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的时候可真好看。
一直都这样乖乖的该多好。
粗糙指头插进细软发丝,轻轻揉了两下。
唔……不对不对,愤恨的时候像只小野猫,压在身下肯定更好看。
鼻尖亦触在耳边,埋在毛发里嗅了嗅,女孩身上天然的奶香气顿时灌满鼻腔,像是一剂强心针注入血液,男人改变了计划,全然不再顾及这是教室,他将一根黑色的金属训练项圈套上女孩的脖颈。
训练项圈,顾名思义它的其中一个重要功能是制服,是控制烈性犬用的。项圈由特殊的不规则形状金属挂钩相互串联,内侧弯起一圈钝角勾子。佩戴这种项圈放松时并无明显不适,可若收紧,勾子也会翘起刺向皮肤。虽是钝角,一般来说并不会刺穿皮肤,可脖颈部位毕竟敏感,刺痛感加上窒息,它可让猛兽瞬间投降,控制效果一流。
李菁毕竟为的只是色,他比荔炎厚道,用的这根不仅勾子不锋利还套有软套。叮叮当当又冰冰凉地滑过皮肤,扣紧,人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李菁用的药量并不大,似乎是她的代谢不太好。
可女孩看着睡得不安稳,时而皱眉时而喃喃时而抽泣,一切轻吟都似这暗夜里的萤火引着男人不断向前,最终跌进悬崖。
李菁希望她醒过来,他想看见漂亮眼睛里的自己,他抽紧了绳索。惶恐中女孩睁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果然显露出与平日不同的色彩,她就像是视频里看到的那般既惊恐又带倔强地看向他。
身体里狂热的欲.念焚尽了男人的理智,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压过去,说:“我看过你的视频了,真好看。原来你这么野,真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我也喜欢,我也可以那样做。”
女孩脸煞白,张着嘴却是没发出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喘息,她一动不动,手指头不自然地攒在一起。此时的李菁不会想到这是女孩应激反应后的躯体僵硬症状,兴奋早就将他蒙蔽,他也注意不到女孩口唇都纸一般的惨白。他眼中的女孩就如他所想的一般配合,他热血沸腾,目光贪婪地扫视女孩的身体,那美丽的身体正等待他的加入。唇也压了下去,粗暴地,男人啃食囊中的猎物般吞噬女孩的意志。
女孩浑身冰冷,任由他的吻覆盖唇间、脸颊,她竟全然没有反抗,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男人受到鼓舞一般更为肆无忌惮。他舔走女孩眼角那不明意味又让他抓狂的泪,吻湿她的耳朵,顺着嫩白的脖子一路吻舔舐下去,碰到项圈时女孩突然蜷缩身体,颤抖起来。她粗重的喘息里多了些哽咽,呜呜的哭声让男人兽性大发。
他推高了女孩的上衣,让男人更为惊诧的是她肌肉线条利落,一条明显的沟壑从胸间延伸至肚脐,几块浅淡腹肌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马甲线亦明显,这与李菁平时见惯的女性躯体不大一样。可他无暇去思考,因为皮肤上四处可见的凌乱浅疤已经抓走了他大部分注意力。男人更为笃定女孩正在享受这份欺压式的凌虐。
“救……”女孩费力地喊出声,紧接着啪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细嫩的脸上。
男人将她拖拽到地上,女孩稍有躲避便是又一巴掌,没过一会儿,伴着清脆的声音,通红的巴掌印留在女孩身体各处。
好看,她吃痛的呻吟更好听。
李菁从不曾体验这般刺激,在月色底下撕碎所有的顾忌。
“操!”
男人怒吼一声,随即一拳打在女孩的面门。
不,那原来是个男孩。
“操你妈个死变态!”
李菁一边骂,一边呸呸呸地吐口水,他用袖子揉着嘴,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他迅速穿好了裤子,没起身,仍是骑在那个毫无反抗的人身上一拳一拳击打他的脸。
李菁也许打的不是那个人,他是想打碎这张迷惑他的脸庞,打碎自己长久以来荒唐的情感,打碎那恶心的欲望,他还在讨要被玩弄的耻辱,发泄他憋闷的愤怒。
在一下下重重的攻击下,韩清霜听到了自己骨头破裂的碎响,嘎啦嘎啦,它们像几只小精灵不停在耳边呼喊他,叫醒他。
他好像也听到了以前的自己在哭喊。
快起来,你不能输。
快动起来,手指、拳头,用你的腿踢他。
快!
歇斯底里的喊叫叫醒了动弹不得的躯体,他突然握紧了拳,刚刚还无力的手有了力量,他不假思索,先是尽了全力挥向李菁的颈动脉位置。这个位置脆弱,仅一下,男人就是一阵懵。韩清霜趁男人松懈,推翻他骑到他的胸口,纤细的手指攒紧,细瘦的腕使尽他所有力气捶打下去,韩清霜懂得人类哪里最脆,他是往死里打的。
脖子上金属碰击的零碎声响震荡他全身神经,触发他深埋的恐惧,他想作呕,他浑身颤抖,可他不能输。眼前的人就像那金发的恶魔,击退他,打散他,只有他死自己才能活。
韩清霜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朝着各种死穴攻击,但终归是体力悬殊,加之他体内药效未过,没几下就又被男人摁在地上暴揍。这一次男人似乎被激怒,他下手更不留情,韩清霜只能尽可能抱紧自己,但护了头就护不住肚子,他像颗皮球被男人抡起扔下,踢来踢去。
韩清霜在疼痛中倒是清醒不少,他瞧准机会就狠狠撞向男人最要命的□□,终于抢到了逃跑机会。他都顾不上把衣服穿好,光着上半身就落荒而逃。
也不知是跑得太慢,还是那李菁太抗打,他也就缓了十来秒就追了上去,韩清霜都还没跑到楼梯就被揪住,二人再次扭打起来。幽黑的楼道谁也看不清晰,撕扯间只见有一人踩空滚下楼梯没了动静。
安静了,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李菁甩甩手走回教室,他拾起跌落在地上的羊皮背包,一顿翻找拿出一张身份证。
性别男,三个字明晃晃打进男人漆黑眼眸。
他随手揣进裤兜,咬牙切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