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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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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容推着哥哥何栖良的轮椅,走进了丁一翼的病房中。里面除了方盼盼之外,还有他们的一个新兵营同窗,宋玉溪在里面,几人相谈甚欢。

“还劳烦你坐着轮椅来看我,更劳驾栖容弟弟来相送,真是过意不去。”丁一翼笑道。

“哪里哪里,在营里的时候,你们……兄弟,就对我多加照拂,”何栖良道,“虽然我行动不方便,但也想聊表一下心意。”

“这花……倒不是我的信息素。”丁一翼意味深长地说。

何栖良将手里的花往前送,何栖容接过去,交给了方盼盼。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何栖良一语双关,既关联到了方盼盼,又借菊赞他品格高洁。

方盼盼抱着这捧黄白相间的小雏菊,说道:“谢谢。”

可语气跟刚刚一起说笑着走过来时,分明有所不同,何栖良天生目盲,对声音中的情绪极其敏感,转头到方盼盼的方向,一双沉静似水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没有,”方盼盼淡声道,“刚刚听岔了,又想起了那个故人,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

“那位林作家?”

“嗯。”

“吉人自有天相,”何栖良道,“你也说过,没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也许是真的藏起来,舔舐伤口了。”

“嗯。”方盼盼点了点头。

丁一翼见二人说话如入无人之境,不禁有些吃味,讨论的还是他生平第一最讨厌之人——林致文,忍不住开口道:“盼盼,你忘了张玮怎么说的吗?那林致文根本是个想借你上位的卑鄙小人,你管他是死了还是失踪了,有什么了不得,还值得你惦记了。”

“不能这么说,翅膀,”方盼盼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曾经帮过我,虽然……也许他的用意,更是为了他自己,但谁又不为自己考虑呢?我也能理解。”

何栖良:“盼盼一贯通透,放弃我执,常观我心,成全他人,成就我心。”

方盼盼笑道:“如果真能做到,那就‘即见如来’了。”

“……怎么个意思?”丁一翼努力去听,也仍旧参悟不了,“何记者,你别拐带着我们盼盼当和尚去了,他还要嫁人呢!”

何栖良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丁一翼眼皮一翻,竟目露凶光,看向何栖良的表情愈发不善,只是偏过头望向方盼盼时,则快速转变成一张俊朗笑脸。

何栖容在一旁静观,暗叹此人翻脸竟比翻书还快。

话既然说到这块了,方盼盼踌躇了一下,便想要摊牌和丁一翼的关系,说道:“栖良哥,咱们平时在一处,想说什么畅所欲言,我也不该瞒着你,其实,我、我们……”

丁一翼静静等待下文。

“你又来了,”何栖良笑道,“今天疯狂星期四,楼下炸鸡汉堡店一概货品全都半价,对吗?”

方盼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在新兵营的时候,每次他或高兴或惊讶地叫何栖良的名字,何栖良总会慌张地左右转头去寻他,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时间长了,方盼盼便给他做脱敏实验,笑着这么打趣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疯狂星期四之类的,几次之后,何栖良终于对他的呼唤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还会上当吗?不会了,”何栖良摇了摇头,“既然犹豫着不想说,那就不如先不说,等回头想好了,再告诉我。”

“好。”方盼盼知道这年长他五岁的战友心细如发,很会察言观色,既然截断了他的话头,一定有他的深意。

只是这样打断了,丁一翼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何栖容推着哥哥走出了病房后,忍不住吐槽道:“这位丁总,真是……变色龙一样,不对,变色蜥蜴!”

何栖良道:“不要他父亲有那么一段历史,你就把他往蜥蜴上联想。”

“不是,真的,我很难跟你形容那种感觉,”何栖容道,“他说话虽然挺平易近人,还蛮风趣幽默的,但变脸速度特别快,而且好像、好像也很讨厌你,看你的目光有时候像要咬你似的,他还那么壮,肌肉蓬勃,青筋一条一条的,简直像……可怕的蜥蜴!”

何栖良笑了,笑到后面,忽然轻轻地叹息。

他原来对李若希的好感是平分了一部分给到丁一翼的,毕竟是双生子,以为即便长得不一样,品性也大概类似,尤其方盼盼来了没多久,他便明白这是一对儿,有方盼盼在身边的时候,丁一翼是一定要过来插科打诨说两句的。

只是,若李若希的直率是天真纯良,那丁一翼的直率……纯粹就是坏。

他趁着方盼盼转身去别处拿球拍的间隙,把何栖良的轮椅踢倒过,原因,可能只是因为刚刚和方盼盼在一起打球出了汗,方盼盼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虽然屏住呼吸,行凶后又在那假装恰巧路过,但何栖良靠的是呼吸和气息来认人,早已识破,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方盼盼在他最失落苦闷的单恋结束时期出现,一点没有总统之子的架子,人非常善良,又腹有诗书气自华,是个很出众的Omega,他虽然很倾慕李若希,却暗暗希望方盼盼不要跟丁一翼这样的人在一起。

只是他们的婚姻很可能是政治联姻,方盼盼在其中,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不足与外人道,一旦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反而让方盼盼难堪。他甚至不愿方盼盼向他摊牌,正式宣告新兵营的人,那样似乎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哥,你在想什么呢?”何栖容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们这样的人,可是咱们都惹不起的天潢贵胄,还是别掺和进去了,免得伤人又伤心。”

何栖良嗯了一声,嘴里无缘无故,却念叨起了一首诗:“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快别念了,不祥。”

俩人与一上楼的Omega将军擦肩而过,那人肩章三杠三星,手里拿着的是最新出炉的化验单据,正从临郊的化学试验站赶回医院,到了11层时,一拐弯,走廊椅子上坐着的两个人,接连站起身来。

“白中将。”左阳旭道。

“诶呀,左长官好!”白玉林看清了来人,连忙立正站姿,行军礼。

“你好,”左阳旭笑了笑,眼尾的皱纹成鱼尾状向上弯起,“好多年没见了。”

“是啊,自从毕业,我都20多年没见您了,您可安好?”白玉林目光从他的肩上向后,望着的却是一个金发白肤的年轻人,王宇行。

“还好,不常来医院,”左阳旭道,“要是常来,估计咱们也能见几面。”

白玉林笑道:“我也不常来,总在驻军大本营了,只是偶尔……过来体检。”

“这是我们这届新兵营战士,王宇行,”左阳旭转身把王宇行揽到身前,“我的得意门生。”

“这么说我可要吃醋了,早20年前,我还是您得意门生呢!”

“白中将好。”王宇行向他行军礼,身上的军装,是新兵营的普通士兵,淡绿色的军服。

白玉林望向他的目光,略微愣怔片刻,随即笑道:“您二位是来看病吗?我还比较熟,可以带你们去挂号。”

“倒也不是来看病,”左阳旭尴尬地笑了笑,“能借一步说话吗?”

白玉林请他们二位去到了楼下咖啡厅,刷了一下卡,有内部空着的包间,可以进去坐着谈事情。医院本就是总统的产业,他又是总统在军中时期的副将,虽然方倾当了总统之后表面上是脱了军职,但Anger军牌因为俊王妃的缘故,始终没有封藏,白玉林目前是Anger名义上的最高将领,只是Anger近些年逐步分化退伍裁军,如今已经没人了。

三方坐定,白玉林看着王宇行,恍惚想起当年,身在百万兵团的皇家军Anger当中,被凯文逊殿下赏识,短短三年就做到了三星少将,又被方倾拎出去做了他的副将,辗转至今,发生了那么多事,什么都变了。

“是这样的,”左阳旭从王宇行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白玉林,“现下战事急迫,厄斯人阴险诡谲,四处藏身,想来军中正是急于用人的时候。我们这一届的兵王于皓南和第二名丁一翼,已经崭露头角,打了胜仗,得到了封将,未来,也许还要有更艰难的战役要去打。我向上级领导推荐,我们营里的小兵,王宇行。”

白玉林明白了,手里这沉甸甸的文件,不用打开,应该就是胶流岛作战计划书。

他点了点头,赞许道:“长官,您推荐的人自然没有错,一定会为我军所用,只是,这一届兵王是于皓南,又有丁一翼在,通过他们俩,传递这份计划书,显然比我这个挂名的……”

他忽然明白了,确实不能通过那两人,因为无形当中,他们三人,竟都是未来战役指挥官的竞争者。

而他挂名的Anger,可是王宇行的父母,凯文逊和王俊的Anger啊。

“他们二位已经封将,又背靠大树,各有各的缘法,肯定不缺人了,”左阳旭道,“可前段时间新兵营里混入了数千名厄斯人,王宇行能在三万多人当中明察暗访,列出厄斯人的准确名单,还在新兵营发生暴动的时候,熟练应用冷氮枪,协助教官逼退敌人。在接下来的行动里,我希望组织能考虑一下,重用这位侦察兵。”

王宇行一言不发,在白玉林审视他的时候,他似乎也在审视着白玉林。幼年时Anger里人才济济,他根本没注意方倾身旁的这位白副将,可到了瀛洲事变时,方倾叛出Anger的同时,这位白玉林可是携了Anger两万多人,一起归降了Angel,王宇行对他这叛将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只是现下厄斯人之乱,天下英雄峥嵘头角之时,土匪和海盗猖獗,都因为外星人而感到“世界末日要来了”,胡作非为、杀人掳掠,无所不为,越是荒蛮的岛屿越混乱。他的义父步睿诚,远在溯溪岛镇压土匪,他的养父尹瀚洋索明月,则在蓟州岛平海盗之患,都回不来,也无暇帮他。

他从新兵营抓捕的大多数厄斯人,都家住胶流岛的情况下,嗅到了战机,连续数夜未眠,拟定了这一胶流岛作战计划书,只能求助于他的长官左阳旭。

左阳旭是爱才惜才之人,哪能坐视不理,便带他出来碰碰运气,找人向军中引荐王宇行。

而因为于皓南和丁一翼的背景跟王宇行抵触又敏感,左阳旭斟酌再三,决定带着王宇行在医院里守株待兔,希望白玉林能念在Anger军牌的情谊,提携一下这个“故人之子”。

“虽说这次军中大会,三星中将以上级别将领,都有资格向上级献计献策,但我多年没有参与大小战役,实战的机会不多,恐怕冒然提交计划书,也没人信服……”白玉林有些踌躇,手里攥着计划书,翻了几页看了看,抬头瞥向王宇行时,那近乎跟凯文逊一致、轮廓疏朗、白皙俊美的容颜,淡淡散发着的冷气,让他心中不由得一颤。

一声“殿下”,几乎哆嗦着就要脱口而出。

殿下一定对他很失望吧,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但我愿意试一试,”白玉林话锋一转,“作战计划书,是用‘不记名的投名状’的方式投递,王宇行,希望你能一举成名,马到成功。”

“林叔,谢谢您。”王宇行道。

“他姓白,不是双木林,只是名字里带林,你要叫叔,也是白叔叔。”凯文逊转着王宇行的头,笑着从军中检阅队伍面前经过。

“白叔,听着像是白白地输了,不好听,哪像将军的名号啊,还不如叫林叔,”小不点点的王宇行,头还没到凯文逊的腰部高,可小殿下的气势已经有了,向后摆了摆手道,“林叔,我以后就叫你林叔了!”

“淘气!”

白玉林揣着这作战计划书像是揣着一个定时炸弹,将化学试验室的资料交给了闻夕言后,便要离开,还没走出那一层楼,便被拾级而上的青羚叫住了。

“小白来了,走,去我那儿坐一坐。”

“不忙了,”白玉林笑道,“急着回军大营。”

“回去又没什么事,急什么,总统忙于研究,也不着急找你,咱们去喝杯茶,”青羚笑道,“还是你想再喝一杯咖啡啊,都行。”

白玉林:“……”

三言两语不到,白玉林便垂头惭愧不已,将手中的东西,交予了青羚。

青羚对这所为作战书是看不懂,但对王宇行这人,看得很清,当天晚上就给了他家老方。

方匀戴着老花镜,低头研究了三个多小时,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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