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表演？什么马戏表演？
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索性直接开口问了迪克。
“噢不是吧纳迪，你没听过哈利马戏团吗？他们最近到纽约巡演了。”迪克瘪嘴，“我想‘飞翔的格雷森’还不至于那么没名气吧。”
迪克催促我去换衣服，“我已经订好餐厅了，现在去时间刚好，吃完饭我们还赶得上马戏团的夜场。”
我被他推回房间，“我敢打赌这会是个很棒的夜晚。”迪克关上房门。
*
“咔哒”一声，休息间的房门打开，一个女人握着门把手很惊喜地看着我们，“噢迪克，你就是纳迪吧，晚上好孩子们。”
迪克向我介绍，“纳迪，这是我妈妈，后面那位是我爸爸，嘿爸，看样子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约翰·格雷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揽住玛丽·格雷森的肩，“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格雷森警长吗，你父母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迪克举手投降，“噢爸，拜托——”
“好了好了。”玛丽拍拍丈夫的手，把脸凑近儿子，“迪克，我们已经帮你和你的朋友们预留了最好的位置，有什么可以等表演结束聊，玩的愉快。”
迪克笑着亲吻母亲的脸颊，“谢谢妈妈，也谢谢你爸爸，我们待会见。”
迪克拍拍我，“纳迪，发什么呆呢，走吧，我们去观众席。”
我？我在脑海里疯狂call穿越之神，这个世界有点幸运地不真实了，不管是提姆的父母、芭芭拉的腿、还是我前段时间看报纸发现的哥谭检察官哈维登特，再加上面前跟我们告别的格雷森夫妇，这些人都没有遭受那些痛苦，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穿越之神：「不用大惊小怪，只是有人刚好救了他们，这是综英美世界，万事皆有可能。」
迪克：“还是很没精神吗纳迪，要不要出去外面透透气？”
我回过神，赶紧摇头，“就是晚饭没吃饱，说起来，我听说你从小在韦恩庄园长大，你是怎么认识布鲁斯的，马戏团演员是怎么认识哥谭大富豪的，跟我讲讲嘛。”
迪克哈哈大笑，“ ‘飞翔的格雷森’在当年可是很火的，我小时候是超级明星，还是布鲁斯主动来跟我们结交的。”
迪克的目光飘远，“我父母曾经遭到恶人的陷害，受了重伤，差点没命，那时候是布鲁斯帮忙支付了医药费，并且把我带回韦恩庄园照顾。”
“后来呢，就是一些蝙蝠侠和他的小助手的故事啦，我跟爸爸妈妈说想留在哥谭读书，虽然很舍不得我，但他们还是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加上对布鲁斯很信任，布鲁斯也承诺会照顾我，所以我爸妈就放心把我交给他了。”
“你是说，你父母把一个小男孩交给哥谭著名花花公子吗，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知道，布鲁斯的花边新闻实在太多了，你、杰森和提姆都有。”
“没关系。”迪克耸耸肩，“布鲁斯跟我爸妈解释过，他们知道花花公子是布鲁斯的一层伪装，你懂的，年轻的孤儿总裁为了不被哥谭拆吃入腹，需要扮猪吃老虎。”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孤立无援的孤儿总裁是给你爸爸妈妈的伪装吧。”
迪克笑嘻嘻的把手指竖在嘴边，朝我眨眨眼。
我跟着迪克走到观众席上寻找座位，“你妈妈说你的朋友们，还有谁啊？”
“是我们。”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我转头一看——我抬头一看，是星火，旁边还站着钢骨。
“好久不见，伙计们，查案查得怎么样？”迪克笑着打招呼。
“没什么线索，目前还不知道丧钟的目标是谁。”钢骨回答，“谢谢你请我们看马戏，迪克，说不定我们能从中得到什么灵感。”
我们被迪克带着往前排走，这时我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彼得给我发的消息。
他说他和朋友在地狱厨房发现了一具女尸，很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帮忙。
我给他发消息说抱歉，短时间内我都没法用能力了，顺便叫他做义警时注意安全。彼得连忙说没关系，说他和朋友会继续调查。
朋友，哪个朋友，既然是地狱厨房，他说的朋友不会是夜魔侠吧？
放下手机，我听到右边一个精英男在跟他的女伴侃侃而谈，“……应该减缓核武器军备竞赛，消灭恐怖主义，那些‘空中飞人’喊着什么拯救世界，都是空口号。”
左边的迪克在跟钢骨吐槽纽约治安，“路边随便一块空地都能看到有人在聚众打架，两个人在打，其他人都围观不阻止，也没见到警察上去管管。”
“还有很多比我们的晚餐更重要的事呢，你想想还有很多非洲的孩子吃不上饭，这些受人追捧的消费主义都是虚无的——哪来的野猫！”
“我们去的那个餐厅一点都不好吃，价格还很贵，不如路边随便一家家庭餐厅。”
“我对动物没意见，我对那些虐猫的人深恶痛疾……”
钢骨问，“什么餐厅？”
“好像叫什么多、哆啦，哦多西亚！多西亚餐厅。”
“什么！你们去了多西亚餐厅！”一声大喊从两人中间冒出。
我和周围的人都看过去，是野兽小子，他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很兴奋地扒拉着迪克的手臂，“我之前在网上刷到过，据说只有高端人士才能在多西亚餐厅订上位置，迪克你好厉害！”
星火把他从迪克身上揪下来，“加菲，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泰坦塔吗？”
野兽小子蛋花眼，“哦拜托，你们都能看马戏，我也想看QAQ”
“打扰一下。”我扭头一看，是刚刚右手边的精英男。
他走过来，从西装里掏出一个名片盒，“咯哒”一下打开，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迪克，“这是我的名片。”
迪克接过名片，念出上面的字，“帕特里克·贝特曼。”（Patrick Bateman）
旁边的野兽小子“哇哦”一声，“贝特曼……”
几位泰坦成员都看向迪克，迪克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笑，伸出手，“你好，贝特曼，我是理查德·格雷森。”
贝特曼轻飘飘握了一下就收回，说，“我在华尔街工作，皮尔斯&皮尔斯公司，格雷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我在布鲁德海文工作，布鲁德海文警局。”
“哦，警察啊。”贝特曼脸上露出闲适的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订到多西亚餐厅的位置的，提前几个小时问？还是提前几天，提前几月？”
我转头看迪克，虽然我说我请客，但餐厅和账单都是迪克找迪克付的，毕竟他对纽约比我熟悉。
迪克挠挠头，“不用啊，我就打电话说要两个座位，餐厅那边有存我电话的，会为我预留位置。”
“这样啊，我刚刚听你们在讨论多西亚餐厅，或许是你们没点到真正的美味，有些菜菜单上是没有的，我推荐你试试他家的黑豆汤和炭烧芝麻菜，哦，猪排配青柠果冻味道也是一绝。”
迪克不留痕迹地打量对方，“谢谢推荐，不过可能是我们的口味不同，相较之下我觉得巴卡迪亚餐厅更适合我。”
贝特曼低下头笑了一声，又抬头想说点什么，一个男声打断了他。
“我也觉得巴卡迪亚餐厅不错，有品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去，一个大眼睛的富豪就这么揽着他的精英爱人闪亮登场。
野兽小子又是一声“哇哦”，“托尼·斯塔克……”
托尼走过来哥俩好地拍迪克的肩膀，“好久不见了迪克，嗯，又长高了。”
“噗嗤。”这是在旁边没忍住的野兽小子。
贝特曼脸上的笑在看到托尼跟迪克打招呼就僵住了，“斯塔克先生，你们认识？”
托尼眼睛一扫，转头问迪克，“这谁啊？”
迪克介绍，“这位是贝特曼先生，我们刚认识。”
“贝特曼。”托尼的脸皱在一起，“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
“抱歉要终止你们的谈话了，贝特曼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托尼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和迪克，“我要把这位带走了。”
“没有了。”贝特曼挂着很僵的笑跟我们告别。
托尼的女伴，那个金发美女则走到我身边打招呼，“你好啊，你就是艾洛的女儿吧，我是佩珀·波茨，我想法拉已经跟你说过我了。”
我点点头，跟着她并肩走，“你好，我是纳迪亚。”
前面的托尼揽着迪克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一家都得离叫贝特曼（Batman）的远点，我不是对你，对布鲁斯的性取向有什么不满，你还好点，你还有救，你不觉得……”
托尼摊手一顿比划，“布鲁斯已经被那只吸血蝙蝠迷昏了头，虽然他经常和一些美女传绯闻，但他天天巴巴地贴着那只蝙蝠，这点是骗不了我的。”
托尼两指指向自己的眼睛，“我还看不出？他对那只蝙蝠简直纯情地不像话，但只想着掏钱算怎么个事，索科维亚也是，上赶着给蝙蝠付战损，要不是我先把钱掏了说不定还真让他得逞了。”
“也不是说不能喜欢吧，但你看，那只蝙蝠能给布鲁斯带来什么，这么多年了连布鲁斯的感情都不回复。你再看看我，我和佩珀——嘿佩珀亲一个mua～”
托尼隔空和佩珀亲了一下，又继续教育迪克，“有时候你要劝布鲁斯放下，你也是，不要想着接触叫贝特曼（Batman）的怪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咪。”迪克捂耳朵，“我跟那个贝特曼今晚刚认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其他的话你不如跟布鲁斯说去——哦到座位了，贵宾区。”
托尼挑眉，“看样子我们是邻居。”
迪克先抓住一旁的野兽小子，“加菲，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老兄，你懂的，变成一些不惹人注意的小动物什么的。”野兽小子本来还在嘻嘻哈哈，但看着迪克有点严肃的脸，又把笑收回去了，怂怂地加一句，“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星火抱臂站在一边看着他俩，“你早知道加菲会跟过来了吧，我看你多留了一个位置。”
“什么，真的吗！”野兽小子转头一数，兴奋地欢呼一声，抱住迪克大喊我果然最爱你了，然后猴急地窜到座位上坐好。
迪克：“说实话，我说要请你们看马戏时，加菲一点抗议都没有，我就知道他打算偷溜出来。”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跟在星火后面坐下，想到一件事，扭头问我旁边的迪克，“那个多西亚餐厅，你到底是怎么订的啊？”
“报布鲁斯的名字就好了。”迪克说，“基本上大城市出名的店都给布鲁斯留了空位。”
没想到布鲁斯这么多年经营出来的花花公子名头还有此等妙用。
钢骨听从迪克的安排坐他旁边，经过托尼的时候被拍了一下胸口，还被摸了两把手臂。
“真是漂亮。”托尼感叹。
“谢谢？”少年泰坦和复仇者联盟不熟，之前的工作交接都是罗宾他们做的，这还是钢骨第一次见到钢铁侠。
我就在迪克旁边，听到钢骨偷偷偏头问他，“你跟托尼·斯塔克是怎么认识的？”
“我小时候跟布鲁斯参加过托尼举办的舞会，后来也见过几次面。”迪克解释。
所有人依次落座，从左到右依次是托尼、佩珀、钢骨、迪克、我、星火、野兽小子。
超英含量有点超标，我忍不住开始抠手指，迪克注意到了，拍拍我的手，低声问，“怎么了纳迪，你看上去很紧张。”
“没想到这个帐篷里这么群英荟萃，如果是电影，现在应该到了最高潮的部分。”我侧头看向迪克的眼睛，
“表演，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