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鼻鼻观心,吐出两个字:“冰钓。”
“带了?”
“嗯。”
“你不好拒绝也没有想想听柳屋知道后的态度?”
“我......”杨奇明闭上嘴。
今见山慢慢沉下脸:“我从来不干涉你们和宿客有人际往来,但孰轻孰重心里多少该有数吧?是不是还得我耳提面命的提醒你们,什么叫基本的职业素养?”
杨奇明快速眨了几下眼,还没有来得及认错,就看老板压迫地点着桌子,说出口的声音是许久都没有过的冷厉。
“经停都住的什么人你们最清楚,告诉底下所有人,全给我把眼睛放好,不该问不该说的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但凡有一个宿客来投诉,包括之前已经退宿的,听好,”今见山点点桌子,“一个你一个张锐凡,提上行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杨奇明怔了怔,倏地站起来:“出来我就后悔不该说了,我应该告诉方小姐,我说了,人工作忙没时间,老板,我会给他们转达,还有,我知道错了,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一腔真诚的保证吐完杨奇明迟迟没有听到声音,他忍不住抬起头。虽然老板还是板着脸,但气势上已经不吓人了。
杨奇明憨笑道:“老板,我真知道错了,而且您放心,咱员工心里都有明镜,再是有害人的心思都得顾忌您......”
“现在几点了,主管不操心冰钓的事情和我在这儿磨?”今见山朝后面抬了抬下巴,“门在那儿,麻溜从我眼前消失。”
“哦,好,老板您忙。”
大片大片雪花打着旋飘荡在白鸽湖上,湖对岸的色木槭依旧没有发芽。
腾起的白雾从密林间一路缓慢蔓延,踏过湖畔,沉水的扁平石块浮起,逆着水线一路退回。
雾来了,觳纹沉寂,将将好落回撕下皮肉的大小不一里。
游弋轻轻瞌上眼,许久后又缓缓睁开。入目不再是白茫茫一片,他看着打伞走来的人,一直等门铃响起才放下杯子朝长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