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我报仇,你就找他!”
“……你怎么能,这么说?”方盼盼急了,鼻尖上面皮肤打褶,委屈地将手臂横放在桌上,脸叩在上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盼盼,盼盼你别哭了!”
“我很想你……”
“我很爱你!”
他越来越急躁,开始抱着笔记本电脑心慌又心痛地安慰。
“我听我爸说你接手了我们家的集团实业,做得很好,大家都叫你方总,哈哈,我不在家,我老婆变总裁了!”
“盼盼,盼盼你抬头,我看看你有没有个总裁样儿。”
“哎呦,还哭呢,都三十岁的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说错了,不是三十,是三岁,三岁好不好,哎呦我们盼盼返老还童了!”
“呸呸呸!打嘴打嘴!”丁一翼看到方盼盼抬头瞪了他一眼,意识到说错话,开始疯狂打嘴,“不老不老,我们盼盼正是青春年华最美的时候,看你一眼我浑身发软,不是,该硬的地方那是非常硬,不信你看……”
“别关别关!你可千万别挂断,盼盼,我真的好想你啊……!”
“那你回来。”
“……那不行。”
方盼盼慨然叹道:“你真的长大了,以前大学都不想上,也要黏着我。”
“盼盼,我有我的事业,再给我两年,”丁一翼道,“我不愿仰人鼻息,也不愿再被压制。盼盼,你觉得我比于皓南差吗?”
方盼盼想了想,摇了摇头。
丁一翼放下心来,松了口气,执着地望着他。
“等我。”
方盼盼点了点头。
挂断视频,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方盼盼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对面画面一黑,他就趴在桌上,一直不动。
“盼盼,小少爷醒了。”
“这么早?”方盼盼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五点。
“昨晚就睡得不踏实,可能发现你不在身边,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保姆推开了门,一个胖娃娃穿着裤衩背心,发出孩童的呓语,咿呀一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双手握着小拳头,爬到方盼盼腿上,一直往上用力,要坐到他身上去。
“添宝好重啊。”方盼盼双臂用力,才把孩子从地上勒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孩子胖得像个小肉佛,又力气很大,一碰到桌子,就开始去推电脑屏幕。
“咿呀,爸爸。”
“嗯呐,添宝饿了吗?”方盼盼和孩子贴了贴脸。
“爸爸!”孩子却小手指着电脑屏幕,那银发黑衣、肩膀宽阔又强壮逼人的男人。
方盼盼愣了,回头跟保姆对视一眼。
“添宝,你知道……这是爸爸?”
方盼盼电脑上是他跟丁一翼视频时忍不住滑动鼠标的疯狂截屏,现在整个桌面,都是孩子他爹在那放狠话、道歉、打嘴、哄人等一些列看着有些疯疯癫癫的照片。
“添宝……的毛,”孩子抬起莲藕似的胖胖手臂,抓了抓自己的银色头发,又伸出小手指,指着电脑上的丁一翼,“他的毛,添宝,爸爸!”
方盼盼这时了然了,跟保姆一起笑了起来。
“是了,我们添宝是银色的头发,你爸爸也是。”
丁添翼,方盼盼丁一翼之子,一岁零三个月大。
能吃能拉,力气贼大,长得贼丑,又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家里人都唤他添宝,青羚却叫他“灰耗子”。
丁一劭一听就不乐意了,抱着大孙子走了。
也是因为在听到李若希受伤时跟于浩海要决一死战时,方盼盼两边拉架,被丁一劭差点儿撞倒,他才抚着肚子,告诉了家人。
“我怀孕了。”
就在丁一翼被于皓南叫走的当天,他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盼盼,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军人,真正闯事业的年龄,就那么几年,22岁,到30岁,过去很快的,”丁一劭道,“我希望丁一翼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留遗憾,对事业全力以赴,对自己的一生有个交代。”
“父亲,我明白。”
这个消息就被丁家牵头隐瞒,而方于两家因为李若希受伤一事对丁李夫夫充满了歉意。
这个孩子的到来,弥散了俩家的嫌隙。
“不是说老大姓方吗?”青羚对添宝姓丁,有些微词。
“老大还是姓丁吧,于浩海不是老大吗?”丁一劭回敬道。
“可李若希不也是老大吗?”青羚非要跟他争。
“若希是Omega,嫁人以后什么事还由得他吗?”丁一劭道,“还是说,于皓南的长子以后姓李,随着若希?”
青羚不说话了,长子,当然要姓于。
“于”在水星意味着什么,那是接受权柄的继承人,青羚的思想还很老派,他不愿于皓南后继无人,同时,长子也必须姓于,才能顺利交接一切。
添宝来得及时,又是这辈人第一个孩子,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要看看灰耗子。”青羚看盼盼长时间不回家,忍不住直接跟丁一劭要人。
“不知道什么是灰耗子。”丁一劭很生气。
“你要看孩子,就要好好说,”方匀对青羚道,“别起难听的外号,人家叫你孩子耗子你高兴啊。”
“我要看看锦毛鼠。”青羚委婉地提出要求。
丁一劭抬脚就走。
这大孙子他抱着玩的时间最长,李茉莉都抱得少,因为太胖,太重。
“是不是超重了?”方倾关心道,“比葡萄当年都要胖。”
“是Alpha小孩,”闻夕言看着被推倒在地的摇篮车,“哎,还是个小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