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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又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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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像往常一样,她在树下坐着,小少爷的老师刚走,她就迫不及待地向他大声吟唱: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然后她听见他无奈的叹口气,然后踩着瞬步避开那个根本没有的攻击。

“今天我也一样厉害呢!”

“是是是。”

可以想象白哉无奈的表情,每次他上完课,她就会把今天学的内容和他比试。

虽然只是口头上说着,他最开始也不想理她,但是在她漫长无聊的生命中,找到个打发时间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

死缠烂打,是她的绝招。这个绝招对白哉少爷这种脸皮薄的,很有用。

而因为她并没有实体,在理论上学得再快,也不能真正用出鬼道,同样剑道这些也没有。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王语嫣,武学知识点满,一个都不会用。

她的洞察力不错,学什么理论知识都快,所以渐渐小少爷课后练习,她也开始在旁指导和纠正,告诉他哪些地方用力不对,姿势偏差等等。

白哉的进步越来越快,让蝉衣有种养成系的快乐,这毕竟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崽。

白哉小少爷曾经说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成为十分出色的死神。”

那个时候,她不知怎么回事,开心的得意忘形:“哼哼,那可不,你等我,总有一天,我会说不定也能成为死神,到时候被我超越了,可不要哭鼻子!”

白哉暴怒:“谁会哭鼻子!等你打败我再说这句话吧!”

蝉衣嘻嘻哈哈笑着,转眼又觉得有点忧伤因为她没有实体啊!在这个本来就已经是灵魂的尸魂界里,她都是透明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每次看到好玩的摸不着,好吃的吃不了,还不能走远,也不能被人看见,又只能和白哉一人说话,她想到这里就开始叹气:“唉…”

白哉听到她的声音变得低落,问她怎么了。

蝉衣回答:“就是想到自己没有实体,有点忧伤…”

白哉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我等你。”

“行啊,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小少爷一天天长高,坐在蝉衣旁边,蝉衣和他说话,只能仰视着他。让她感叹:“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随着他个子的长高,他的性子也慢慢变得沉稳。

蝉衣还记得他中二病时期,天天在捣乱,闹得家里人仰马翻的,还经常翘课出去和夜一玩,和其他贵族打架。

最出格的时候,甚至还想离家出走,惹得家主很冒火,让他在别院天天抄书静心。但是这段时间十分的短,小少爷的成长和他的身高一样快速。

他的叛逆期十分短赞,突然有一天,蝉衣惊觉这人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没多久,他去了真央学习,蝉衣只能在他放假的时候和他说说话。

无聊的时候,蝉衣就在樱花树下,刻苦“修炼”,把之前老师教的不停地复习,每天努力把学过的知识背得滚瓜烂熟,希望有天拥有自己的身体。

她又开始了自己和自己对话,把自己分成两个人,精分的自言自语。

蝉衣就这样一直“修炼”,院子里外的八卦也让她不再那么感兴趣,可能是因为白哉的缺席,让她又回到一个人的孤独。

偶尔会听侍女们说,白哉少爷又得到老师的赏识,或者某某爱慕他的消息,蝉衣只能坐在这个为她而设的牢笼里,无能为力。

白哉变得越来越优秀了,可是这些都和她无关,她开始焦虑。

她曾经祈求白哉不要离开,可白哉告诉他,他必须去,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方向。

那天,他们闹得很不愉快,蝉衣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会长大的,长大总伴随着离开。

可是,白哉他可以离开,她只能等待。

只有在最热的夏,和最冷的冬,白哉才会回到院子,呆最多三十个日月便离开。

他的世界变得更大,不再只有朽木家,他交到了更多朋友,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而蝉衣在院子里的生活,又回归枯燥乏味,他偶尔说些外面的趣事,蝉衣也渐渐接不上话。

等他一走,蝉衣就又想哭又想笑,笑他还在,哭是因为他们渐行渐远,蝉衣开始产生了一种情绪,名为人类说的的自卑,她开始又期盼他,又害怕再见他。

她不想接受他们之间的变化,却也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

她总是抱着自己,跑到樱花树的最高处,像一个哨兵,期盼着他回来。

但是某一年,那个最热的夏他没回来,那个最冷的冬他也没有回来。

日月又换了多少轮,在蝉衣打盹儿的时候,她听见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这个声音她听了不知多少年,早就铭记于心,她一下清醒,睁大眼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门口。

来人推开门,穿着黑色长衣,秀发如泼墨般半披在肩上,一张脸煞是好看,只是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观。

“还真是长成了,名副其实的冰山大帅哥啊。”蝉衣诽谤。

很久没有看到他,蝉衣早就抛来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绪,没人和她说话,她快憋疯了,她守着白哉说了好多话,像要把这些空白的时光,全部补上。

白哉笑着听着,这次又是夏天,他喝了点酒,躺在草地上,阳光和那日很像。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她的样子,少女狡诘的笑脸,曾经惊艳了他整个春天。

但时间太久,少女的脸已经开始模糊。

少女还在叽叽喳喳,白哉双眼放空,他说:“蝉衣,我好像已经回不去少年的时光了。”

白哉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蝉衣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白哉的心事,变得越发深沉,很多时候,就连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毕竟,也不在这个世界了,一个不能相见的朋友,能做的终究有限。

蝉衣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白哉打破了沉默,他说:“蝉衣,你可以抱抱我吗?即使我感受不到你。”

蝉衣沉默地靠近,用手臂虚虚环住他,在他耳边说:“我抱住你了。”

白哉也把手伸出来,抱着前面并不存在的空气。

他们都知道他们无法接触,他们都没说破,时间静静流淌,她们就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蝉衣听见他说:“蝉衣,如果你真的存在就好了,我能带你去看,尸魂界最美的烟花,流魂街最长的河流,静灵廷最高的山峰。还可以带你喝最烈的酒,最好吃的美食,还有……”

蝉衣静静听着白哉的假设,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他们都知道,没有如果,这个假期过完,他就又要离开。

又不知过了几个日月。

那个冬天小少爷,他回来了,只是,那天不再是他一个人。

蝉衣躲在树后,看到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她现在已经可以行动了,在树十米内周围都是她活动的范围,只是依然没人能够看得见她、听见她。

看着他们有点亲密的举动,蝉衣的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此时还不知道名为“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

那个女人安静地跟着白哉,温柔地笑着,白哉让她,先坐在这里等她,她就轻轻点头,温顺地坐在那里,望着白哉远去。

她坐在那里,就像一朵安静盛开的白莲。

后面听说那天,家主对白哉少爷发了很大的火。他们的争吵持续了很久。

那几天家里硝烟弥漫,少爷和家主剑拔弩张,最后还是由长老出面,在家族会议上大家向少爷妥协了,蝉衣知道少爷应该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少爷在家里斡旋的时候。

那个温柔的女人在庭院坐着,对看不见的人说着话。

“我叫绯真。”她开口地第一句话如春雨化眠那般温暖。

“我听白哉说过你,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昨天回来没听见你回答他,失落了好久。”

“你还在那里对吧?”她轻声细语地对着看不见的我说话,让我心头更加难受。我干脆趴在地上装死,捂着耳朵当什么也没听见。

但是她的怀柔政策还是挺有用的,少爷一回来,我就主动问好。

“少爷,欢迎回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欢快。

“你……昨天怎么不理我。,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在了。”

“可能是睡着了。”蝉衣撒了个小谎,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不甘、难受、失落等等负面情绪,她好像这次真的要失去他了。

从此,他们之间都会多一个人,他们是一对璧人,而自己只是看不见的朋友,一个逐渐会在这段关系里,边缘化的透明人。

“……”白哉沉默了很久,他熟悉蝉衣,就像蝉衣熟悉他一样。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次是春天回来,因为那个春天他们又像回到了之前,谈天谈地谈八卦,讲你讲我讲笑话。

她只记得少爷在走的前一天,把他腰间别着的刀拿出来告诉蝉衣,它的名字——“千本樱”,这是他的斩魄刀魂。

“呀?竟然是樱花诶,和我们好有缘。”蝉衣围着刀打转,好奇地看着它。

白哉浅笑:“是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就在这棵树下。“

蝉衣点头,也像在回忆过去,“我不能陪你,那你带着这把刀,就当我一直在陪着你好吗?”

白哉点点头,对她说:“等我回来。”

他要去历练一段时间,短时间回不来。

“白哉少爷。”蝉衣看着他的背影,拿手作喇叭状,大声呼喊。

“我会努力修炼的,再次回来,我一定会让人看见我的~”

等你能看见我了,我就赖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这是那天她没说出去的话。她真的很孤独,也讨厌分离。

白哉就在那个樱花盛开的时节离开,一如他当时来。蝉衣望着他的背影,一望就是好多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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