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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朱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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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的除了和煜,还有朱简海。

c市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一夜的抢救,朱琨终于从抢救室里被推了出来,他浑身插满管子,像一团被揉碎后又拼起来的组织,站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父亲看着病床上那苍白的脸和无意识的面孔,几乎要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孩子。

看着被转进ICU病房的儿子,朱简海坚毅的脸庞上聚集出了山一样的沉默和一瞬间的苍老。

主治医师说,他的儿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由于脑部也受到了重创,很可能会就此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

有那么一个瞬间,朱简海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儿子宠过头了。

但很快,这位执掌着互联网帝国的商业大亨又坚定起来,他发誓要让那些导致自己儿子躺在这张病床上的人付出代价。

“去查!昨天晚上和朱琨待在一起的人都有谁?谁动的手?背后都有什么人?我一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与此同时,代家主宅。

“什么?!!!”

陶雅雯握着手机神情焦躁,听到什么后立即对着电话的人发出了怒吼:“你说代离廷没事儿!出事儿的是朱琨,现在生死不明!!!”

陶雅雯的尖叫声回荡在巨大的别墅里,她越听电话里的汇报,语气变得越发慌乱,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妈妈,怎么了?”听到她的尖叫,代承业从楼上走了下来,皱着眉头这样问道。

陶雅雯颤抖着嘴角看过去,一瞬间露出了格外惊慌的表情,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承业,我……不,没事儿,没什么事儿,我刚刚打扰到你了吧?”

代承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指出:“妈妈,你刚刚的电话我都听到了。”

陶雅雯咬牙纠结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承业,我只是、只是有点其他……”

“妈。”

代承业冷静的打断了她,用一种能镇定人心的力量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处理。”

“我,我……”

陶雅雯突然捂住脸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对不起承业、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但是妈妈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陶雅雯原本是代哲成的秘书。

一开始爬上代哲成的床,只想简单的捞上一笔,但代哲成实在是个好金主,出手大方,待人温柔,除了控制欲强一点,一切都很好。

于是她的野心逐渐膨胀,想要抓住这个男人,为此偷偷怀上了孩子。

代哲成妥协了,她成了秘密情人。

郁惊水似乎一直知道她的存在。

陶雅雯自然而然把郁惊水当成了敌人,时常得意洋洋的想,自己就是比那个女人厉害,在外面,她牢牢的抓住了代哲成的心。

但郁惊水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作为代哲成的秘书,她们当然见过面,而且次数不少。

可那个女人从来没私下找过她,也从来不曾流露出嫉妒。

每一次在公共场合见面,郁惊水都只是淡淡的微笑,高高在上,礼貌又疏离,就像老板娘对待员工,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秘书。

陶雅雯对于郁惊水的无视感到不满。

所以在儿子八岁那年,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在代家的一次商业晚宴上,她直接把儿子带到了郁惊水面前。

“这是你的孩子?”郁惊水礼貌性的问道。

陶雅雯穿着一身奢牌,高傲的昂起了脑袋:“嗯,这是我儿子,他的名字叫做代承业。”

这是一场大胆的挑衅。

当天晚上,代哲成和郁惊水在厕所里吵了一架,她趴在门边偷听。

但郁惊水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在代哲成面前撒泼打滚,而是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语气质问道:“听说那个孩子的名字叫做代承业?”

“哲成,你希望我怎么办?”

厕所里传来的,只是一阵沉重的静默。

从厕所出来后郁惊水一下子就看到了陶雅雯,但她却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神从身上划过,看向外面同样安静沉默小男孩:“离廷,我们走了。”

郁惊水牵着自己的孩子,从她身边走过。

过了一会儿代哲成才走出来,看起来几乎有些狼狈。

作为惩罚,两个星期后,代哲成迅速把她儿子送往了国外。

陶雅雯愤怒、不甘、抱怨、哭泣,各种手段都用完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情——郁惊水依然对她不闻不问,似乎已经默许了她的存在。

但是陶雅雯愈发的憎恨郁惊水了。

到了自己儿子十三岁,郁惊水的儿子十四岁生日那一年,陶雅雯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郁惊水轻描淡写的向代哲成提出,想请他们母子吃饭,给代离廷过十四岁的生日。

陶雅雯当然没去。

在代离廷生日当天,她用身体拖住了代哲成,在酒店里和这个男人颠/鸾/倒/凤,然后那个女人直接崩溃,在餐桌前自杀了。

代哲成在葬礼后的一个月就娶了她。

但是,陶雅雯却没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曾经多次要求代哲成卖掉这个别墅、搬到其他住所,但代哲成总是摸着她的脑袋,让她不要闹,要听话。

即使郁惊水已经死了,代哲成似乎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他们一家住在郁惊水死掉的屋子里,在郁惊水自杀的餐桌上吃饭,阴气森森,一语不发,十年如一日。

而且,陶雅雯非常的不喜欢代离廷。

郁惊水明明死在了他的生日宴上,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却既不悲伤,也不害怕。

她刚刚住进那栋举行完葬礼的别墅时,代哲成就当着她的面警告过代离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不希望这个家里发生任何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代离廷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陶雅雯一直觉得,代离廷这孩子有点恐怖,和他的妈妈如出一辙。

即使十二年后,承业大学毕业终于回国,还进入了代家集团中心,但她依然对代离廷存有一丝畏惧。

还好,代离廷在餐桌上和代哲成闹翻了。

她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可以趁机让代离廷永不翻身,于是找到了陶泽明。

通过一个叫做牛小毕的引荐,她把陶泽明安排在了朱琨身边。

朱琨和代离廷不合,这是她非常确定的一件事,只要陶泽明作为朱琨的打手打断代离廷的腿,不但可以让代离廷就此废掉,也没人会怀疑她才是幕后主使。

更重要的是,朱琨家势力庞大,又和代家绑定了深度合作,代哲成即使不满,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调查朱简海唯一的宝贝儿子——朱琨简直就是完美的背锅侠。

可是陶雅雯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完美的安排中,成了植物人的不是代离廷,反而变成了朱琨。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陪伴了代哲成二十多年,她深深的明白,代哲成有时非常的宽容,但在某些方面其实并不好说话。

这一次,她很可能触碰了底线

陶雅雯因此恐慌得瑟瑟发抖,她浑身发软的攀在儿子身上:“承业、承业、妈妈现在该怎么办?妈妈、妈妈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代承业却只是微微蹙起眉头,走过来扶住她,镇定的声线给惊慌失措的女人提供了力量:“没事儿的妈妈,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但这件事终究没瞒住,很快就传到了代哲成耳朵里。

回家时,代哲成的脸色很难看。

朱家发话,一定要把伤害朱琨的罪魁祸首送进监狱,虽然陶泽明潜逃了,但代离廷当晚和朱琨待在一起却是不争的事实,朱琨出事后,朱家那边果然立刻就给代哲成进行了施压。

麻烦的是朱家和代家绑定了深度合作,作为互联网企业,朱家在超市生鲜食物供应链上也占据了一定的份额,两家根本无法脱离。

而此刻正是代氏准备二次上市的关键时期,任何丑闻都有可能影响舆论公信力,对上市计划造成影响。

代哲成回家后立刻把陶雅雯和代承业叫进了书房。

知道自己闯了祸,陶雅雯十分心虚,她嗫嗫的走进书房时,正好看到代哲成拿着一只陈旧的打火机睹物思人。

经过多年的盘摩,这铁质的火机早已变得油光水滑,变得十分破旧。

据说这火机是郁惊水送的定情礼物,虽然郁惊水死了,代哲成却还一直把火机留在身边,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把玩一番。

陶雅雯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见陶雅雯母子推开门,代哲成用下巴示意他们进来,没有发火,而是直入主题的问道:“雅雯,打伤朱琨的人是你叫去的?还是承业叫去的?”

陶雅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惨白,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的惊慌:“哲成,你、你都知道啦!?”

代哲成看着这个蠢出相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朱简海是什么人,放话要查那天什么人在场,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

陶雅雯害怕得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还是代承业眼疾手快,过来扶住了她:“对不起哲成、对不起……这不关承业的事儿,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看着母亲战战兢兢请求原谅的样子,代承业心中划过一阵复杂的情绪,但他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帮陶雅雯说话,只是沉默和陶雅雯站在了一起。

代哲成没理会陶雅雯,而是看向了他:“承业,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从得知这件事开始,代承业就是这样一幅沉默的表情,处变不惊的外表下掩藏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根据已有的情况做出判断:“现在正是公司上市的重要时期,和朱家的合作也十分关键,如果朱简海为了儿子不顾一切也要用合作关系威胁我们,那我们的上市计划很可能会受到影响,必须得有人来承担他的怒火才行。”

说这话时,代承业没有表露多余的情感,也没有看向哭哭啼啼的陶雅雯。

代哲成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沉思片刻,蹙着的眉头终于露出了一抹忧虑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离廷这孩子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为了他妈妈事儿和我大闹了一场,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谈起代离廷时,代哲成似乎相当苦恼,就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叛逆期的儿子相处。

然而,他就是用着这样的神情,向着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抛出了那个问题:“承业,你觉得我应该放弃离廷吗?”

陶雅雯因为这个问题一震,愕然的抬起头,露出了满是泪水的惊愕面孔。

但对于代承业来说,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他从小就被妈妈教导,要学会讨父亲的欢心。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代哲成其实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公司的所有业务线都由代哲成亲自把控,剩下的两个股东也早已经被架空,说是集团,但代氏早就成了代哲成的一言堂,

兄弟阋墙,绝不是代哲成想看到的局面。

代承业只能摇了摇头,把问题又抛了出去:“代离廷是我的哥哥,而闯祸的是我的母亲……我、我没办法做出选择。”

代承业终于回头看向了陶雅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从年轻时就仰仗代哲成的鼻息而活,一直以成功上位为自己这辈子的最高成就,但直到和代哲成互称夫妻生活了二十多,依然需要用这种卑微的姿态,乞求丈夫的原谅。

这就是他的母亲。

也是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爱着他的人。

面对陶雅雯投射过来的眼神,代承业有些难过的笑了笑,他加重了扶持陶雅雯的力度,给了她一个“没事儿,没关系的”的眼神。

然后才转头对代哲成说到:“父亲,我实在没办法选择抛弃我妈,还是……由您来决定吧。”

代哲成摩挲着手里的打火机,动作温柔而留恋,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沧桑,似乎正在进行某个艰难的抉择。

看了一眼毅然决然和陶雅雯站在一起的小儿子,又看了一眼手上被他摩挲得油光水滑的打火机,代哲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离廷最近确实闹得过分了些,给他一个教训也好。”

一句话盖棺定论,同时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

代承业握着母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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