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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贴上她的背,一双大手缠住她的腰,呼吸间蒸腾的热气扫过她后颈。
陆元昭听见他喉结咽动的声音,混着衣袖摩擦的窸窣,明白这是夜雨将至的前兆。
“不行。”陆元昭推开他的胸膛,虽说她收着力道,可怎么看都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在。
沈淮序止住了动作,吮弄她的锁骨,像是在宣纸上绘蜡梅,用朱砂印出几撮红痕,他的嗓音沙哑,在她耳边问:“生理期?”
“不是。”陆元昭总不能说自己疑似怀孕了,只能假装疲倦道:“最近忙毕业,有点累了。”
沈淮序笑了,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倒软塌上,“那你躺好。”
“你干什…”
沈淮序的眼镜滑落鼻梁,摘下,丢在茶室木地板上,露出洇开薄红的眼尾,他将她摁在软榻,“你不用动。”
像是在沙漠中徒步数日滴水未进的过路人,唇焦口燥地走了一夜,看到了一片绿洲,发了疯似地去饮那汪令人心安的水源。
陆元昭感受着他唇碾过,挑动她的神经,脚趾蜷曲在一起,眼神失焦地盯着天花板,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
井则有泉,渴者俯之。
夜间的绿洲本该气温骤降,可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热气,将那一处水源的蒸腾,蒸发作水汽,风一吹,轻飘飘地浮至云端,又在某一瞬间,水汽凝结,化作倾盆大雨,将绿洲里的过路人淋得溃不成军。
不过顷刻,陆元昭就迷了眼,眼中只余下那颗在裙摆晃动的鼻梁,及其上的那颗黑痣,她紧咬着下唇,浑身酥麻,还当自己是瞧见了海市蜃楼。
眼泪滚落进枕芯,晕开一团水渍,似是在报复,将他的发丝一一攥进掌心。
大雨淅淅沥沥地停了,只余下混乱的呼吸惊破雨幕,在黑夜里纠缠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