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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生我的气。
“明明约好了摄影师,要在毕业那天拍照,”他勾出内袋里的银怀表,“照片存在哪里都想好了。我可以那一次的缺席,视作学姐回来补拍的承诺吗?”
这是可以说不的吗,我的额头沁出冷汗,总感觉我应该习惯了:“要不你先去把门锁上吧。”
纲吉:“?”
“是礼物。”我把扎着缎带的纸盒推到他面前,“还记得有一年你称赞我的眼睛,我扫兴地提到土耳其人会把玻璃护身符做成蓝眼睛的形状,戴在身边,一旦破碎就形同挡灾吗?”
去年我在卡帕多奇亚坐热气球。下了热气球,向导给我们开了香槟切了红丝绒蛋糕庆祝这趟奇幻之旅。我才望见荒原上有一棵树,枯瘦的树枝挂满蓝眼睛的玻璃片。坐热气球必须起很早,天还是黑的,我们已经登上吊篮升入寒凉的半空,裹着大衣刚好看见水平线上升起的红日。荒凉的石滩被彩色热气球装点,一抬头能看到驱动器点燃的旺盛的火。
树是当地民宿主人种的,她说但凡她家有一位成员去世都会种一棵树,在每一个孩子生日的当天,会由他们亲手挂一片玻璃蓝眼睛上去。生死在一棵树的身上相逢了。
“我问她有没有库存的护身符,”我有些不好意思,“中间的瞳孔其实是我后期镶嵌的振金,你把它放在上衣的左口袋,万一有狙击手想靠暗杀十代目出名呢…”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的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眼泪打湿我的面颊,拥抱的力道很重,他忘了我的肋骨刚长好,我也就不提醒他了。悄声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纲吉说:“绝对会炫耀的。”
OK,那我还是快点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