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么大的雪,难为那些傻小子当成军报,轮流护了一天才回来。”
他伸个懒腰,提笛又走,边说:“那什么,我去替个值。陛下今晚左右睡不着,一会替我。”
夜深雪重,千里相同。萧恒呼吸像被冻掉,将信封细细拆开,抽出薄薄一张纸笺。
还是他先前写给李寒的那一封,交待寥寥,收尾草草。他怕人窥得,不敢多说,最后只问了句:好眠否?康健否?平安否?
最底下,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笔迹。
一个又轻又小、似能被风吹走的“安”。
就这么一个字,足以从他心口再覆一层疤。信封里又抖出个小纸片,俨然是李寒行书:
精神、饮食尚可,好昼寝,或因孤枕耳。已代探腹,愈尖,若男。代告父安。阅后付炳。
他轻笑一声,将纸条团成银丸,丢入奄奄火丛。如香球掷入熏炉,幽幽吐作青烟。
信笺如同膏药,敷在左胸收了。萧恒隐隐听闻笛声,也提刀寻梅道然去了。二人静立一夜,无人有话。当着满天风雪,却灌了热酒般,再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