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口碑和人气,他们都认为李总是被逼的,被你逼迫写下的,还有说是假的,p的,反正双星上的人为了把我打成淫/娃/荡/妇,无所不用其极。”
“你在乎你就输了,一个钢铁战士,刀枪炮弹都不怕,还怕这些谣言?”
“我怕,因为我不是你,我不过是个Omega,这就是性别的不公平,”孙舜香蹙着眉道,“只有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干干净净走到今天的位置,但他们不信我,他们诋毁我,而我以后想要担负起于总您对我的期望,我是需要选票的。在这种情况下,张总跟我都是您的副将,只有我们的结合,才能彻底粉碎那些谣言。”
“那你爱老张吗?”
孙舜香笑了:“爱不爱的,太奢侈了,人不能什么都有,什么都想要。”
他又转过头,看向张吉惟:“对不起。”
“永远别对我说这句话,”张吉惟道,“上天一定是垂怜我,才给我这样的机会。别说当你虚假的丈夫,就是当你的垫脚石,我也立刻就死,躺在你的脚下。”
“你真是有病。”于皓南忍不住道。
“哈哈,”张吉惟满脸苦笑,笑声慨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于总,恳求您批了我们的申请书,我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于皓南仍旧压在手里几天没批,这些天,张吉惟天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前去恳求。
于皓南连想到自己和李若希,因为结婚初期自己的心不诚,而造成的种种后患,不得不对自己的副将加以提醒。
“你怎么想的,我能猜到。你幻想以后会弄假成真,那是你不了解孙舜香那个人,他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功利心重的人,只适合追求功利,爱不爱的就像他自己说的,根本不当回事,到时你美梦落空,一定不好受。”
“于总,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要说我完全没有私心,那不可能,”张吉惟诚恳道,“可如果不是我,他此刻为了解除困境,也一定会去找别人。我爱他那么多年,怎么能忍受他去找别人?那不是剜我的心吗?就算将来我会痛苦,会幻灭,但我起码努力过,坚持过,失败也好过放弃,让我放弃,不如让我去死。”
“你个九尺男儿天天要死要活的,情情爱爱,就有那么重要了?”于皓南十分看不起。
“于总,”他再一次双手作揖,“我已经食不下咽,无法呼吸了,请您看在我为Aland服役多年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吧!”
于皓南见他执迷不悟,该提醒的也提醒到位了,不得不作罢,签了申请书,还给了这二人。
厄斯的元旦,四季时长是水星的两倍,冬季好像特别漫长。于皓南给Aland大队人马批了探亲假,远征军也在悄悄地换血,留在这里的大部队大多出征五年以上,该回家看看了,而A军留在水星养兵千日,也该来厄斯国境遛一遛了。
于皓南每天晨昏定省,日子繁忙而充实,一边加盖核武装置,一边操练军队,改换编制。令他能够抽出时间来忙于这最关乎厄斯与水星安危平定大事之外的,除了西菻核武,首都政府换届竞选,就是卡扎菲30万雇佣军整编事宜。
这大半年过去,孙舜香不用他费心,Air暂领主将腾达飞,也已经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许子昕和桑红原来是他安排在那里必须监管腾达飞的将领,如今也都能交替换班,回到故乡探亲。
“家书来了!”
门外一阵吵嚷,大批人马不再顾忌会不会吵到主帅于皓南,一窝蜂从走廊冲下楼,去到通讯部,等待分拣最新从水星寄来的家书。
接近年关,这些没能回家的军人,最盼望的就是家书。水星与厄斯即使坐上水星鸢,来回也得十天时间,而双星距离那么远,除了军中高阶将领能打电话或视频外,其余通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互通彼此,那就是“家书”。
于皓南看了看办公桌左上角的位置,那里堆叠着的是他似乎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务,以前他也能收到“家书”掺杂在里面,是来自夫人李若希,代理律师寄出的法院传票。
近三个月,传票没了,但李若希更是没有只言片语,写给他看。
对此于皓南浑不在意,李若希一个作文凑不够字数只会抄写题干的人,又能写出什么情深义重的话来,二人都痴迷武艺,以前都在床上切磋,谁都不爱写情书,连肉麻的情话都不会说给对方听。
可是,今天是元旦,算是过年,他拿着笔,怔然地望向桌面,听着外面战士们欢呼雀跃拿到信的快乐,两相对比,感到有些无聊。
李若希去瀛洲执勤了,跟着艾兰叔,想来过年了也不会擅离岗位。而瀛洲没有网,近期军队没有会,他都没有机会逗逗小人妖。
合上文件,他打开了电脑,这里面装有的程序五花八门,不但能一键开启与首都宽迎各个领导人、Aland各级将领的对话,还能跟身在水星的总统与总司令及时汇报军情工作,但还有个小小的文件,来自于他的私宅,是他和李若希在航空局后面的家中监控。
他从来没打开过,因为他不像今天,有点儿想他。
于是打开了这个系统,直接联通了家中tender视频文件,看到人影晃过,忙忙碌碌的,都是袁真叔叔。
他想起临走时委托袁真叔叔每个月照顾一下家中植物,看来这些年过去,阳台上的多肉宝宝发扬光大,繁衍生息,长势良好。
就这样快速闪过一个月又一个月,终于,他在视频画面中发现了夫人的身影,那是秋天,李若希回家了,虽然,他只住了一个晚上。
“我是一定要跟他离婚的,爸,这个房子也是他买的,什么都不是我的。”
艾兰掐着腰,叹了口气,从东头走到西头,李若希背对着镜头,坐在床脚。
这镜头对着的方向是阳台,俩人当时考虑到对着床,隐私不安全,而对着阳台能够防止别人攀爬,所以镜头的方向从西到东,只照到了一点儿床脚。
离婚,离婚,那段时间,除了离婚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于皓南蹙着眉心,虽然很郁闷,但也能理解,他知道李若希回家后面临的是什么,爷爷去世,弟弟坐牢,父亲破产,Air解散……随便一件,都会让他大受打击。
“暖气好使吗?这么长时间还这么冷,”艾兰道,“你跟我回吧!”
“不用,来回那么折腾,您快走吧,梁爸在家等着呢!”
俩人一番推拉,艾兰最后走了,李若希躺在床上,没多久,起来去到了阳台。
于皓南终于看到了他,尽管是背影。
那么瘦,那么落寞萧索,让他心里不大好受。
李若希蹲下去,看他的宝宝了。
他一直叫他买回家里的多肉为“多肉宝宝”,因为它们圆滚滚的,很可爱。
于皓南不禁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李若希不知道,他这种叫法本身比多肉要可爱。
大概看了很久,镜头里的人,偏过头,去看那烧烤架了。
小人妖看来是馋肉了。
于皓南想起他们唯一一次大张旗鼓地去买肉、穿串和烤肉,俩人靠在一起,吃得很美,那天星星很多,只是每一颗,都没有李若希凝望天空时的眸光更闪亮。
视频最后,以李若希站起身来,回到床上为终止,虽然看不到人了,可通过监控,于皓南听到了他的哭声。
他抬手不自觉地摸着腹部,感到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闷痛。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未曾有过。
那天李若希望着月亮,曾经说想像盼盼一样,念首诗来应景,而那时水星鸢初具雏形,出征厄斯,近在眼前。
于皓南拿着酒瓶,遥望天际,想起以后跟夫人分隔两地,只怕再也不能一起喝酒赏月赏星星了,便念出那句: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他的夫人那么纯真,傻乎乎的,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依靠着自己。将来出征,如果身首异处,为国捐躯,那他要怎么克服人生种种未知的困难,怎么独自一人,渡过难关?
长相思,摧心肝!
哪知当日预言,竟在今日实现,李若希哭得那么凄惨,还不是因为想他。
第二天一早,于皓南便千里急电,传呼艾兰。
艾兰刚刚从瀛洲返回驻地,跟梁文君团聚,就被叫到军机大楼,接到于皓南的视频电话。
“李若希回来了吗?”
“没有啊。”
“为什么?他不放年假?”
“我放了啊,”艾兰道,“瀛洲不能没有人。”
“那他什么时候回驻地,跟我视频通话。”
“恐怕……不行,”艾兰眼睛忽闪忽闪的,“他说不想回。”
“为什么?难道他不跟家人团聚?”
“他的家人也没有在驻地的了,都在星洲岛。丁一劭李茉莉跟索大豹他们在一起了,若希作为一军主将,不能擅离岗位。”
挺着大肚子他还能去哪儿啊,马上临盆了。
“让他立刻马上回到驻地,我要见他。”
“我说,于大帅,”艾兰有些生气,“人都要跟你离婚了,是你不同意,你现在有资格命令他吗?瀛洲到驻地好几个小时路程,他干嘛跑来见一个不想见的人啊?”
“……他现在不给我寄传票了,那就是不想离,”于皓南不得不软下声音,“兰叔,让他来吧,不然他总想我想得哭。”
艾兰皱着眉,看着他,半响没言语,仿佛视频画面卡顿。
李若希每次提起他都是破口大骂,因为孕期种种身体不便和难受痛苦,想他?那是纯扯淡。
“我有他照片给你看看。”艾兰缓兵之计,拿出手机,挑了一张李若希孕肚不明显的,递给他看。
“这么胖了?!”于皓南看到照片,立马笑了,脱口而出,“这都吃什么了脸这么圆,瀛洲的鸡鸭鹅狗猪,看来没少让他霍霍。”
艾兰忍住心中怒骂,点头道:“人不吃狗肉猫肉,其他动物反正是没少吃,最爱红烧大肘子。怎么你要买单啊?他现在穷了,可不是以前了。”
“那好说,你给我个卡号,我给你转钱,”于皓南道,“我不在他身边,麻烦您多照顾,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兰叔,多谢您了。”
“这才像话,”艾兰瞟着他,“你啊,你啊,唉!”
他心中千言万语,无奈不能违背李若希的意思,只能叹气。
“三天后,让他到您那儿见我,就说说话,让他别磨叽,”于皓南道,“不然过年了,我就杀个腾达飞助助兴,就当年夜饭吃,决不开玩笑。”
说完就挂断了。
艾兰气得不行,告知李若希,二人揣测于皓南的意思,竟真的怕他不是开玩笑。就是不杀腾达飞,要跟他比武,恐怕也要把大飞揍个鼻青脸肿才算完,以前又不是没打过。
于黑子向来黑心黑面,李若希只好挺着大肚子,带着杜茜茜,随时交换身份,避人耳目,秘密来到驻地。三天后,坐在了会议室里,等待水星鸢连通宇宙的那一边,来自厄斯的远程来电。
于皓南准时坐在对面,出现在画面里。他右手肘撑着椅子一边的扶手,看到人了,并不说话,就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里,他夫人圆润白皙的脸蛋。
“……看什么?!”李若希瞪着他。
“你这还真是没少吃啊,”于皓南感叹道,“化悲愤为食欲了?我还没见你这么胖过。”
“我愿意,我爱胖就胖,怎么地?!”
于皓南笑了,忍不住贴近屏幕,真是好想掐他一把。
“瀛洲冷吧?冷得都囤膘过冬了,你干嘛上那吃苦去,谁又没逼你,”于皓南道,“赶紧收拾东西过来吧。”
“那你要逼我?”李若希道,“瀛洲挺好的,我跟我爸有很多东西学。”
“不过是一天六遍巡逻带兵,很枯燥,也很没意思,又不能有一天放松警惕,而且还很冷,”于皓南道,“过来吧,还真就让腾达飞永远代替你做Air主将?真正的事业,都在厄斯。”
“我不想去。”
李若希垂下眸子,尽量让肚子掩藏在桌洞底下,人也懒懒的,他现在的身型,已经很难坐得住了。
“……”
于皓南沉默了一会儿,他真的很不擅长哄人。
“我知道,你前些日子挺难的,很多事,我应该在你身边,”于皓南声音干涩,努力想着怎么措辞,“这都是杨门光的错。”
“他又怎么了?”
“他作为兵王,跟腾达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