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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赏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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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神色一厉,反而不着急行刑了,踱步到郁辞面前,弯腰轻蔑的瞥了一眼,嘲讽道:“郁辞,你一个浣纱女生的野种,倒跟本王讲上礼法尊卑了?”

“不觉得可笑吗?”

郁辞掀唇,平声静气道:“我母妃虽出身乡野,却也是父皇的后妃,光明正大,何来此说?”他满不在乎的看了眼郁澜手里的长剑,劝道,“大皇兄,父皇多年来励精图治才得到的一个太平盛世,不是叫你我今日毁于一旦。”

郁澜冷笑,长剑戳到郁辞脖颈处,沉声道:“三弟,想不到你还是个正派君子,别跟本王搞这假惺惺的一套,父皇年事已高,早该退位了!”

他长剑微动,郁辞也不躲,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那,看着面前人再次劝道:“大皇兄,趁现在还有机会,收手吧,不要误入歧途!”

郁辞字字诚恳,反倒叫郁澜心里愈发不快起来,凭什么这个人毁了他的手指,现在还要在这里装起好人?郁澜梭巡一周,反正他马上要登基,既然他不痛快,那么郁辞也休想好受,拿起剑就往郁辞脖颈刺去。

明芜眉心一皱,手中飞刀蓄势待发,又不可避免的想要借机试探郁辞武功,可那人一味的呆立在那,迎着郁澜的长剑好似在引颈受戮,叫她不由生疑。

齐皇的床榻被厚重帷幕遮掩,皇后此时在用帕子拭泪,哭的凤冠轻颤,上面的金簪欲掉不掉,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声“伉俪情深”。

明芜心中冷嗤一声,忽然发现那帷幕无风自动,又听郁辞还在好言相劝,脑中忽然有了个猜测,不由放下心来,收回了飞刀。

郁澜狂妄笑道:“这天下都是本王的了,何谈歧途一说!”

他长剑在郁辞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还未来得及用力,皇后突然大喊一声,摔倒在地,郁澜不耐烦的回头,吓傻了似的松开了手。

齐皇和李阁老从床榻旁的暗道处走出,床上的李福摘下人皮面具,恭敬地侍立在一侧,高呼道:“圣上驾到,还不行礼!”

侍卫们纷纷撂下长刀,整齐的跪在一旁,气势浩大,不是倒戈,是早有准备的潜伏:“恭迎圣上!”

齐皇甩袖,眉峰陡然一皱,接过李阁老递来的天子剑,手上青筋浮动,刺向郁澜。

“不孝子!还不跪下!”

江皇后见此,回过了神,急忙爬过去挡在郁澜身前,哭喊道:“皇上,一切都是臣妾谋划的,臣妾有错,但澜儿不知情啊,他是被逼的啊!”

齐皇厉声:“朕当然知道你有错,没有你,也教不出这么个不孝子!”

“他若如平日一般吃喝嫖赌,惹下祸事,朕都能忍,可却惦记上了皇位,弑父篡位,那便是死路一条!”

江皇后眼中含泪,还欲说些什么辩驳,一味喃喃道:“是臣妾之错,臣妾之错啊.”可齐皇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彻底噤声了,身子一软,不可置信的瘫在了地上。

齐皇剑尖对上了郁澜,当即让他臂膀流下血来,厉声道:“别以为江家这些年的小动作朕不知情!”

江皇后头上那根金簪颤巍巍的掉了下来,在地上碰出清脆一响,妇人挺直腰背,规矩行了叩头大礼,声音暗哑,带着哭声,认罪道:“臣妾和澜儿大逆不道,意图行刺谋反,愿以死谢罪,与江家无关。”

郁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母亲,捂住胳膊处源源不断的鲜血,他自知死路一条,慌了心神,跪在齐皇面前推辞道:“父皇,儿臣知错了,但这一切都是母后唆使儿臣的!儿臣不知情啊!”

“混账!”江皇后扬起手,扇了郁澜一巴掌,她掌心用力,喊道,“还不认错!”

齐皇冷眼看着这一幕,挥挥手,让李阁老送上了一沓信件,甩在了二人身上,未发一言,却定了罪名。

天子之怒,不可轻视。

何况他们触犯的是皇权。

皇权啊,皇权。勾心斗角,权谋算计,身处权力的漩涡,谁又不想分一杯羹?姚琇莹因它被诬陷,为保住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自戕身亡,却在楚国皇宫被避而不谈,成为晦气。如今,江云枝又因它与儿子互相推诿,母子反目。

字字诛心,箭箭伤人。

认得不是罪名,是自己的贪心。

明芜跪在角落,旁观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也进一步摸清了齐国皇室现在的形势,得了好处,不免思虑起坏来。

这一遭过后,她怕是与齐国皇室密不可分了。

齐皇这时召来侍卫,将江云枝母子二人架了出去,王爷谋反,却也不能明面斩杀,皇室不能向天下各国大肆宣扬丑闻,找个由头叫二人“病逝而亡”才是一贯的用法。

齐皇捏了捏眉心,脚步一顿,看向跪在不远处垂头的郁辞,他站在密道后面,与床榻一墙之隔,将这个最不亲的儿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郁辞那些话说的诚恳,不似作假,在生死面前仍然不卑不亢,恭敬孝悌,他心里不免有些触动,面上动容。

李福见状,急忙将郁辞拉了起来,说道:“康王殿下受苦了。”

郁辞摇头,发丝杂乱的掉在肩颈处,染上半干的血迹,他开口:“父皇——”

齐皇拿出一方帕子,帮他擦去那些血迹,动作柔和,像寻常人家的父亲一般,赞许道:“你做的不错。”

郁辞一愣,恭敬道:“儿臣只是做了本分之事罢了。”

“本分之事。”齐皇重复,将帕子交到李福手上,拍了拍郁辞的肩膀大笑道,“说的不错。”

他看着郁辞,下旨道:“康王此次临危不乱,孝心可嘉,该赏!”

郁辞道谢,眉宇间还存着些不可置信,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晕,呆愣着回了句:“谢父皇。”

齐皇欣慰点头,背手觑了眼角落,恰巧是明芜所处的地方,她见李福公公朝此处走来,主动起了身,上前行礼道:“父皇。”

“公主在齐国住的可还习惯?”齐皇随口问了句,像是表达关切。

明芜才不会认为他这么好心,帝王之道,恩威并施,才赏了郁辞,这是来敲打她了,她看了眼郁辞,大方开口:“回父皇,康王待明芜极好,齐国人杰地灵,儿媳在此甚是安心,只是偶有念起故土。”

齐皇眼神一暗,说道:“既如此,看来辞儿与你相处的不错。”

郁辞袖口微动,被明芜捉住,两手相握,她抿了抿唇角,眸光微微闪动,藏着些笑意,道:“王爷的确如此,明芜从楚国远嫁而来,曾有过诸多顾虑,却在结识王爷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齐国盛世之姿,天下心之所向,两国和亲,能为百姓安康尽一分绵薄之力,明芜喜不自胜。”

她笑着看了眼郁辞,又说道:“得此夫婿,入乡随俗,乃是人之常理。”

这一番话真真假假,坦率真诚,从情爱拉到天下格局上,看似无心之举,却是打破了齐皇对这个楚国公主的印象,无一不在暗示“公主已经入乡随俗”,虽是耍了个小聪明,齐皇疑虑反而降下了些,神色稍加缓和,赞叹道:“好,你们夫妇二人琴瑟和鸣,也不枉费齐楚和亲的目的。”

明芜和郁辞应下后,齐皇以休息之名叫二人离开了,指派了太医去给郁辞疗伤,好巧不巧,那太医是上次遇到的那名老太医。

明芜挑眉,跟齐皇虚以委蛇了一番,本就不爽,看到太医瞬间来了主意,正好出一口恶气。

少女坐在榻边,拿出一个木盒翻找着什么,叹口气道:“王太医怎么来了,上次的药膏还未用完,王爷伤口不深,擦擦药便好。”

王太医手哆嗦了一下,勉强笑道:“王妃说笑了,圣上有令,王爷伤到颈部,兹事体大,老臣怎么敢掉以轻心。”

康王妃歪头,拿着那罐药膏,对康王晃了晃,问道:“是吗?”

郁辞心里被可爱到,掩袖笑了下,对着王太医说道:“本王让王妃帮忙擦些药就好,太医下去吧。”

王太医吓得将药箱摔在地上,叩头道:“老臣有错,先前不该怠慢王爷,请王爷王妃宽恕。”

郁辞哼笑一声,坐到明芜旁边,挥袖道:“王太医说笑了,你何曾怠慢过本王?”

明芜狡黠一笑,仗势欺人,扮了回睚眦必报的王妃戏码:“是啊,王太医在说什么呢,你何错之有?”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肠子都悔青了,认清了局势后,重新开口道:“老臣,老臣先前不该怠慢王妃,还请王妃宽恕!”

明芜心里冷嗤一声,终于舒坦了,手指点了点郁辞胳膊,示意他叫王太医起身疗伤。

郁辞却会错了意,呼吸沉重一瞬,赶客道:“太医既然真心悔过,便回去吧,本王与王妃现在不想看见你。”

王太医连忙起身拱手,动作麻利,还不忘留下一罐药膏:“是,是,老臣这就走。”

人走之后,郁辞转身看来,两眼放光,唇角带笑,仿佛在讨赏。

明芜无语一瞬,开口道:“你不治伤了?”

郁辞一愣,拿起那罐药膏:“公主不是要帮我擦药?”他抿了抿唇,会过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叹气道,“罢了,这伤口不深,我——”

下一秒,少女拿过药膏,柔软的指腹拂上他的脖颈,鼻尖传来药膏的清凉,叫他心神动荡。

明芜笑了下:“一物换一物,那我的兔子可得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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