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拍到的都是家养小精灵跳踢踏舞的画面。
唯一真实的是夜晚的屋顶。当塞拉菲娜结束课程爬上阁楼,总能发现两人等在那里 —— 小天狼星带着不知从哪顺来的火焰威士忌,雷古勒斯则安静地擦拭着被咒术戏弄一整天的魔杖。“今天我又炸了东翼的卫生间。”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举杯致意,“当然,十分钟后它就自动复原了。”
雷古勒斯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在洗衣房发现的。虽然大部分内容被篡改了,但这个签名……”
塞拉菲娜接过纸条,心脏猛地一缩 —— 那是母亲的字迹,只有半句没被涂改:当金丝雀开始啄咬牢笼……
“你们没必要这样。” 她突然说,蓝宝石项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兰洛克追杀的是我,这栋房子的秘密也该由我承担。”
小天狼星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谁让我们都喜欢看这些老古董吃瘪呢?”
雷古勒斯则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布莱克家的人从不半途而废。”
转折发生在某个雨夜。当塞拉菲娜在炼金工坊练习咒语时,小天狼星终于闯进了那间永远打不开的蓝色卧室。
梅林这次玩得格外过分 —— 房间里堆满会尖叫的毛绒玩具,墙上贴满《女巫周刊》的帅哥海报。但当他愤怒地掀开地毯,露出了地板上用隐形墨水绘制的古老法阵。“雷古勒斯!” 他朝门外大喊,“带上那瓶会咬人的墨水过来!”
两兄弟头一次合作,用黑魔法和炼金术强行固定住正在消退的阵图。当最后一笔被蛇怪毒液描摹完成时,整个房间突然坍缩成虚空中的一点 ——他们站在了房子防御的漏洞里。
眼前的记忆像褪色的油画般展开 —— 五岁的塞拉菲娜站在圆形祭坛中央,脚踝缠绕着发光的金色锁链。十二名身披银袍的幻影环绕着她,吟诵着古老的如尼文。她的手臂上浮现出日光兰纹路,皮肤下的血管像熔化的黄金般闪烁。“忍耐,孩子。”
最年长的幻影伸手按住她的额头,“安布罗休斯的继承者必须承受血脉的重量。”小女孩咬紧嘴唇,直到鲜血滴落在祭坛上。锁链骤然收紧,她的肩胛骨传来清晰的断裂声 —— 又在下一秒愈合如初。
雷古勒斯的银蛇怀表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表盘内侧浮现一行小字:布莱克家族见证此誓。“这是……” 他声音沙哑,“传承。”
记忆突然中断。两人被弹回现实,发现彼此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刚烤好的司康饼。奈奈惊恐地看着他们:“先生们!你们怎么把毒触手汁挤进面团了?”
但这次他们相视一笑 —— 小天狼星的袖口藏着半片烧焦的阵图,雷古勒斯的领针则沾着蛇怪毒液。“继续?” 小天狼星挑眉。雷古勒斯优雅地掰开司康饼:“当然。”
——阁楼上,塞拉菲娜的蓝宝石项链突然发烫。她望向厨房方向,嘴角不自觉扬起。梅林的防御再严密,也挡不住两个不要命的闯入者。
母亲说得对:有些牢笼,需要共犯才能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