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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仁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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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尔伯特出现在车站时,布舍还在等待。他们来到厕所,阿尔伯特把炸藥管从背包里小心地拿出来。

“该死,怎么会打湿了?”布舍咒了一句。

阿尔伯特想起布舍过于紧张,打翻过一杯水,水洒了上去。

“施陶芬告诉我,”布舍说,“每一次都会有各种意外。那个人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保护他一样。有人说他命不该绝,你相信吗?”

命不该绝?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行动不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吗?

布舍的火车开走了,阿尔伯特迅速返回。伊瑟还没有回来,他把那两封信取了回来。然后带着在元首书房里得到的一份资料,奔向停车场,找了一辆车向机场驶去。

天气阴沉沉的,森林里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汽车在碎石路上疾驰,到机场后,一个带着漂移的转弯急停,溅起的碎石砸在铁栏杆上。希拇莱的飞机还没有起飞,舷梯还在,舍伦堡和西贝尔刚刚走到梯|子顶端。

西贝尔看到了他,定在了舱门口。

“这么着急赶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在说到“重要”这个词时,舍伦堡用了嘲弄的语气。

“有一份资料元首要说可以给希拇莱先生看一看,权作参考。”阿尔伯特拿出文件袋,高高举起。

舍伦堡没有动,西贝尔被挡在他身后。舍伦堡示意下面一个工作人员接住文件,递了上去。

“我还以为赶不上飞机,”阿尔伯特说话的时候看着西贝尔,“这样我得过几天才能送回去了。”

她接过文件,目光闪动。这么急赶过来,就为了说这些吗?她的眼睛说,现在,你又有一件事需要向我解释了。

阿尔伯特看着他们进了舱门。直到飞机消失在天空,他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他刚刚在一次失败的刺杀中活了下来,心中既有遗憾也有庆幸,所以必须赶来见她。

飞机起飞了,希拇莱把文件拿出来,只把前两页瞄了一眼,全部丢在一旁。

“这些材料有帮助吗?”舍伦堡问。

“大概没有埃德斯坦小姐本人的帮助更大。”希拇莱意味不明地说。

舍伦堡看了看希拇莱,三个人交换着彼此都不明确的目光,谁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湖边小屋事件过后的周二,下午4点,玛格丽特·海因里希从百货大楼里出来,买了许多东西,庆功舞会之后,她的心情终于好转了。

在庆功舞会上,看到西贝尔站在希拇莱身边,取代了原本海因里希的位置,让玛格丽特有些不服气。她也凑过去聊天。

希拇莱不太搭理她,这很正常,她不懂那些神秘学。而舍伦堡,作为下一任婚姻的幻想目标,在她心中原本相当与众不同的,却对她也很冷淡,全程只注意那个西贝尔。于是她临时起意,哄着西贝尔坐上了斯科尔兹尼的车。不过奇怪的是,斯科尔兹尼很快回来了,说把西贝尔让给了雷德。

虽然不了解情况,但看到舍伦堡气急败坏地追过去,玛格丽特暗自心喜。后来,事情的发展让她有点猜不透。斯科尔兹尼回来后不知为什么,一直粘着她。但是由于这男人高大雄壮,她也受之无愧。

她钻进百货大楼路边一辆出租车后座,斯科尔兹尼已经在里面了,伸手把女人拽到怀里。

“昨天才见过你!”她故做姿态地推他,“离我远点!你不是喜欢埃德斯坦那种吗?”

“说了好几遍了。我讨厌那种女人,装腔作势,哭哭啼啼。”

这个答案和斯科尔兹尼的体力一样令玛格丽特有一点满意,一点狂喜。

纸袋子哗啦啦落在脚下,咯咯笑声中,丰满的女人被扣在急迫的双臂间,两个人谁都顾不上聊天,从嘴到手忙得不可开交。

“到哪里?”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地问。

从回应他的那愈演愈烈的啧啧咂咂声中,听不出任何一个表示地名的德语词汇。

司机把目光从观后镜上移开,硬着头皮转动钥匙,踩了油门。他告诉自己,一个司机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看路,目不斜视。

开出不到一公里,后座上的声音和场景已经超出了普通人忍耐的极限。丰硕的双腿跨坐在了军装裤的双腿上,一大片白花花的后背把整个观后镜要撑爆了……

“聖母啊,饶恕我吧!”司机低声道,他慌乱地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来贝多芬的《欢乐颂》,让他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这辆出租车,像节日游|行的车辆一样,响着最高音量的《欢乐颂》,在附近的偏僻的街道上像傻瓜一样绕了半个小时以后,才开往正确的方向。

出租车在海因里希的家门口停|下。衣衫不整的玛格丽特从车里钻了出来,整理着头发和胸前的衣服,高大得像棕熊一样的男人也跟了出来。

“车开得不错!”他向司机说,扔了两张十马克给他。

家门口站着一个2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捏着只有一只轮子的木头火车头。

“曼弗雷德?你在这里干什么?”玛格丽特厌恶地盯着他,“进屋去!”

“来了……那个男人……”曼弗雷德努力地说。

“说不清楚就别说!”玛格丽特斥责。这个说话迟缓的孩子看见就让人心烦。

曼弗雷德不声不响地进去了,但是屋子里很快出来一个年轻党卫军,面容斯文白净,这是曾经的海因里希的副官之一。

“卢卡斯?你,你怎么今天来了?”玛格丽特有点慌,“我不是叫你这几天不要来了吗?”

“但是你让人叫我的呀!”卢卡斯说,“而且几天没见你,你以为我会过得好吗……”他的声音低下去,脸上显出一副失落而痴情的样子。以前每当他这样,玛格丽特总要好好地怜惜他一番。

但今天她刚一心软,就马上打消了念头。那个杀神还没走呢!

“你回去吧!”她转身对斯科尔兹尼说。

“让我走,你们继续寻欢作乐?”杀神咬牙。

“没有啦!”玛格丽特讪笑,“他来找我是别的事,很快就走了!”

“斯……斯科尔兹尼少校!”卢卡斯站直了,并迅速明白了目前的局面。和这位全国闻名的人物相比,他是绝对没有胜算的。他举起右手,打算行礼后知趣地离开。

杀神也同样提起了右手,他当然不是回礼的,而是挥出铁球般的右拳,击中了卢卡斯的鼻子。面容清秀的中队长“腾腾腾”后退十几步,从门外直接退到进去,仰面朝天倒在了客厅中央,压翻了一张木头椅子,鼻血溅在身下的波斯地毯上。

玛格丽塔伸开双臂,像母鹅一样大叫着扑了上去,心疼不已。

“混蛋!”她抬起头厉声对外面说,“怎么随便出手打人!给我滚!”

“该滚的是他!”斯科尔兹尼纹丝不动,“你这个娘们!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

玛格丽特懵了。

只爱他一个人?她说过这种蠢话?难道这几天意乱情迷的时候随口说过,这大狗熊当真了?

“行了,别纠缠我!我什么也没说!”她抓起身边的东西挥打他。

斯科兹尼可不是卢卡斯那种柔情小马驹,在某种潜意识指令的催动下,玛格丽特的“背叛”行为让他怒不可遏。脸上肌肉跳动,下意识随手一拍。玛格丽特倒在地上,抬起头时,嘴角渗出血来。

“杀人了!”她害怕起来,扯起嗓子喊。

没有人回应她。

客厅中央躺在那里的卢卡斯已经晕迷,只有刚才那个叫曼弗雷德的孩子惊恐地看着一切。

“闭嘴!”斯科尔兹尼又举起拳头说。

只是这句话,就让她从内而外地战栗,但恐惧也让她迅速清醒起来。

斯科尔兹尼跟她只是临时搞在一起,自己父亲虽然是妠粹官员,但眼前的男人名气大,不能得罪。想到这里,她努力爬起来。

“别发火了,”她柔和地说,由于脸上挨了一巴掌,有点口齿不清,“你有老婆,我又能怎么样。”说完捂住了脸,假哭了几声。

斯科尔兹恨恨地啐了一口,也觉得自己有点失去理智,竟然为这么个女人吃醋,他大概脑子出了问题。

200米以外,出租车司机看到斯科尔兹尼高大的身影离开了海因里希的家,将车驶离一段路,找到了公共电话。

“如您所料,她和那个卢卡斯都挨了打。”他对着电话那头讲,“嘿,您不知道,他们在出租车里那出戏可真够看的——”

“知道了,把那两个人送到仁慈医院。”

已经在情报部门工作的雷德放下电话。他左手指间有一枚发夹,这是湖边小屋捡到的一只普通的黑色发卡,让它不寻常的是上面镶嵌的一颗巴洛克珍珠,这种不规则的珍珠显出特殊的彩虹珠光。他把发卡放进衣袋,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思考着刚才的事。

虽然她对这种无聊的绯闻八卦没什么兴趣,但可以换个角度,研究一下对斯科尔兹尼的催眠效果,讨论这些暗示是怎样起效的应该会不错。她对自己的工作总是很有兴趣的。

还有,他想知道那天送她回家后,那两个男人有没有为难她。

雷德的车刚刚驶出安全部的大楼,舍伦堡在自己办公室里询问副官:“雷德呢?为什么刚才找不到他?”

副官赶紧回答说:“刚才您刚开完会,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雷德去了医院,他说海因里希的遗孀受伤了,他去探望。”

“探望她干什么?”

“雷德说,似乎是斯科尔兹尼打伤的,”副官说,“他担心有内情,所以去打听一下。”

舍伦堡的表情转为微笑。

他果然适合做这份工作,对事件很敏感,他满意地想,然后他吩咐副官备车。

到了仁慈医院,雷德先探望了玛格丽特。她那红肿得像灯泡一样的半边脸让他忍不住想笑,只好假装自己花粉过敏。在她旁边的病房,卢卡斯躺在那里,被打断了鼻子。

几个孩子被保姆带着,在病床旁边吵闹,玛格丽特肿着脸给出一个眼神,保姆就会斥责他们;但如果保姆声音太大,又会挨玛格丽特的骂。

雷德把送来的一束花放下,离开这闹哄哄的病房,走上三楼。临近那个房间了,他放轻了脚步,深呼吸几次。在还有十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因为门口坐着一个人。

阿尔伯特以标准的军人的姿态坐在走廊里一张木凳上,双手按膝盖,腰板笔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关闭的门。

门开了,一个病人走出来,走开好几步后还在回头望阿尔伯特,撞在了雷德身上。他忙道歉,然后像熟人一样低声问:“您来找埃德斯坦小姐的吗?这个人是谁?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女医生很忙,没跟他说话,他也一直没走。”在背后讨论一个怪人这件事上,陌生人之间也能迅速结成同盟。

雷德看了一会,这一刻,没有新的病人走进去,西贝尔没有关门,阿尔伯特望着里面,他能想象得到那两个人的目光如何穿越走廊碰在一起。

“那是她想见的人。”雷德说。

舍伦堡的车停在医院外的路边,他抱着一大束白色百合花从车里出来。

“施特恩上校来了,”从里面出来的雷德说,“我刚看见的。”

舍伦堡向楼上看了看,那里当然看不到什么。

“来了就来了,我又不是去找她!”舍伦堡说。

于是在十分钟后,一大束白色百合花出现在了玛格丽特·海因里希的床边柜子上。现在,被好几束来自各大人物的鲜花包围的玛格丽特,有点怀疑自己是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女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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