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会走了之后，往往看管的难度就会上升。

但S-8921-M不太一样，尽管他飞快地掌握了行走的本领，不用阿尔文帮衬着也能走好一段路，但的活动范围依旧被限制在那一小块区域——实验室不是托儿所，可以提供的安全场所有限，导致他只能走几步后就被迫往返，这点就算是阿尔文也无能为力，毕竟实验室里到处都是监控，没办法带孩子偷偷溜达。

阿尔文最多也就是多鼓励鼓励S-8921-M起来活动，他时常牵着孩童的小手在实验室里打转，同项目组的人看在他给出的数据上都选择了默许，实验室里盛行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没人觉得阿尔文对S-8921-M的关爱会影响什么，对要出栏的猪再精心饲养也改变不了上餐桌的命运。】

“快两岁了，”灰原哀看着屏幕里朱利安一脸稚气的模样，心中感慨，“说话都流畅不少了，”有些坏事换个环境就会变成好事，就像阿尔文的幻想朋友和朱利安无法拥有负面情绪一样，如果没有这在正常人看来是病的事物存在他们未必能活下来，“看起来也在准备了。”

【“S-8921-M，”不熟悉的研究员的声音吸引到了男孩的注意，后者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人，“阿尔文还在进行别的实验，”一边说着一边把S-8921-M抱起来，自顾自地往走廊走去，“今天我来带你去...你在看什么？”

S-8921-M一直很乖巧配合，不管是后遗症严重的药物注射还是令人难受的指标检查，这个孩子都能默默忍受下来，也从来没有对研究员产生过攻击行为，也正是因为如此，抱着他的研究员才能这么放松的絮絮叨叨，“哦，那个啊...”

走廊的铅合金方辐射门打开了大半，房间和走廊的门只隔了一层玻璃，S-8921-M第一次清晰地看清了这条走廊里大大小小的房间内里，熟悉的，不熟悉的仪器和培养舱体，来来回回的白大褂，或麻木或抗拒癫狂的实验体。

“哦，对了，你的父母也在里面，”研究员随意地抬头，示意了一个方向，S-8921-M循声望去，“N-0930和J-8021-U，不知道你有没有父母这个概念...”

“哪一个？”

S-8921-M发出好奇的声音，他努力地伸长脖子，却还是没能从那些沉默安静的实验动物们里分辨出提供血缘的两位，它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脖子上束带的编号太过遥远看不清，男孩摇头晃脑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明明都一样啊。”】

“哦，”萩原研二苦笑道，“这怎么一样呢？”像是再喃喃自语，他又念了起来，“这怎么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