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果冻小说网 > 奥丁下凡性转后 > 第219章 日复一日

第219章 日复一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突然杀进宴会的艾沃尔挥刀砍人如入无人之境,沉浸于美酒佳酿中的众战士根本反应不及,等血溅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再反应刀光就已经落到自己身上。这些存在于梦境虚妄之中的“人”看起来的手感比真实切开骨血要容易顺利得多,尽管艾沃尔对于长刀的使用仍然属于陌生一连砍死七个人也没感到太大阻碍,甚至还能说在这个过程种越砍越顺手。

这些突然遭受攻击的战士们没有惊叫没有恐慌,艾沃尔更倾向于认为他们的脑中就从来没被植入这些情绪,她只是有一个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无数道视线突然落到自己身上,盛宴狂欢就这么戛然而止,参宴者的表情就那样突然地从欢欣沉醉转变为凶神恶煞,接着再纷纷亮处兵器朝艾沃尔冲来。

大乱斗提前开始了,就在号角响起,巨门打开之前。

敌人突然潮水般地袭来立刻就令艾沃尔感到了压力,毕竟她用长刀还不太利索,但她没有忘记来自已故的雷金霍斯留下的教导——枪法是刻在艾沃尔血脉之中的优越天赋,它的意义早已超越了原本字面意义上的技巧,化成了某种理解掌握事物的方式。即便手中是长刀不是长枪,艾沃尔依然能够自然而然将枪法与尚还陌生的刀法融会贯通起来,加上全新的手感和体验,她正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刀法。

这可能是这个鬼地方能提供给她的唯一积极意义。

——如果狂乱地发泄怒火不算积极的话。

然而她的刀法研习之路毕竟刚刚开始,敌人一拥而上令她措手不及。就在她奋力砍掉某个用斧头往她头上砍的敌人的胳膊后,一柄长矛从斜后方扎中了她腰子,她回头砍断长矛矛柄时又有人一剑砍在她脖颈上,喷涌出的自己的鲜血立刻染红了大半张脸和整个右肩。

短暂的恍惚和断片只会加速她的死亡,她将跟前敌人砍倒反而给后续而来的袭击创造了机会,到疼痛难忍脑袋突突疼的时候艾沃尔几乎是看见什么就砍什么,一次又一次落到身上的创伤让她越发疯狂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终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死于哪一刀哪一剑,她只是任由黑暗一点点吞没自己的意识,直到——

她又看到了明亮的暖黄天花板。

艾沃尔不需要坐起来也清楚自己是什么境况。

所以离开瓦尔哈拉的方法依然没有找到,艾沃尔只是提前结束了这一天罢了。

除了刀法难道我一无所获?不,不。

艾沃尔望着天花板心想,有一件事奥丁真没说错,她可以靠意志和想法改变这个瓦尔哈拉,那把凭空出现的长刀就是铁证,只不过她暂时还做不到像奥丁那样为所欲为罢了。奥丁千方百计也要哄她心甘情愿地留在瓦尔哈拉,是不是正是因为忌惮这一点?

如果我对这个地方抗拒到极致,会发生什么……奥丁不愿意看到的糟糕情况?

总而言之,这个猜想很有意思。

艾沃尔举起手来看向自己布满老茧的掌心,思考着自己应该马上试验自己的抗逆心态能不能破坏这个空间,还是继续好生利用这里得天独厚的训练条件。

思来想去,她选择了后者。

她实在没办法无视摆在眼前的绝佳机会,一个可以令她尽情熟悉和精进刀法,砍人和被砍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机会。

当然她绝不会沉溺于此,本来嘛,受训出师之后当然要付诸实战才有意义啊,砍得再爽虚假的手感依然让艾沃尔感到万分不爽。

所以,当作是训练场所就行了。

坐起身后面对偌大房间艾沃尔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兰蒂芙,与她有关的一切就像是涓涓细流般总能在不经意间钻进她思绪的每个角落,占据浸染她的心田,等回过神来艾沃尔又被想念和焦虑摄住心神,她忍不住产生一个想法——我可以凭空变个兰蒂芙出来吗?比之前那个满嘴胡咧咧空有皮囊的“兰蒂芙”真实得多的,完全符合艾沃尔印象的兰蒂芙——让她——稍微——陪伴我片刻——

不行。

艾沃尔脑中有个冷静坚决的声音果断否定了这个念头。理由很简单,艾沃尔能想象得到,倘若她真的凭意念复制出一个如假包换的兰蒂芙站在她跟前,那么这个假的兰蒂芙也只会和真的一样对她说:“我在阿里克斯塔德等你,快点回来吧。”

没错,这个地方对自己而言不应该存在任何难舍之物难舍之事,真想念兰蒂芙,她就应当尽快离开这里。

在那之前就先物尽其用,榨干这虚假的美梦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于是艾沃尔再次闭上眼睛,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柄长刀的形态,这次构建起武器的形态来要容易得多了,毕竟已经用着它奋战至死过一次了,但是这回有点不一样。

我需要一把刀刃靠近把柄处一掌宽不开刃的长刀。

为了让枪法更加完美地融合进尚不成熟的刀法之中,艾沃尔突然有了这样的奇思妙想。

睁开眼后艾沃尔迫不及待抓起身边老位置摆放着的长刀,拔出鞘来一看,果然如她所想刀柄与刃交接处一掌宽没有开刃可以直接握住。

艾沃尔满意地合上刀鞘跳下床,从容走过长廊,等待房门自行打开,阳光,欢呼,盛宴与人群,一如既往,艾沃尔面无表情地朝长桌走去,边走边拔出长刀。而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还满脸灿烂笑容朝她招呼,全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口中的“陛下”提着长刀朝他们走来有什么打算,下一刻那兴奋的笑容就连同血迹一样凝固在脸上,他就那么表情震惊又呆滞地直挺挺跪倒,然后面朝下趴倒在地。

艾沃尔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注意力齐刷刷投到她身上,这场欢乐盛宴好像一整块拼图突然被人撬掉一小块一般,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就在离死尸最近的几个战士目瞪口呆时艾沃尔挥刀又砍向第二个,剁开脖颈后艾沃尔反手握住那不开刃的刀刃部分又将长刀送进旁侧另一个的“受害者”的腹部,将她捅了个对穿。

第三个受害者在挨砍之前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掏出成对板斧就朝艾沃尔劈来,这些人的反应都大致在艾沃尔的预料范围之内。她用脚蹬住尸体借力拔出长刀抬手架住斧头,顺势切开对方的手移步到其身侧划开对方的脖颈。

有更多的战士从欢乐的宴会气氛中回过神来,警觉的视线纷纷投向“凶案”发生现场。艾沃尔无视了这些与友善毫不搭边的注视,眼都不眨继续挥刀砍向下一个,就这里的这些人形活物的出血量,每一次挥刀拔刀破出的鲜血都能淋漓泼洒掷地有声,在空中划出个鲜明的血红弧形,雨点般落在美酒佳肴上。

试试这次能不能存活到开门前,艾沃尔如此心想着闪过一个举剑朝她劈来的战士,回身劈开战士的后背头也不回地举刀扑向下一个。

芙蕾雅在门内透过花格子看到了一切,她瑟瑟发抖不敢吱声,总之现在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居然带这个疯子进来瓦尔哈拉。

这个地方明明是用来尽情享受的,却被艾沃尔一个人硬生生变成了屠杀地狱!

这么说绝对不是夸张,艾沃尔面无表情一刀一个见人就砍,身影如旋风般席卷过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长桌之间,所过之处刀光如雷光接连闪过,鲜血飞溅惨叫迭起,艾沃尔的身影落到芙蕾雅眼里已然与人这个概念无缘,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械。芙蕾雅眼见她从自己房间大门口一刻不停砍死一整张长桌旁的战士,整个过程也就是被长矛捅到两次,她本人也不甚在意,似乎伤口对她而言无关痛痒。就在她满身是血提着刀扑向第二张长桌时号角响起了,本来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战士们纷纷掏出武器冲向门外,而艾沃尔就是砍进这群人当中时身上中了两箭,肩膀上挨了一记飞斧,又被砍了两剑,顶着这些伤势她又带走了六个敌人接着才被数柄长矛戳中。芙蕾雅知道这一天又要结束了,至少艾沃尔抽不出空来杀害她,她也许应该松口气。

第二天的黎明再次降临,芙蕾雅清醒后回到昨日藏身处等待着,果然没过多时艾沃尔提着刀从屋里出来,看到她的瞬间芙蕾雅就感到浑身如坠冰窖颤抖不已,哪怕艾沃尔根本没注意到她。和昨日一样艾沃尔随机挑了个离自己近的挥刀就砍,这一次她的动作明显比昨天更流畅迅捷了,杀起人来行云流水又残暴凶猛,砍人如砍瓜切菜挥血作画,芙蕾雅默默祈祷底下的战士们能像昨天一样将她杀死,然而她越观望心里越慌——艾沃尔的进步比其作日是肉眼可见的明显,把右侧长桌旁的战士统统砍死她竟然毫发无伤,第二桌边的战士被她砍死一半号角才吹响,得亏是那必定命中艾沃尔右眼的箭矢停顿了她的动作,给了周围战士一拥而上解决她的机会,不然今天芙蕾雅怕也是难逃一死。

又是新的一天,芙蕾雅又来到了老位置,看着艾沃尔闲庭信步般走出房间见人就砍,果然今天的艾沃尔身法更进一步,刀法更加狠辣精妙,芙蕾雅看着她毫无压力地将右侧长桌边的战士全给剁了又去另一张桌子,直到此时这张桌子边仍有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突然砍死,芙蕾雅的表情越发惊恐,因为号声响起时身上未伤分毫的艾沃尔已经把整个宴厅的人砍到只剩五个。

巨门打开后那五人就像是双腿不听使唤一样扭头就朝门外跑去,艾沃尔立刻提刀跟上撵在脚后跟后一个接一个统统砍死,跑的最远的也只来得及跑到门外草地正中央,刚回头打算对峙就被“闪现”到跟前的艾沃尔迎面劈死。

当然,这样的场景芙蕾雅就无缘得见了,她只是直觉今天的结束方式会非常不妙。她一刻也不敢移开眼神紧盯着大门外,很快看到了砍完人回头的艾沃尔。她浑身浴血肩头扛着同样被血糊满的长刀悠哉游哉走到了宴厅尽头,双眼突然消失了眼白充满幽深的漆黑,并且视线在场地上逡巡两圈后突然落到芙蕾雅身上。

不过她仍然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嘴角翘起了个令人不安的弧度。

芙蕾雅立刻心脏狂跳,艾沃尔收了神眼望向她于此地的居所所在,或者说更高处,芙蕾雅正在疑惑她为什么不直接冲过来杀了自己时,脚下突然开始震动。

如同越来越激烈的地震,芙蕾雅身边灰尘细屑不断抖落,物品陈设接连滚落,吓得她不敢再猫在原地被迫跑出屋子,抬头就见到了令她震惊不已,嘴都合不上的景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