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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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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贰叁听着沈兮的语气,忍不住浑身一颤,虽然现在不明白宿主在生什么气,但等它调出来世家容家的具体资料,它就知道了。

蓟州容家,魏九野都压不下去的地头蛇,延续了几百年的世家,比京都王家还要更厉害。

而且这个容和容澈的容是一个容。

完喽,要重新洗牌喽。

容澈要真是给容家干活的,宿主这辈子就不用想历劫成功喽,就她那个劲,要么容澈死要么她俩一块死。

零贰叁盲目乐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乐观”什么,可能是统之将死其心也疯。

但沈兮的走向由不得零贰叁决定,周遭景物飞速倒退,沈兮的青烟化身直直降落在容府的中心房屋处。

院内灯火通明,沈兮附在门上的明瓦旁幽幽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你夫郎睡了?”听声音是个三十上下的女子。

“是。”语气沉闷,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女子“可是……大姐,茸茸怎样也是我亲生的儿子,一定非要送出去不可吗?”

沈兮的神识散开,那三十上下的女子衣冠楚楚,闻言冷笑一声:“容家祖训,凡是儿子,只能夭折。”

“大姐……”年轻女子似是不甘,但未等下一句出口,就被她大姐打断:“你忘了那个损了我容家根基的小贱人了吗?若不是他,沈氏的位置早该是我们容氏的了!”

沈兮觉得容家跟自断手足的湮世魔族有的一拼。

一样神经。

沈兮穿墙而过,专挑岁数大的搜记忆。

奈何整个容府没几个上岁数的,后院里一应是年轻的小夫郎,除了那两个,女子们没有留在家里的,连带着孩子们也是。

估计是出去赏灯了。

容家往外扔儿子的传统让沈兮的心彻底放下来,这就说明容澈只要查过容家,就一定只剩下了对容家的恨,如此一来,沈兮便放弃了搜寻容家,回去等着路穹朗她们了。

月色沉沦,晨光初现,多日后的清晨,沈兮披着紫羽绉面白狐皮里的大氅,出现在了豫州知州的府门前。

往日沈兮都是从军营里开口调查,有了一些实质性的证据才会拿令牌去命令官员配合调查,但辛夷的手下总有些“宁死不屈”的,这一路上沈兮不得已让她们“缠绵病榻”替了一些。

而蓟州情况特殊,蓟州军压根翻不起浪来,所以沈兮选择利用一把魏九野的人,反正密旨和凰纹玉令牌都在她手里,她编一个“藩国有谋反之心,陛下下旨暗中更改军制翻新军械”的密旨,也没几个真敢质疑她的。

毕竟藩国的逆反之心可是她们主子挑起来的,估计心虚着呢。

果然,蓟州知州贝宛在梦中听见有人喊着什么燕王啊什么密旨啊后,咚一下子载到了地上:“快,快给本官更衣梳头!”

贝宛是魏九野的徒弟,虽然替魏九野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她本人还是很窝囊的,临出府门才慌慌张张的扯下腕上的绞丝金镯,丢在了身边人怀里。

“卑职蓟州知州贝宛参见燕王殿下!”

沈兮骑在马上,轻扫着将头叩在地上的贝宛,看了良久才开口:“平身吧,不过贝大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腿脚不好?”

贝宛不敢说话,只咧着嘴傻笑,生怕哪句话惹了沈兮这个杀神不快,这燕王抬手就能无名无分的给地方三品定了罪,抄了府,想要她的人头那也是大大的简单。

“陛下密旨,藩国有逆反之心,且军饷贪污频发,特令本王前往各州查看军饷军械。”

贝宛看了看密旨花纹,又瞅了瞅凰纹玉令牌,不疑有它,立刻把沈兮迎接进府,暗地里派人敲打蓟州军去了。

沈兮看着贝宛的小动作,没有任何打断的意思,蓟州军里混着的人不少,她自己一个个挑太麻烦,还不如派傀儡过去认一遍。

沈兮坐在主位享受着贝宛精致周到的服侍,莫名感觉她们的身份不是亲王和知州,而是主子和下人。

魏九野提拔上来领头的人,这么窝囊吗?还是说……她们早就设计好了有人来查的对策?

沈兮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深究,很是和气的顺着贝宛的安排走了下去。

果然,蓟州军留在外面迎接沈兮的,要么双眼无神,要么格外精神,一路走到了军械库,都“未见异样”。

但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军械库里的兵器有使用痕迹,并且跟册子对得上。

但问题在于,沈国约束武将同样管制兵器,军器监直属于朝廷,地方上报更换军械,有大串的流程要走,这些信息会全部记载下来递到沈珏面前。

而沈珏在豫州兵变叫她回来的那段日子里,提到过“连年和平无战事,各地军械大多耐用,军器监递上来的折子越发的薄了。”这就说明绝大部分的地方都没有上报更换军械。

沈兮一路走来,知道其他州用于“修缮军械”那部分军饷基本上都被辛夷贪了,所以各地军械都放脆了,在沈兮的手劲下一捏就碎,这在贪污里还算正常。

蓟州这边——沈兮上手掂量起来,手里的长弓与她亲自监督的燕州军械差不多结实。

路穹朗跨到沈兮面前,接过了她放下的长弓,隐秘的朝沈兮摇了摇头:在蓟州军营这么多年,她没见过这么好的兵器。

沈兮心领神会。

魏九野看来不仅对藩国进行了挑拨,还搞了点要命的军械,怪不得看见了姜元香就忍不住要拉拢。

而且只要士兵听将领的话,就能正常打仗,这也难怪魏九野致力于让蓟州军乖乖听话。

沈兮拍拍手,回身道:“有劳知州了,麻烦知州安排一下,明日本王要查军饷册子。”

贝宛疯狂点头,力图早日送走沈兮。

这样看来,贝宛只是个听话的手下,蓟州怎样都是听魏九野直接吩咐的。不过魏九野是不知道沈兮要来,还是被谁绊住了脚呢?

沈兮在心底咋摸着,不动声色跟着贝宛离开了蓟州军营。

沈兮转身之后,蓟州军营就只留下了不知去处的路穹朗。

·

月色温润,长街上遛百病的小姐公子比比皆是,如此一对比,蓟州军营反倒是格外冷清。

斑驳树影中,五名黑衣女子如柳叶坠起碧波一般掠过,微风拂过,定格下了五人黑红的眸光——正是救下路穹朗后,沈兮用隋氏傀儡替了的五名杀手。

这五名杀手,今晚的目标,便是所有被魏九野命令贝宛提上去的将军校尉。

沈兮与白长庚混迹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挑选着正月十六的花灯。

不如昨夜多,但也伴着人群点亮了整条街。

沈兮走走停停,忽而觉得花灯密集了些,抬头一看,正是容府府门外的那条街。

此处人流稀少,大多是容家的小姐和下人,随行的见了误入的沈兮,扫了两眼后悄然离开,没过多久,孩子们便几乎都回了府里。

“你瞧你,洪水猛兽一样,给人家都吓跑了,这下好了。”白长庚调笑道,但他眼里都是漫不经心,容氏认得出亲王纹样,避而不见不过是不想和沈兮有丝毫关系而已。

沈兮不置可否,只指着一盏小巧的、红底平安纹、底下缀着宝石流苏的无骨灯道:“这灯能不能买?我在府里的时候就记得容澈过于勤俭,见了喜欢的也舍不得买,正好过了蓟州就能回去,不如给他带个灯玩玩。”

灯架的后面,有人的耳尖动了动,几息之后,便有个年轻女子大大方方的过来道:“这位小姐眼光极好,这盏无骨灯是这批花灯里最好的,但要是您要想要,给上二两银子便是。”

沈兮侧头看了她一眼,先不提这无骨灯的绣线绣工,单那宝石流苏,就值二两银。

“小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权当交个朋友罢。”那女子扬眉一笑,与容澈有三分像。

沈兮伸手掏了一两金子出来:“交个朋友?”

沈国一两金约可换十两银子,但是几百年前有了交子银票,一时之间一两金可换十五两银。

而如今蓟州税率过高,可交易的物资匮乏,如此一来,一两金,十三两银。

跟零贰叁的估价相差无几。

钱货无差,随手一甩,这便是见不上容家的意思。

那女子的脸色立刻变了,约莫是活这么大没见过不给她们脸的人。

见对方怔在原地,沈兮便将金子撂在她手上,抬手将看中的无骨灯取了下来。

容家,野心过盛算一个,与容澈的恩怨也算一个,就凭这两条,它就活不到以后。

沈兮只等着回去跟容澈商量,然后定好容家的死法罢了。

如今的她,想杀谁都杀得。

白长庚拧眉,他是不喜欢节外生枝的,不过在蓟州,容家与魏九野算是分庭抗衡,倒也不碍事,于是他没有拦,不声不响的跟着沈兮回到了客栈。

·

次日天明,蓟州军军官被杀一事沸沸扬扬,一夜之间,数十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贝宛挨个翻开盖尸布,翻开一个便仰头闭目,颤颤巍巍的翻到最后一个,她伸腿就往地上倒。

“数十名将士一夜暴毙,此事……真是格外蹊跷,贝大人有什么猜测吗?”沈兮坐在主位,脸色严肃,好像下令杀了那些人的不是她一样。

贝宛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人会对自己人下手,但死了这些人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敷衍走燕王,那她们对蓟州军做的事就极有可能暴露。

贝宛当机立断,收了支撑的力气,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随后赶来的知州府府医说贝宛是血气上涌,惊惧昏厥,得静养。

沈兮无所谓,贝宛倒了,蓟州转运使没倒,她接着祸害蓟州转运使就是。

知州府先被沈兮的人包围,半个时辰后便又被蓟州军给包围,醒过来的贝宛抓住底下人的手腕,再三确认围住知州府的就是蓟州军后,险些撒手人寰。

燕王根本是早就知道了!

贝宛想过来了,但是跟沈兮对账的转运使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打算留她用午膳。

沈兮随手抽出一张宣纸,一边翻看军饷册子,一边记下交接人的姓名。

蓟州转运使惴惴不安的看着沈兮亲自记人名,右眼皮子跳的她心慌。

不知过去了多久,沈兮啪一声合上册子道:“不错。”

蓟州转运使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把挂上来的笑容调好角度,就被沈兮的一句“抓起来”彻底裱在了脸上。

沈兮从领域里掏出奏折,把魏九野的罪行系统的写了下来,连带着军饷册子、军械修缮册子的原件和有问题的地方抄录,一块交给了一个隋氏傀儡。

·

白长庚带着几个手下压住了几个“漏网之鱼”,在沈兮的带领下进入了真正的“蓟州军营”,与路穹朗接头。

这里的士兵普遍面色发黄枯槁,其中几个被人扶着的,更是恍若枯骨。

她们呆滞无神的眼睛在白长庚带着人进来后重获生机,几百双如饿狼般发绿的眼眸,死死的钉在那些被押住的军官身上。

路穹朗站在前方,与沈兮对视后,让开了道路。

“真让我们杀了她们?”沙哑的嗓音充满了质疑。

沈兮点点头。

“你想要什么?”

沈兮挑眉,直说:“我要你们听命于我。”

那些士兵有部分将目光分给了沈兮。

“当然,给你们杀了这些走狗不过是报酬之一,只要你们答应听命于我,我也会让你们像燕州军一样吃饱饭,逢年过节能看看自己的亲眷。”

路穹朗点点头附和道:“殿下杀了那些人,收留了我作仆从,这一路走来,她的确是说到做到。”

沈兮将几个捆好了的扔在地上,又从领域掏出了一些匕首递过去:“诸位请便。”

几个被捆起来的,就像被扔进虎口的鸡鸭一样拼命挣扎,直到沈兮的衣角彻底消失。

飞溅起来的鲜红,最后化作早春的鲜艳红梅,插在了沈兮眼前的花瓶里。

“那些粮食都一个不少的发下去了?”白长庚低声询问。

沈兮揪下一朵红梅:“差不多,但是有些士兵太久没怎么进食,所以我叫她们分两碗吃了。”

白长庚叹了口气:“不错,不过各州兵权就这么简单的到了你手上,我倒还有些恍惚。”

“那先生就先睡会儿,我去露个面给路穹朗搭个手去了。”沈兮起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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