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发展得不错，总部基地也装修完成，虽然整体风格有点阴暗压抑让一些科学家不太喜欢，但好歹不是草台班子了，元首时不时来溜达跟约翰聊天。

约翰依旧在不遗余力的在上司身边刷脸刷好感出谋划策，让自己的能力值得为元首所用。

经过不懈努力和经费燃烧，厄斯金博士在一个月后推出了第一代血清，它可以让小白鼠在濒死状态下活下来。

众多科研人员沉默的看着他们斥巨资整出来的血清给一只感染的小白鼠注射后，等了半天才生效，顶头上司约翰嘲讽的抽抽嘴角：“哈哈，不如阿司匹林！”

这很侮辱人。

厄斯金面无表情的看着九头蛇老大丑不拉几的面具，安慰自己，他都叫红骷髅了，就让让他吧。

进度太慢，博士其实也有点崩溃：“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实验品，我们可以继续改进，毕竟目前没有人类志愿者。”

佐拉补刀：“我记得有些人说这是可以让人身体素质翻倍变成超级战士的血清吧——怎么回事呢，不如上世纪的阿司匹林。”

小白鼠也用豆豆眼看着厄斯金。

博士沉默不语，好吧，他承认这个血清确实很失败，但这么多科研人员包括自己的一堆学生和下属看着，他得要一点点面子。

“阿司匹林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药了，这个血清的效果也已经超过了它。”

博士如此辩解。

要不是安东和那么多九头蛇科研人员盯着，约翰都要怀疑这家伙把研发经费吞了：“不是……你还真和阿司匹林比上了？”

“搞什么血清，我有预感”佐拉嘲讽的说风凉话：“我的新论文发表速度都绝对比这家伙改良盗版阿司匹林快，约翰，把他经费分点给我，我上我也行。”

气压太低了，博士看起来要碎掉了，安东生怕厄斯金博士恼羞成怒怒发冲冠血溅五步：“大哥，厄斯金博士，有话好说，不着急…”

厄斯金像蘑菇一样握着简陋版血清怀疑人生。

“没关系博士，先吃饭吧，下次可不能再拿阿司匹林来交差了哦。”约翰叹息着给他们项目组打了总结，并表达一点无望的，妥协的，充满了人性关怀的期许。

没有斥责。

没有威胁。

只有无尽的怜悯和讽刺。

好像他们是——九头蛇之耻。

…

约翰很快把血清的失败暂时抛在脑后，他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小蛇们每天都很充实。

顶头上司日常被元首叫去开会不知道商量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国防军已经突破凡尔赛条约扩军到了三十万，古德里安时不时来信让安东过去帮忙。

要不是九头蛇完善了许多，又有佐拉这个“自己人”撑着，他们还真忙不过来。

这天，安东从柏林西边回来，刚进实验室就看见佐拉和厄斯金博士正在争论什么，大哥又是敲桌子又是警告，杀气腾腾，无济于事。

厄斯金也没好到哪去，摔了个烧杯，试图以头撞墙，被其他科研人员拉住，又去蹬腿踹佐拉，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美妙。

两个人啊不，三个人都在疯狂的边缘大鹏展翅。

果然又是经费问题，佐拉在炫耀自己没花多少钱就推进了实验拿出了成果。

而厄斯金居然搞出盗版阿司匹林还想继续申请大批经费，就算现在经济形势好点了，但也不代表可以随便烧钱进奇奇怪怪的项目。

比如强化超级战士的血清这种玄幻玩意儿。

自己没离开多久，九头蛇里就鸡飞狗跳的，安东默默的走到厄斯金博士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文件。

厄斯金本来和佐拉据理力争急得满脸通红，结果拿起盒子一看：这是——

“元首亲自签发的特批，厄斯金博士，您不用担心经费问题了。”

手里的文件白纸黑字写着天文数字的经费，厄斯金难以置信，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没拿出成果，让自己的项目还有自己都像个小丑，而且红骷髅不久前才警告自己元首耐心有限，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这，这…你…”

安东笑起来，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自从约翰知道科研大佬们对安东产生了“小可爱”的误解后，干脆让弟弟在九头蛇保持这个人设。

他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和约翰从小就想为德国做些什么，现在九头蛇已经是很重要的组织了，我就想，这里面也有您的一份功劳…

只是现在经费不好申请，我努力跟元首说了您项目的重要性前瞻性，帮您拿到了一些额外的补助和特权。”

博士愣愣的看着安东，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上去老实巴交，平时对他们也是一口一个敬称，有时候被年纪大的科学家们逗一下还会脸红结巴。

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在元首面前为自己争取资源：“安东…”

“为了德国的未来，为了元首，为了九头蛇，我也想为您的研究出一份力。”

厄斯金博士看着手里的文件，内心五味杂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和元首的期待，我会拿出成果的。”

…

佐拉在厄斯金感动的眼神里把安东拖出去，小声问：“怎么回事？突然给他拨这么多，你哥知道吗？厄斯金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

确定厄斯金博士没跟来，安东把佐拉悄悄拉到一边：“柏林开完会大哥和元首提了这事，元首觉得血清项目可行…

而且最近不是开了奥运会吗，国库涨麻了，咱们有钱了！厄斯金那边即使失败了顶多就是亏一点小钱，但如果成功了，嘿嘿嘿。”

“哦~”佐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意味深长的抬头看着他：“你小子。”

安东嘴角比ak还难压，小声说：“也是为咱们九头蛇多准备一个底牌嘛，新部门那么多，不早点要钱，后边就不好要了，而且厄斯金博士好歹是咱们九头蛇的人，需要荣誉来挽回他在学术界的风评，项目成功了最好，失败了，就当花点小钱看个热闹。”

佐拉点点头，话风一转：“我的那份呢？就厄斯金有？”

总不能厄斯金那个吃白饭的都有补助经费，自己劳苦功高九头蛇支柱没有吧？

自己带人帮国防军都搓了多少新武器了？！

安东歪着头，温温柔柔微笑：“阿尼姆哥哥~你怎么还需要这些身外之物？”

佐拉：……

…

佐拉踮脚揪住了他的耳朵：“安妮！你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当年你们兄弟俩求我带论文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