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小片灵魂也存在意识。

布莱克不断的学习认知和常识，想要去找本体和杰森——他只是想见见被放在心上的人……自己能和他在一起吗，明明都是一个人，为什么和他站在一起的不能是我？

……

布莱克来到了哥谭。

也许不该穿一身黑斗篷还不露脸，他被尖叫着指认为反派的时候想。

当他破开克里斯的保护魔法，劫持了红头罩的消息被传到蝙蝠家和克里斯耳朵里的时候，他们感到不可思议。而克里斯若有所思。

杰森被绑架的一开始感到怒气冲冲，他以为来人是找克里斯麻烦的（虽然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但是当布莱克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的时候，杰森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木愣愣的，任由眼前的人抓着他的手描摹过自己的眼睛，脸颊和嘴唇，最后侧头亲了他的手一下。

杰森怎么会认不出克里斯呢。这是遭受了所有的苦难的，被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放弃的，一片灵魂。难道要他也放弃吗？

不，杰森不能。

他能认出他身上长好的骨头是错位的——这是小丑的撬棍，他的肩上有一道斜贯了半个背部的弹痕——是以前罗宾时期和企鹅人缠斗时留下的，还有林林总总，从小时候的杰森陶德摸爬滚打到如今红头罩威名赫赫，每一道他说的上的说不上的，都在这具躯壳上了。

悲伤会被转移，痛苦会被转移，伤口会被转移。

克里斯的眼泪不会停止，而布莱克的眼睛已经失明，

……

想要他能重新接纳这片灵魂——听到这样的恳求，克里斯当然能明白理由——灵魂的缺失带来的后果严重，但是接受“布莱克”，相当于重新拿回记忆，也就是体验他曾经应该受过的一切！

克里斯·布莱克，一个懦弱的人。

一个普通人。

他得对所有人说一句抱歉了，把那片携带着记忆的灵魂毁去，带来他所求的回家契机时，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