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东西在赵一宁手里,其实早被王妃骗了去;王妃,你以为你有这东西,将来能把他还给王宇行,或者传给你们的孩子,告诉你,做梦!厄斯西菻大战,我是真正的亲历者,面对核武,什么夫妻兄弟父子手足,通通白废!”
“李大将军,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叛了不成?!”劳弥财见他状若疯癫,忽然有些惧怕,眼睛只盯着他手里的密钥火铳,疑惑又震惊地望向赵一宁,“这东西你都能给丢了?!”
“我的意思是,这巴尔干以后归我管,你个油嘴滑舌的臭流氓,第一时间我就办你,来人啊!”
呼啦啦进来一批人,各个手持火枪身穿白衣,都是巴尔干武士,他们面面相觑,一同看向了方缇。
方缇挥手道:“听从李总号令,先将劳弥财捆起来!”
“是!”
他们一齐涌到了劳弥财身前身后,将他包围,可劳弥财在巴尔干是“第一将军”,天父赵一宁座下第一把手,他们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劳弥财忽见此时兵变,赵一宁竟什么也不是了,当即怒发冲冠,脸色发青,额头青筋迸出:“你们这演得是哪一出戏?!好你个方缇,你胳膊肘向外拐!带着你二哥来拿人,你对得起凯文逊和王俊吗?你对得起你的丈夫王宇行吗?!你还想传位给你儿子……!”
嗖的一声方枪响,李若希一柄银针,准确无误,刺入劳弥财的眉间,他眼皮一番,登时昏迷过去。
赵一宁捂着肚子不断下锉,坐到了地上,满头大汗,只握着方缇的手,紧张地看着他。
方缇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眨了眨眼睛,赵一宁心下一松,身子往他怀里一歪,晕了过去。
于皓南将手里剩的半杯酥油茶喝完了,和孙舜香对视一眼,俩人都笑了。
接下来这王帐之内,进来了不少人,大多是于皓南从望空塔挥兵过来支援,见里面竟已完全搞定,不费一兵一卒,甚至劳弥财的大军得令,奔到军营外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将就已被降,这一仗,彻底打不起来,里面兵权就已顺利交接。
营帐内,方缇与一干医护人员正在守着昏迷的赵一宁,外面篝火燃起,A军不断让巴军向后退,退出整个驻军基地。
“你以后管这巴尔干?”于皓南推了一下李若希的头。
李若希偏过头躲了过去,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跟我弟这么好了?”于皓南这次回来,只觉得二人之间经常低声说话,感情甚于以前。
那是共同生育哺育幼子时产生的深厚感情,方缇仍旧习惯叫他二嫂,只是这个二嫂,跟他这个二哥已经完全无关,只是为了跟李若希更亲近而已。
“于皓南,别再逼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了,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虽然这个对你来说……”他叹了口气,“应该很难理解。”
“那你就跟方缇一起演戏?”
想来方缇在路上已经猜到于皓南孙舜香要夺巴尔干之权给予方缇,用来困住他,让他别再想着去厄斯,一走了之。
眼下先卸劳弥财兵权给李若希,作缓兵之计,回头再让方缇接手,那就能以怀柔方式,解决巴尔干问题的同时,也能让方缇仍旧自由。
“你这几年冬天在瀛洲戍边,就已经很辛苦了,还要守着这巴尔干,天天被大风吹?”于皓南道,“你是不是傻?”
……他和孙舜香看谁都傻,就他们最聪明。
李若希心想,巴尔干离驻地远,离你更远,以后你在厄斯,我们连视频电话都免了,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巴尔干,原来是世外桃源。
“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于皓南狠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李若希一甩手,狠抽了他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
非常清脆。
……于皓南缓缓抬手摸了摸脸,这种辣痛,有些稀奇,已经好几年没人摸他黝黑的脸了。
正愣神间,李若希起身甩了甩手臂,快速走开了。
这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李若希去到方缇那里,看了看昏迷的赵一宁,他的眉心一直蹙着,满脸通红,似乎很不好受。
“要送首都医院了,看着要难产,”方缇道,“这里剖腹条件有限,恐怕有危险。”
“快去,这里有我。”
“嗯。”
俩人话音刚落,忽听外面陡然一声枪响,接着是密密麻麻一阵枪林弹雨,二人同时掀开帘往外看,只见来人匆忙禀告:“劳弥财夺枪而逃,被A军给毙了!”
方缇连忙要他噤声,里面的人却像是知道了似的,痛苦地哀叫起来!
“快走!”
方缇一边检测他的呼吸和心率一边做着两手准备,和医护人员们紧急讨论先开刀保住大人还是先施针稳住胎儿,送往驻地,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先将赵一宁抬上担架,戴上呼吸机,准备往外送。
正在这时,一人低着头,也穿着白大褂,手按了按口罩,端着一杯浑浊的水,悄悄进了加护室,去到了担架旁边,一把掀开了赵一宁的呼吸罩。
“你是谁?!”
李若希出声喝止,可那人还不管不顾往赵一宁口中灌药,他疾步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啪的一声,打飞了他手上的杯子!
药液味道难闻又刺鼻,黑漆漆的,李若希掀开他的口罩,赫然见他是孙舜香座下士兵,不禁厉声喝道:“你要把他毒死?!他犯了什么罪?!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不是,是堕/胎药而已……”这小兵吓得直哆嗦,李若希揪住他往外走,扔到了于皓南身前。
接着抡圆了手臂,狠狠地呼了于皓南一巴掌!
“……杀人不够,你还堕/胎,杀别人的孩子,如此卑鄙下作!”
于皓南被呼得眼冒金星,转过头来,愣愣地望着李若希。
“你们也不怕遭到报应?!是了,像你们这种人,只管你们自己,飞黄腾达!荣誉加身!报应不报应的,反正不落在你们身上,老天都不敢动你们!”
他气得脸色如白纸一张,肩膀抖得像筛糠,几乎站立不住,浑身打晃。
于皓南见到地上委顿的小兵,立刻转头喝问孙舜香:“这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他调头就走,边走边叹气,可惜我加急采买的一碗堕/胎药了,这李若希,真是跟我八字不合!
“若希!若希!”
他一回头,却见于皓南抱住了昏倒的李若希,正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