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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河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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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环咬破塞拉菲娜指尖的瞬间,血珠渗入雕花缝隙,安布罗休斯老宅的大门在死寂中轰然洞开。她盯着玄关镜中自己破碎的倒影,三百幅镀金画框同时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那些穿着鲸骨裙撑或绣金礼服的祖先们转动着嵌着蓝宝石的眼眶,银制镜片折射的冷光如潮水般漫过她的脚踝,仿佛要将她钉死在原地。

这种被高傲审视的目光刺痛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比魔法部的窥镜、食死徒的监视更加令人窒息。她突然想起如果命运没有将她困在这座坟墓般的宅邸里,此刻或许该坐在玛莎拉蒂后座,膝头摊着剑桥预科班的数学卷子 —— 而不是攥着魔杖独自站在这里,任由这些画像评判自己是否配得上安布罗休斯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家养小精灵奈奈从吊灯跃下,茶巾裹着的机械眼珠滴落黏液:“小姐,噬魂藤又吃掉三个窥镜!都是帕金森和莱斯特兰奇家的!” 她冷笑一声碾过吱呀作响的橡木地板,蓝宝石项链在靠近书房时骤然发烫,墙缝渗出金液在地面拼出警告:别碰第三排禁书,除非你想知道埃德温死亡的真相。可比起这些外人的窥视,她更厌恶那些祖宗画像居高临下的目光。

如果可以,她宁愿把所有祖宗画像换成小巴蒂的。至少那个变态只会狂热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近乎崇拜的痴迷,而不是像这些高傲的画像,用审视的目光将她的血脉、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天平上称量。她想起小巴蒂看她时那炽热的眼神,虽然令人不安,但至少没有这种冰冷的、充满嫌弃的高傲。

阁楼的炼金望远镜蒙着厚灰,当她擦亮镜片对准伦敦城时,麻瓜少女们正裹着校服在晨雾中嬉笑。指尖无意识抚过《预言家日报》头条 —— 兰洛克的机械义眼正冷冷注视着她,而现实中她的倒影被书柜玻璃切割成碎片。“小姐又在看麻瓜的东西?” 奈奈砸下茶盘震落一张泛黄照片:十五岁的母亲穿着巴黎世家高定倚在剑桥门柱前比剪刀手,背面是父亲的字迹:如果她不是梅林的后代…。

厉火吞噬照片的刹那,灰烬中浮现如尼文当命运赋予天赋,必先取走等量的平凡,地下藏书室的《梅林法典》突然暴起撕咬她渗血的手腕,穹顶星图投射出 1296 年的全息影像 —— 先祖将匕首刺入襁褓中双胞胎妹妹的心口,用纯血心脏浇灌和平之树。锁骨处的日光兰刺青蔓延至颈侧时,抽屉里的炼金沙漏自动翻转,血砂开始倒计时:距离第一重试炼还有 23 天。而祖宗画像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让她愈发渴望摆脱这种压抑的审视。

安布罗休斯老宅的长廊在七月的骄阳下泛着冷光,塞拉菲娜的魔杖尖第三次迸出金纹火焰,却在触及第三百幅祖先画像时骤然熄灭。画布上的老妇人突然转动眼珠,银制镜片折射出机械齿轮的冷光:“安布罗休斯的继承人,该学会敬畏血统。”

“敬畏你腐烂的金箔裙摆?” 她甩动魔杖,金纹在画框边缘烙出齿轮裂痕。去年圣诞小天狼星教她的 “粉碎咒改良版” 在此处完全失效,画像们被梅林魔法加固的程度,比古灵阁的妖精金库更难缠。菲戈教授的话在耳畔回响:“这些画像不是装饰,是活的契约监视器。”

走廊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从拐角探出:“别浪费魔力在镀金垃圾上。” 老人抛来块羊皮纸文稿,上面用妖精语写着 “晨露试炼” 的坐标,“兰洛克的机械乌鸦在冰岛海岸聚集,你父亲藏的《齿轮共鸣论》残页,就埋在老宅地窖的第三根玄武岩柱下。”

塞拉菲娜的指甲陷进掌心,龙皮纸上的咒文正顺着她的金纹游走。当她跟着菲戈拐进旋转楼梯,三百幅画像同时发出轻响,仿佛在同步记录她的魔力波动。地窖的霉味混着龙血气息扑面而来时,她忽然冷笑:“梅林把我家变成了活体监控器,连老鼠打个喷嚏都会触发警报。”

“更像座移动的魔法兵器库。” 菲戈用魔杖敲开玄武岩柱,暗格里的残页突然发出蜂鸣,“你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用自己的肋骨锻造了那枚蓝宝石项链。” 他顿住,机械义眼映着她骤然绷紧的肩膀,“别想着烧掉画像,它们的画布纤维里织着初代梅林的护命咒。”

整个七月,塞拉菲娜的金纹在老宅地窖与锻炉间游走。她学会在齿轮转动声中辨别监视咒,在画像的冷眼中提炼古代魔药,甚至能用金纹与石像鬼 “对话”—— 那些石制守卫会在她经过时调整翅膀角度,露出藏着的古代如尼文。但最令她烦躁的,是小巴蒂·克劳奇的窥镜总能穿透三层反监视咒,在她练习 “情绪虹吸” 时,投来灼热的视线。

“变态的视线比石像鬼的眼屎更粘人。” 她对着铜制窥镜碎念,金纹突然顺着镜面逆流而上。霍格沃茨城堡的某处,小巴蒂·克劳奇的瞳孔突然倒映出三百幅安布罗休斯画像,每双银制镜片都在重复播放她练习时的片段,“再敢偷窥,就把你的脸焊在我曾祖父的画像上 —— 他最喜欢用蛇怪毒液泡澡。”

八月的最后一周,塞拉菲娜在锻炉室提炼出 “镜像咒反转剂”。当小巴蒂的窥镜第十次出现在浴缸蒸汽里,她指尖的金纹化作银蛇,顺着镜面爬进霍格沃茨地窖。三小时后,老巴蒂的下属们目睹了诡异一幕:小巴蒂??克劳奇对着自家魔药课本尖叫,封面上的自己画像突然活过来,用他的声音重复着:“安布罗休斯的金纹在锁骨处有十二道星芒 ——”

“够了!” 塞拉菲娜的声音从窥镜传来,金纹在镜像里织出齿轮牢笼,“下次再让我看见金属反光,就把你的眼球炼成窥镜核心 —— 正好配你父亲的审判席。” 她切断咒文时,瞥见小巴蒂疯狂记录的羊皮纸,上面写满 “金纹情绪转化率 92%” 的癫狂字迹。

老宅的画像们在秋分夜集体发出哀鸣,塞拉菲娜站在镜墙前,看着母亲日记残页上的血字逐渐显形:“梅林的契约不是枷锁,是让齿轮学会与羽毛共舞的乐谱。” 她摸着颈间的蓝宝石项链,忽然轻笑 —— 那些曾让她窒息的画像监视,那些梅林强加的 “保护”,此刻都成了她磨利齿轮的砂纸。

开学前夜,她将改良的窥镜诅咒装进礼盒,附上金纹写的贺卡:“致亲爱的克劳奇先生:建议与我的曾祖母画像共饮下午茶,她的银制镜片能倒映出你灵魂里的齿轮蛀虫。” 当夜骐马车碾过砾石路,三百幅画像的银制镜片同时转向,仿佛在目送这个打破规则的继承人,带着老宅的秘密与诅咒,驶向霍格沃茨的九月,那里有更危险的齿轮与羽毛,正等着她的金纹,奏响新的反叛乐章。

暴雨夜,雷古勒斯·布莱克蜷缩在四柱床阴影里,银蛇怀表在掌心烫得惊人。沃尔布加夫人的吼叫信第三次撞碎在壁炉,翡翠色火星溅上他渗血的绷带:“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再拿不到安布罗休斯家的头发样本,就给我滚去和哑炮住地下室啃发霉的岩皮饼!”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在禁林徒手接住坠落的詹姆·波特。她指尖掠过波特染血的鬓角,金砂般的光点正顺着伤口爬进皮肤 —— 雷古勒斯猛地攥紧怀表,表盖内侧的布莱克家族纹章硌进掌心。

“又在偷窥你的小女朋友?” 小天狼星踹门而入,皮靴碾过满地狼藉的窥镜碎片,“布莱克家的乖宝宝什么时候改行当偷窥狂了?”

雷古勒斯冷笑,绷带下的监视契约如尼文突然灼痛:“你要愿意替我去和母亲解释任务失败的后果,这破表现在就挂你脖子上。” 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的暗紫色符文正像活物般扭曲,“看见这玩意儿了?每失败一次就深入半寸,等钻进心脏 ——”

“够了!” 小天狼星皱眉别开脸,靴尖踢到滚到脚边的活点地图。代表塞拉菲娜的光点正在天文塔顶分裂成十二个幻影,而真正的标记却在黑湖中央跳动,如同金色烛火。五十只机械渡鸦在她身后凝固成扇形,每只眼睛都折射着不同星象。

“她在进行能量实验。” 雷古勒斯声音沙哑,从抽屉里抽出泛黄的《魔法武器改良史》,“凤凰社以为她能复刻中世纪炼金术师的战争傀儡,食死徒想让她把摄魂怪改造成活体兵器 —— 但没人知道她真正在做什么。”

小天狼星突然注意到弟弟袖口露出的咬痕,那形状竟与禁书区《梅林法典》的铜扣完全吻合。他伸手按住雷古勒斯的肩膀,却被对方猛地推开:“别碰我!那些窥镜为什么总碎?因为她早就在每个监视咒里种了炼金陷阱 —— 帕金森家的傻姑娘现在还在圣芒戈吐铁钉呢。”

蒸汽火车的轰鸣从窗外掠过,雷古勒斯忽然指向镜面:“看她的眼睛。” 塞拉菲娜转身时,瞳孔深处闪过星图般的微光,却在瞬间被温驯的笑意掩盖。“像被囚禁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小天狼星低声说,“看起来温顺,爪子却随时能撕开牢笼。”

窗外惊雷炸响,黑湖中央的金色涟漪突然凝结成渡鸦形态,振翅飞向暴雨中的城堡。雷古勒斯握紧掌心的银蛇,鳞片间卡着半根铂金色发丝 —— 那是三天前在走廊擦肩时,从她发间飘落的。

“我们只是棋子,” 他对着镜面低语,仿佛在说服自己,“两股势力博弈的卒子。” 但镜中的银蛇却悄然缠上他的手指,蛇信吞吐间,隐约可见鳞片上新生的纹路 —— 那是安布罗休斯家族的日光兰图腾。

假期第六周塞拉菲娜撕碎菲戈教授的来信,羊皮纸边缘的卡通夜骐在火光中扭曲:月曜日地牢见,我们要聊聊你母亲未完成的课题。当她将《高阶毒药学》论文扔进龙皮箱时,羽毛笔突然自行书写炼金术天赋觉醒度 87%,羊皮纸渗出鲜血勾勒出禁林西侧被闪电劈焦的紫杉树。

国王十字车站的晨雾中,奈奈哭喊着塞进第十瓶提神剂:“小姐千万别看黑湖东岸!那里的水草会唱失智歌谣!”

蒸汽列车吞没追踪咒语的刹那,两名魔法部官员的窥镜突然爆裂 —— 他们惊恐地看着监视地图上她的光点分裂成十二个幻影,而真正的金发少女正优雅抚平袍角褶皱,任由车窗倒影中雷古勒斯的银蛇怀表疯狂震动。隔壁车厢的小天狼星摩挲着预言家日报剪报 —— 头条是官员离奇猝死,尸检报告写着 “心脏被未知金属刺穿”—— 突然听见弟弟嘶哑的低语:“连黑魔王都破不了她的防护咒… 我们不过是两股势力博弈的卒子。”

(此刻无人知晓,塞拉菲娜抛向空中的半块柠檬雪宝在车顶汽化,凝结成唯有她能见的炼金符文。禁林深处的兰洛克抚摸着机械义眼,视网膜上倒映出老宅禁书区的星图 —— 那里藏着安布罗休斯一族用生命掩盖的真相,而所有觊觎者的窥视终将成为献祭仪式的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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