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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海城市长白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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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号了?”许宁的声音还有些哑,像是许久未用的琴弦。

他醒来时短暂的茫然已经褪去,医护人员进进出出检查了半小时,确认各项指标稳定后,终于允许他坐起来。余意洲在他腰后垫了个软枕,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易碎的瓷器。

“除夕了。”余意洲给他披了件羊绒外套,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后颈,确认没有凉意才松开。

“我睡了这么久?”许宁怔了怔,目光扫过四周,这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覆着薄雪的庭院,但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和输液架又分明是医院的配置。

“这是哪?”

“老宅。”余意洲坐下,自然而然地将他打着点滴的手拢在掌心暖着,“A市的事处理完就带你过来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爷爷说老宅地气养人。”

许宁没抽回手。他苍白的唇角甚至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你们怎么把我弄过来的?”他的视线扫过房间里的医疗设备,“这老宅看着倒像高级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像是确认这温度是真实的。“把西厢房改建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许宁知道这背后意味着怎样的工程——要在短短几天内将老宅改造成符合重症监护标准的病房,恐怕动用了余氏最顶尖的医疗团队。

窗外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余小舟的脸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气模糊了窗面。他手里举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眼睛亮得惊人。隔着窗户,许宁看见他的口型在喊:“小宁哥哥!”

余意洲皱眉要去关窗帘,却被许宁拉住了袖子。

“让他进来吧。”许宁说。他的声音很轻,但余意洲听见了里面细微的、鲜活的期待。

余小舟进门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跑到许宁旁边,他先在门边的壁炉上烤热了身子,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换上了一个毛衫,这才慢悠悠的往许宁这边走来。

“雪人呢?”许宁看着余小舟两手空空的进来,竟有些失望。

“小宁哥哥你真笨,房间里的暖气太大了,雪人会化掉的。”说完他给许宁指了指窗户外面,“我把他放窗台了,你转头就能看到。”

许宁看到了雪人,有些想笑,但想到了这小子刚才说他笨,就愣愣地看着余小舟:“你寒假作业写了多了了?”

余小舟还准备往床上爬的动作一下定住,一下把已经挂上去的腿放下来:“小宁哥哥你太残忍了吧,今天是过年啊。”

这下许宁是真的笑了:“逗你的。”说完转头又看了眼窗台上的雪人。

窗外的雪停了,余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暮色透过纱帘漫进来,在病房里镀上一层柔和的昏黄。医疗仪器规律的“滴滴”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许宁望着天花板发呆。他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可醒来后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空白。

余意洲坐在床边处理文件,笔记本电脑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眉眼上。许宁无意识地盯着他微垂的发旋,眼神有些涣散。

“累了吗?”余意洲突然抬头,正对上许宁空洞的目光,心里蓦地一揪。他合上电脑,声音放得极轻:“李玉说这段时间你会容易犯困。”

许宁缓慢地眨了眨眼,像是需要时间处理这句话。他摇了摇头,声音轻飘飘的:“我心脏......有没有发作?”

“没有,”余意洲立刻起身,倒了杯温水,试了试温度才递过去,“一切都很好。”

他在床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你还记得多少当时的事?“

许宁接过水杯,温热传递到冰凉的指尖。他抿了一小口,喉咙的干涩稍稍缓解。

——记得有人推了自己。

——记得那些恶毒的咒骂。

——记得刺骨的池水。

可看着余意洲眼下的青黑,这些字句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轻轻摇头,发丝蹭过雪白的枕头。

“当时是不是吓坏了?”余意洲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什么易碎品。许宁的头发因为卧床太久有些蓬乱,蹭在手心里软软的。

许宁还是摇头,却突然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余意洲的手臂:“还好吗?”

余意洲一怔,随即笑了。他挽起袖子,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阿无,伤口很小的。”他故意用轻松的语调,“只是白衬衫显色,看着吓人而已。第二天就好了,连包扎都不用。”

说着,他突然正色,俯身平视许宁的眼睛:“所以,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好吗?”

许宁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望着他,半晌才轻声问:“那个女的......”

“送警局了。”余意洲立刻会意,声音沉了几分,“故意伤人罪,加上之前的案底,够她关一阵子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推你的那个保镖,也进去了。你尚叔和姜姨已经终止了和他们家所有合作。”

他说这话时刻意观察许宁的表情,果然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放松。

窗外传来隐约的爆竹声,提醒着除夕的临近。余意洲看着许宁苍白的侧脸映在暮色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再睡会儿?"他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许宁的一缕头发。

许宁微微点头,眼皮已经开始发沉。在陷入睡梦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觉余意洲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心,像是要抚平所有不安的褶皱。

许宁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彻底陷入沉睡。房门被轻轻叩响,余意洲确认他没有被惊醒的迹象,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这间特护病房经过精心改造,整面墙都是单向玻璃。余意洲带着来人走进隔壁观察室,透过玻璃能清楚看到许宁熟睡的身影。

来人是安保队长余值。虽说是余家旁支,按辈分余意洲该称他一声叔叔,但他从不以长辈自居。余值是余家老太爷兄长年轻时留下的私生子,直到老太爷兄长去世才被余尚认回。高中毕业就进了部队,在特种部队服役多年,余尚掌权后才被请回来负责余家安保。

“大少爷,查到些关于许少爷待过的那家戒同所的消息。”余值站得笔直,双手递上一份文件,姿态恭敬得仿佛只是个普通保镖。他指着资料上一个名字:“总负责人叫白知常,白陆的白。”

余意洲眉头一皱:“海城市长白陆?”

“是。”余值又翻到另一页,“这是当时所有在职人员的资料。不过……”他顿了顿,“大部分都已经意外身亡。”

余值点了点头,余值顿了下,又给余意洲指了一个人:“除了这个张斌,失踪了。”

“查的到人吗?”余意洲认真翻了翻文件,每个人都没放过。

余值摇了摇头:“还在追查。”

当翻到投资方资料时,余意洲的手指猛地收紧。虽然许宁提过林世昌与戒同所有关,但资料显示的程度远超想象:"林世昌是最大投资人?"

“他只投资了两年,在戒同所出事前就撤资了。”余值回忆道,“完整的资金流向还在追查,但初步发现……”

余值从公文包中取出另一份加密文件,指尖在纸页上点了点:“这是近五年的资金流向图。林世昌通过离岸公司《晨星投资》注资戒同所,但每笔款项到账后72小时内,都会有等额资金转入瑞士银行的私人账户。”

余意洲接过文件,目光扫过那些复杂的资金链图表。红色箭头在纸上织成一张蛛网,最终都指向同一个账户尾号。

“更可疑的是,”余值压低声音,“戒同所关闭前三个月,林世昌突然将名下三处房产抵押,套现的2000万全部经香港中转,最后消失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里。”

玻璃另一侧,许宁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了下身体。余意洲的目光不自觉地追过去,确认他安好后才继续问道:“能追踪到最终去向吗?”

“暂时只能查到这一步。”余值从平板调出一组数据,“但有意思的是,这些资金流动的时间点……”他放大某个日期,“恰好与许少爷被送进戒同所吻合。”

余意洲的眼神骤然变冷。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雪花扑在玻璃上,映得他侧脸一片森然。

“继续查。可以和当年许氏娱乐的资金链放一起查。”他合上文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要知道每一分钱的去向。”

“还有件事......”余值的声音突然变得迟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

余意洲的视线从玻璃那侧的许宁身上移开,眉头依旧紧锁:“有话就说。”

余值深吸一口气:“许少爷每个月都在给一个账户打钱。我们结合您之前提到的旧楼奶箱,找到了收款人。”他顿了顿,“是当年许氏娱乐签下的一个练习生,叫陈默。许氏易主后,他被公司以违约为由扫地出门,背上了巨额债务......”

“阿无在帮他还债?”余意洲想起冉芊芊曾经提过这事,但当时只当是许宁一时心软。

“违约金早在三年前就还清了,”余值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许少爷还在继续转账。我们查了资金去向......”他看了眼余意洲骤然阴沉的面色,“都流进了东城的地下赌|场。”

余意洲的指节抵在太阳穴上,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场景——许宁刚从戒同所出来,像只惊弓之鸟般徘徊在被人鸠占鹊巢的许家庄园外。而那个叫陈默的少年,或许就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边,红着眼眶诉说自己的“不幸”。

他的阿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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