那……
也蛮想知道的。
苏归屿在她热烈的目光下,只缓缓吐出两个字:“青涩。”
姜禾微张着嘴,诧异:“啊?”
正常人不应该说很甜,很爱吗?
苏归屿轻笑着,趁着这个空档,他的指尖撬开她的门牙,直通而入。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是惹人心痒痒,想一探究竟。
雨滴如刀刃轻轻点触着软/舌,慢慢滴落。随后,电闪雷鸣,本就昏暗的它更是阻挡不住,风雨的交打。
只能伴随着咽呜声,沉浸海里。
苏归屿托着她的下巴,食指在她面前晃悠着。
“以前小,很多事情不能干,就算干了也是充满青涩感。”他用舌尖轻轻舔着嘴角的残留物,“而现在,色、欲才是我们接吻直接存在的东西。”
姜禾轻喘着气,问道:“那你是喜欢以前还是现在?”
他亲了亲她,笑着说:“我自是都喜欢。”
从以前的青涩到如今的成熟,你的每一个阶段我的见过,接触过,甚至爱过。
自然是做不出选择的。
姜禾用食指戳着他的脑袋:“就你嘴贫。”
“那我们继续。”他将骰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她“哼哼”两声,随手一抛。
“5”。
“抢先你一步。”
“谁知道呢?”苏归屿将卡牌放到她的面前,“看看你的手气。”
“想都不用想,我肯定比……”她捏着衣角,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什么国际大好牌,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将卡牌抽过来,看了一眼,大笑。
“果然是好手气啊!”
坐在对方腿/上,用嘴喂对方吃糖。
他双腿大大方方地叉开,手撑着两旁,眼尾上挑,但眉头微蹙,又有点像是被人强迫的姿态。
“来吧。”语气轻佻,又不失去委屈之意。
姜禾:“……”
还委屈上你了,真不要脸!
她四周看了看,说:“家里没有糖。”
他们两人对甜食都不是很敏感,像糖果这种玩意更是少见。
“那要不……”
他抢先说出:“你想悔牌。”
“怎么……怎么可能。”她双手背到身后,大拇指捏着食指,磕磕碰碰的,“我姜禾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
“那就是。”他昂起头,眼睛弯成月牙状,“我记得冰箱里有没吃完的草莓,要不用那个代替一下。”
她咬着唇:“这……”
“不说话,那就答应了。”他立马爬起来,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往冰箱奔去。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草莓还带给几分凉意,姜禾指尖微微触碰,像是触电了一样,又收回来。
苏归屿看见她的小动作,说:“若是不想干,也可以,按照游戏规则,脱掉三件衣服。”
姜禾揪了揪衣尾,又看了看才刚出发的第一架飞机。
不行,这才刚开始,要是就脱了,后面还玩个鬼啊。
她掂量掂量盛草莓的篮子。
就是用嘴喂罢了,算不上什么难事。
姜禾上前,揪着苏归屿的衣领,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
她食指拾起一个草莓,将顶部的叶子摘下来:“你要是接不住我的,我就要你脱三件衣服。”
“可以。”他半眯着眼,大手托着她的后腰,“到时候这三件衣服,由你亲自来——”
他托着尾声,食指点着她右眼角的红痣:“那时,我是你的床上之臣。”
“任你揉搓。”
“不要脸。”姜禾被这些虎狼之词弄的脸色涨红,连看着一会要用的东西,都不自觉尴尬来几分,“你这些年真的越发的……”
“情趣罢了。”他捏了捏她后腰处的软肉,轻笑着,“这天底下谁的闺房之乐不是这样的。”
“闺房之乐个屁,我们是正经的玩游戏。”
苏归屿低下头,看着坐在自个身上的那位:“别说,这游戏还真的蛮……正经的。”
“闭嘴。”她捂着他的嘴,伸手去拿草莓,“你就看我怎么赢下这一局。”
她咬着草莓尖尖,将脸凑过去。
苏归屿看了眼,紧闭双唇,不动。
“你张嘴啊!”她用喉咙来发出声响。
他摇摇头,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妈的,真是够小气的。
不就是临时加了个赌注吗?
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你。
她移动着身躯,往前坐了些。
苏归屿双手一摊,垂着眼眸。
想看看她能做出些什么来。
看我不玩死你。
姜禾挑着眉,撩开衣摆,直接伸到最里头。
她按了按薄肌,深刻感受到了下面那位身体一僵。她笑笑,十根手指跟弹钢琴一样,在他的薄肌上跳跃着,挑拨着。
她舌尖一勾,一口吞下草莓,但嘴角处还是留着红色的汁水,引得红唇更加妖艳。
“哥哥,不是喜欢我弹钢琴吗?”她低头去亲苏归屿的薄唇,本无色的它也沾染上一抹红。
望着那么红,姜禾的笑意更甚了,她用舌尖舔着,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娇嗔:“哥哥,你觉得我这钢琴弹的可有退步?”
苏归屿憋的脸色发红,而一双露在外头的耳朵更是红的可怕。他强忍着躁火,笑着说:“太久远了,有点忘记了。”
“忘记啦~”她嘟囔着嘴,手上开始发力,“那哥哥可愿脱下衣服来,看我为你弹奏这一曲。”
“我的衣服可是没有那么好脱的。”苏归屿拒绝着,将她的手从里面抽出来,“你可要想好,脱了,便不穿了。”
姜禾拾起一个草莓,递到苏归屿嘴边:“那哥哥你疼疼我,把这个吃了。”
苏归屿笑笑。
他微张嘴,几次想要咬进去又放弃。
这么容易让你赢了,岂不是没意思。
姜禾被他吊的不上不下,一鼓作气将草莓塞进嘴里。
这把必须是我赢。
她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开口。
但他紧闭着牙关,偌大的草莓卡在二人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吃是吧!
那别怪我。
她空着一只手,往下走去。
下一刻,一道钻心刺骨的感觉从脊梁骨传来,引的苏归屿身子一颤抖,张开了嘴。
姜禾用舌尖抵着,成功将草莓送入他的嘴里。
她站起身来,双手拍着:“我赢了。”
苏归屿额头直冒冷汗,他刚想动弹一步,身体又是一股冷颤。
他咬着牙:“姜禾,你想弄死我!”
“反正我赢……”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脸色惨白,青筋暴起,她意识到不对,立马跪坐下来,“你怎么了?”
“你说呢?”
“我没有用那么大力度。”她有点慌张,伸着手去扯他裤子。
我的老天爷,这可千万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