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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 1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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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难说,王宇行更是很有嫌疑,估计早就和他们秘密勾结了,不然为什么不回新兵营?!”

“赵云可上午10点出狱,下午5点行刺,中间只是来这总统府门口转了转,梁队看到监控,他都在外面,”方倾道,“没跟王宇行碰头。”

“还非得挑出狱当天跟王宇行见面?我发个信息或是留一封信给他,又能怎样?反正信息带到就行了,”章楠眉头紧皱,连连摇头,“你爸跟你说了王宇行劫灵堂的事吧?这根本就是做局,赵云可为的就是让自己死得壮烈,好给王宇行铺路。”

“可这20年过去,赵云可对巴尔干的影响力还有这么大吗?”方倾道,“上个月我才见过那齐向儒,言谈举止,很是恭顺。”

“这个可难说,之前咱们讨论过,赵云可在牢里积极服刑、吃药看病,就是不想死。这很奇怪,他跟王俊那样深的感情,应该撑不了这些年。我查了下这几年巴尔干首领的事,发现他们都是代班,并不是天父,也就是葬了赵云可的人,才是真正的‘天父’,他在牢里努力撑着一口气,为的是等到王宇行长大,再顺利传位。”

“尸体从断气到火化,没到一个小时,”方倾道,“我爸在医院拿的主意,让他进行不了天葬。”

“如果他抱着赵云可的骨灰盒,回去哭哭啼啼,说是咱们把尸体烧了,那不又是一项罪名?”章楠道,“他今天已经拿着刀扎自己脖子表决心了,不就是给齐向儒他们看,他有多像天父吗?”

“可这些年巴尔干和我方交好,所有凯文逊当时给的地方福利,我都没有收回……”

“那也不会记你的好,”章楠肯定道,“他们那群人被所谓信仰洗了脑,只认他们血脉相承的首领,而赵云可又是Anger最顽固的敌方大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为了拿下他,于浩海挥兵16万过巴尔干沙漠,足足打了大半年,才终于抓到他,他抵死不投降,咱们是被当地民众自发举行的自焚吓到了,才没要他的命!”

“这都怪于皓南这熊玩意儿,一点都不听话,杀了赵云可大有麻烦!”方倾气得拍桌子,又东张西望去找他的电棍,想去把孩子叫来抽一顿。

“孩子没错,杀了就杀了,只是我现在后悔,真是杀晚了,趁现在内忧外乱的时候,他跳出来了,只怕王宇行去到巴尔干,跟他爸留下的核武器见了面……”

“不至于,王宇行对赵云可有感情,这也能理解,”方倾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当年王俊带孩子,王宇行一会儿在左边康珠怀里,一会儿在右边赵云可怀里,那都是他亲叔。就像皓南在Angel12将军那里,备受宠爱,丁一翼在Air大将里,也是众心所向,不都一样吗?王宇行念旧情,不是多严重的事,你孩子在Aha不也是团宠吗?”

“得了吧,他们可不喜欢舜香,倒是都喜欢王宇行。”

“……”

“不信你问袁真,”章楠道,“按说你我之间,孩子们应该很亲密吧,实际上呢?”

袁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儿子袁艾青宁愿被索菲娅抱摔,都不愿跟孙舜香在一起待三分钟以上。

“为啥啊?”范承毅也不懂,他觉得孙舜香非常可爱。

“我嘴巴不甜,小时候不会装哭,”孙舜香翻了个白眼,“王宇行最会这一套了,啧啧!”

章楠几步走到桌前,双手摁在桌上,对方倾道:“不是简单的孺慕之情,不然他悄悄跟着齐向儒去巴尔干祭奠,咱又能说什么了?可他却偏偏披麻戴孝,领着巴尔干的人去灵堂取尸,这不是故意的吗?王宇行当时怎么说的,你知道吗,他说如果策划刺杀的人是他,他杀的不会是你儿子于皓南,而是你爸!”

“章楠,你又要旧事重提了。”

方倾把眼镜摘了,扔到桌上,眉心紧蹙,这件事十几年了,一直是他和章楠争论不休的问题,而在其他问题上,他们总是很快达成一致。

“对。”

章楠直视着他,咬了咬牙,忽然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了一下方倾的头发,推了一记他的脑门。

“你就是个der!”

“干什么?!”

袁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拦住了他。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又上手了?!”

“我恨不得给你一嘴巴子,你政治嗅觉哪去了?!”

“他天天在这研究守护哪个岛,又去做什么枪,你骂他干什么!”

“守护哪个岛是于总的事,你怎么还给他做副将呢?!方倾,你到底怎么想的,王宇行杀是不杀!”

“……你知道多少人的性命系在他的身上,”方倾无奈地看着他,“王珣、阮倪,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指着这么个孙子活着,尹瀚洋索明月,不用考虑吗?塞西莉又怎么办?王宇行是他自己吗?他要真是个孤儿,我早杀了!可其他人怎么办?都不用活了吗?!”

“不用活了,”章楠咬牙切齿道,“就跟着一起死吧!”

话音刚落,方倾直接站起来张开双臂去掐他的脖子,章楠反手去掐方倾的脖子,俩人开始角力,互相晃对方的头,互相踢打,袁真只得在边上劝架。

“都松开手,松开!”

“都快秃了还抓头发呐?!”

只听噼里啪啦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耳机里越来越吵。

孙舜香和范承毅都不禁皱眉,抚了抚要震破的耳膜。

“你爸……你爸在那殴打总统。”范承毅哆嗦着嘴唇说。

“害,经常打,在我们家吃着饭都能互相撕吧起来,据说在新兵营他们都总练手呢,”孙舜香撇了撇嘴,“不过,这件事我爸说得没错,总统就跟个der一样。”

忽然里面安静了下来,只剩俩人打过架后,气喘吁吁的声音。

半晌,方倾松了松领结,刨了刨头发,拿起座机听筒,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阿满,过来一趟。”

范承毅瞪圆了眼睛。

不到40分钟,范恒满把车停在了总统府前面停车场里,跑步进入府邸。

范承毅从座位底下钻了出来,小心地抚了抚胸口。

“哈哈,你跟他怎么说的,今晚在哪儿?”

“在小葡萄那里住,”范承毅道,“我去那里我爸很放心的。”

方倾和范恒满的对话,俩孩子听不到内容,只是半小时后,章楠和范恒满一前一后走出了总统府。

“他怎么说?”

“吓唬为主,”范恒满道,“阻拦他继位,不让他成为巴尔干天父,再一路小心看护,把人送回来。”

“……范大将军。”

章楠转过身来,总统府院两侧,高高的路灯下,白色的光照着他瘦削纤细的身影,更显姿容绝美,清丽动人,而他脸上表情,却极为严肃。

“那你是怎么想的?”

范恒满沉吟片刻,拱手道:“我这次听您的。”

俩人坐上了各自的车,飞快地离开了此地。

“他们要去哪里啊,”范承毅道,“我爸要听你爸的话了。”

“当然,你以后也得听我的话。”孙舜香笑着抚弄起他的头发来。

“我现在就听啊,都听好几年了,”范承毅转过头来,看他笑意盈盈的,不禁问道,“你高兴什么啊?”

当然高兴了,因为……王宇行要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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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的队伍走出建安国道,越来越向较远地区驶去。

王宇行抱着骨灰盒,低着头,轻轻地抚着边沿儿。

“康叔,这是他吗?”

“是,我们的暗线在医院里,第一时间跟过去看了,”康珠的双眼通红,也刚刚哭过,“是老将军。”

“……留下什么话了吗?”

“没有,伤的地方……是喉咙,没挣扎多久,就去了。”

康珠见王宇行的眼泪又成串似的掉落下来,砸在骨灰盒上,不禁心中酸痛,抱住了他的肩膀。

“殿下,别哭。赵将军是失败了,可也是成功了,不要难受,也不用难过,”康珠轻抚着他的眼睛,皱着眉安慰他,“大伙儿的心都是一样的,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殿下当年对我们不薄,能为你做点什么,那是死得其所。”

“嗯。”

“我们走水路、旱路,还是坐飞机?”

“都。”

“都?”康珠话音一落,忽然坐着的车猛地一阵晃动,前方一辆大卡车打开了双闪,白光猛地晃了眼睛,空茫一片,再看向对面,那卡车急急地向这边疯狂驶来!

“趴下!”

王宇行将骨灰盒往地上一放,抓住后背长/枪,将车窗打开,和前后巴尔干族人一起,连连射向对面车辆轮胎!

砰砰两声爆胎后,大卡车卸下了前方重量型机械车头,却像一块大石头似的往这边滚来,轰隆一声,砸得最前面的灵车一动不能动,紧接着,后面传来一阵呼啸声响,一辆大卡车从后方呈包夹之势,急速奔来!

七辆灵车犹如弯曲的蛇,开始原地弯曲摆尾,前前后后巴尔干族人各个拿出火/枪炸弹,猛烈反击,可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七辆车被撞得挤在了一起,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后。

“你们疯了吗?!这是巴尔干族人在送灵……”

康珠话音未落,一颗原空弹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猛地炸响,前面的白车,瞬间燃起了熊熊火焰!

“康叔,跳车!”

王宇行抱着骨灰盒在第一辆车炸起时,就选择了开门跳下去,矮身蹲下,在头戴白巾的巴尔干族人前后左右位置,找寻出口,而从卡车里下来的人们,则是身穿黑色夜行衣,不知来自哪里,属于哪个军队,与巴尔干族人进行激烈枪战。

王宇行连连后退:“康叔,你跟上我……”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转过头,却发现背后根本不是康珠,康珠正朝着他的反方向,忽然往那卡车后面跑去!

“章楠!章楠!”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出来!”

他像疯了一样,发白的鬓发,在耳边飞舞,那沉默地远远地跟在行凶的卡车背后的政府办公用黑车,康珠曾经默默无言地跟踪了很久,很久。

车窗遥遥地放下了,那一张绝美容颜,在月光下,即便年过四十岁了,还美得摄魂心魄,闪闪发光,是当年新兵营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章楠,”康珠瞪着他,身子在寒风凛冽中,微微打着晃,“你还是那么漂亮。”

“你还是那么糊涂,”章楠透过车窗,望向他的老战友,“站错一次,已经抽筋剥骨,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在他们说话之间,枪声暂歇,康珠仰着头,对着漫天星空,凄然地笑了一声。

低下头来,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轻蔑:“你得意什么?你会赢到最后?在新兵营里,你又有哪一点比得上我?章楠,你个臭婊子!”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同时举枪,用着莱斯利长官教他们的枪法,对准彼此的眉间。

“婊子杀你!”

砰的一声枪响,康珠射向了防弹车窗上,而眉心却已被钻出了一颗深红色的圈儿来,鲜血猛地迸发出来,顺着鼻梁,流向他的唇间、下巴,随即乱枪向他射去,片刻之间,将他打成了筛子。

扑通一声,向后砸到了地上,他直直地瞪着他的双眼,无言地望着天上的星。

枪声、炮弹声、心跳声、猎猎风声,不绝于耳,王宇行抱着骨灰盒,头发汗湿,夺命狂奔,脚下即使是悬崖山涧,石头沟壑,他也不敢低头看,只管疯狂地向前急奔。

忽地背后一片轰隆巨响,炮弹炸开的白光,照上了头顶,像是忽然亮起了白昼。

只是一瞬之间,又恢复了全然寂灭。

“康叔,康叔……!”

他在心里猛地哭嚎一声,却连忙收住,紧闭着嘴,不敢叫出来,更不敢卸了力气,停下脚步。

殿下,别哭。康珠的声声遗言,言犹在耳。

他抱着骨灰盒,像是抱着最后的信念,疯狂地跑着跳着,穿过了国道和地平线之间,跑下了黑暗的山崖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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