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在推开这扇门之前,他是怎么被闵闻压在怀里亲吻。
可能会亲得眼尾发红,完全控制不住生理,所以才会对闵闻发脾气。
关锐又喝了一口酒,喉口灼烧得火辣辣。
目光跟被钉死一样,所有发小都已经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不去盯着兄弟的对象看个不停,只有他一动不动,宛如失了魂,直勾勾看着那张脸。
闵闻发现这点时,气得差点踹开面前的桌子,“关锐?关锐?”
接着是一个拳头砸过来,“你他爹一直看我对象干什么?!想死吗你?”
拳头砸得关锐脸上的颧骨火辣辣地疼。
他总算肯移开目光,手一挥就将桌前的酒扫到地上,作出一副从醉酒状态中勉强清醒的模样,“抱歉,喝多了酒,在想事。”
在想怎么弄你对象。
怎么不算想事呢?
几个兄弟都在劝架,闵闻似乎忍住了再打的欲望,回到青年面前嘘寒问暖。
关锐却回不过神,直到喝酒的时候,几个兄弟互相碰杯。
玉流光垂下眼拿着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
他的手腕似乎也是香的。
碰杯时,这股香气浓郁到遮不住。
关锐心说自己真醉了不成?否则怎么看见青年冷着脸,将酒杯里的水泼到自己脸上?
他浑身震荡,冰冷黏腻的酒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眉眼间,隔壁唱吧包间似乎在放声高歌,吵得他耳朵一阵阵鼓动,突然,像是从幻想回到现实,关锐被人泼了一脸的冷水。
他脸上还带着笑。
森白的牙,尝到了水无滋无味的味道。
关锐脸上的弧度僵住。
他怔愣着,看着青年眼中熟悉的冰冷厌恶,像几年前在社团办公室一样,一只玉白的手指猛一拽住他被水泼湿的头发,拽到墙前,一撞。
“伺候你?”
关锐大脑一阵阵钻心的疼。
他快分不清现实和回忆了。
发根被拽得生疼,这只看起来脆弱的手,却压着他的后颈,又往墙上撞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